VOL.4 哀悼這一路走來的一切 VOL.4 哀悼這一路走來的一切(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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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的歌迷在低泣,台上的尹池卻仿佛進入了忘我,青木涼看著他,滿心憂傷。連她都要哭了呢,池是怎樣在努力地忍著啊。
終於一曲畢,白水顏走了上來,帶著他的大提琴。
“不要哭了啦,今天最後幾個小時了,應該高高興興地嘛!”他第一句這樣說。
“我要為大家表演的是大提琴,這可是我的秘密哦,其實我大提琴學得比吉他好。說不定你們在某一天會在某某國際大提琴比賽名單上看到——‘第一名,白水顏’哦!”
台下有些被逗笑起來,氣氛也終於有些輕鬆了。
“好吧這樣就對了嘛。一首‘f小調大提琴協奏曲’送給你們。”
樂聲響了起來,伴著淒涼,絕美,消失在人們的心間。
曲子進行到一半,有人從台後上來了,人群馬上有些騷亂起來。
“雅也——”
“雅也——”
“嗨——”雅也走到麥克風前,先打了個招呼,“其實很突然,連我都覺得很突然,突然就這樣假裝笑著和大家說再見。其實……我……”他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我還……不想跟大家說分開呢……”
“雅也——雅也——”歌迷們聲嘶力竭地喊著他的名字。
“謝謝你們……一直對我那麼關照……”雅也微笑著,陳述著在台後尹池教給他的話,“其實……關於蘇打……”
顏突然拉錯了一個音,但是沒有人發現——不對,隊長沒有叫他要那樣說。
“雅也……”
“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蘇打他會變成這樣,真的不是我的錯不是我——”
“雅也,別說了!”顏停下拉琴。
“不管我的事真的不管我的事,我也很害怕很傷心,可是……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不要來找我……”雅也仿佛沒聽到似的,自顧自地繼續說下去。
“禾田雅也——”突然有人怒吼了一聲,是阿部之。
“你好,你很好……”他從身上取下心愛的電貝斯,一把摔爛在地上,然後轉身離去,“去他媽的音樂,去他媽的‘SOA’!”
“阿部之——”
“我……我……”雅也看著阿部之被氣走,驀地落下一顆淚來。
“雅也——”
雅也哭了,人群立刻混亂起來,無數的人擠開了保安衝上台來,雅也和顏瞬間被人群衝散了,全場亂作一團。
“雅也——雅也——”顏擔心地大喊著,可是自己的聲音卻被其他聲音完全覆蓋了過去。
雅也被擠在人群中,無數的手伸過來拉他扯他,他慌亂地被人群推來推去。
“顏……你在哪裏……顏……”
沒有人看見,有一個人拿著一把刀不動聲色地擠向人群中心……
“啊——殺人啦——”突然一聲尖叫,人們齊齊散開來。
雅也睜大眼睛,驚恐地看著癱倒在自己身上的顏,完全忘記了該說什麼。
白水顏的腰間插著一把水果刀,血染紅了他白色的表演服。
“顏……”雅也坐到地上,忍不住哭出來。顏溫柔地擦幹他的淚水,虛弱地笑道,“笨蛋……你怎麼能死……你害死了那麼多人……怎麼能這樣一死了之……”
“叫救護車——”尹池和青木涼匆匆跑過來,青木涼早已哭倒在他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