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九章 難表的心意,孤獨淚(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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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子——”
聽聞叫聲的子溪轉過身,看見的是一個沐浴在陽光下的少年在向她走來,溫柔的陽光籠罩著他,就似神一樣,純潔到不能玷汙。
她彎了彎嘴角,甜甜的叫了一聲:“精市哥哥。”微合眼瞼掩去了她眼中的依戀,隻留存著淡淡的微笑,在其他人看來沒有什麼不同,依舊是那個天真爛漫的文子溪。
“沒什麼,隻是想讓你早點回醫院,護士會擔心的吧。”
對誰都是這麼親善的態度,對誰都是這麼的貼心,實際上,這才是拒人於千裏之外。
原本有些垂下的頭複又揚起,幽綠的寶石眼眸閃閃亮亮的,“精市哥哥,以後你還回來找我的吧。”
其實更想問【以後,我可以來找你嗎?】
因為害怕他會微笑著說:“可以啊,不過比較遠,對你來說有點危險。”所以她問了那個問題,就像當初讓他來看看她一樣。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知道了那個畫冊中的少女和自己相似,知道了精市哥哥珍藏著那張畫像。
“會啊,我不是你的精市哥哥嘛。”
“恩,一直都會是精市哥哥,誰也不能代替。所以,精市哥哥要比子溪更加幸福喲!”嘴角上揚30度,一個大大的微笑。然後轉身步伐輕快的走出立海大,從今後她擔任不隻是簡簡單單的一個文子溪,還要有更重要的事——就是守護劍舞,她最愛的少年劍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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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回到手塚家時,爺爺和阿姨都在,她突然出現在門口確實把和美阿姨結結實實的嚇了一跳,和美阿姨趕緊追問:“溪子,你怎麼自己出了醫院?不是讓在醫院多呆幾天嗎?”句句都是滿懷的關心,溫暖的讓子溪想要哭。
“回來有事——”她把視線轉向了手塚介真,稍微有點認真的說:“和爺爺說。”
手塚介真反而是一副淡定的神色,走進了書房,子溪也亦步亦趨的跟了進去。
進去後她把門帶上了,“爺爺,我要回道館。”
“醉淺淚來找你了?”
子溪一臉的吃驚,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個兩鬢頭發雪白的爺爺,銅色的臉上布著年齡的記號,從眉宇間透著的沉穩毫不加掩飾。
沒想到老人竟然朗聲大笑,笑著同子溪講:“你認為什麼能瞞過爺爺?”
看到爺爺這麼開懷,她突然有點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眨了眨眼睛:“那,爺爺,我先去收拾東西咯~”
“去吧。”手塚介真揮了揮手,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轉角的地方,才幽幽的歎了口氣,略有所思的目光停在了書房的一本相冊上。相冊上積滿了灰塵,就似被人刻意遺忘的一樣,塵封在那個角落裏,隻要稍稍一動,就會牽扯出無數的麻煩,揚起漫天的朦朧。
就好像這個少年劍舞一樣,不知道牽待了多少的情怨,愛人也罷,恨人也罷,何必要把那些事帶給後代呢。
而樓上收拾東西的子溪又怎麼會知道,她心裏應該清楚,即使去了道館再回來也不可能來到這個地方了,那時或許是有不同的目的了吧,不像當初的2個月那麼簡單。想到這兒,她在一張便簽紙上寫了一句話,貼到手塚的台燈上,然後才離開了這兒。
到了機場時,醉淺淚已經在那兒了,她們一同登上了飛往中國XX的航班,一路上的無語更加加深了回去會的艱難,還有麵對自己的妹妹和宮銘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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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一進道館,文子君就出來迎接子溪,恬靜的笑容,還有明顯的幸福,看得讓人覺得燦爛的灼眼。
子溪對她笑了笑就同文子君挽著的宮銘衣說:“師傅在哪兒?今天和小師姐回來就是見師傅的。”依舊是不變語氣,乍看似乎他們仍是之前的那一對情侶,隻是少了的隻是子溪眼中那一抹依戀,朦朧的依戀而已。
“師傅在招待廳裏,你們去便可。”
隨後醉淺淚就拉著子溪走了,低聲的警告子溪:“他們越是這樣,你就越不能難過。而且,現在……”
子溪出聲打斷醉淺淚的話,她知道小師姐這是關心她,擔心她會難過,“放心,我絕對知道輕重。”燦爛的一笑,一掃陰霾透著些陽光的活潑。
她們敲了敲門就走了進去,師傅正襟危坐主位的榻榻米上,一身洗的發白的道服,蒼老的容顏仍是有一種意氣風發姿態。
“師傅。”
“師傅。”
沒有想到的是宮銘衣也進來了,但文子君卻沒有進來。
“這次我叫你們倆回來就是為了少年劍舞的事。你們也知道,少年劍舞的曆史已有幾百年,而且我們這個道館算是現在僅有的專習少年劍舞的地方了。”
子溪和醉淺淚這時哀歎一聲,這個師傅裏還是厲害,就是一囉唆起來,沒有半個小時是不肯停歇的。於是,醉淺淚很不給麵子的打斷了師傅的話:“師傅,轉正題。”說的那個叫義正言辭。笑話,她們回來可不是聽師傅嘮叨的。
老人輕咳了一聲,眼神看向宮銘衣,示意讓他先說。
理解師傅的意思後宮銘衣開始敘說原委了:“溪子在日本應該有遇到一個擁有月光劍的少年吧,而且那個少年的能力遠在你之上。”是肯定的語氣,子溪點了點頭。等著他繼續說:“而且雲輕的表演你也看到了,劍風大為改變。師傅和我漸漸調查出了在日本有一個類似少年劍舞的組織,以雇傭兵的形式收納了不下百人的團體,而雲輕和少年就是其中的兩位。”
沒有一個人出聲,都在等待他的下文,或許也是被壓製的氣氛。坐在上座的老人緩緩的開口了:“我們是劍舞道館,是保護少年劍舞的道館,決不允許任何人玷汙少年劍舞。溪子裏有清風劍,正好彌補你的不足,而小醉你的能力遠在溪子之上。清風劍,月光劍本不該重出,可是原本放在真田家的月光劍莫名失蹤了。”
“什麼?月光劍原本在真田家?”子溪不可抑製的問了出來,不是一直是消失的嘛?
老人點了點頭,“月光劍一直在真田家供奉,直至不久前消失了。”
“月光劍在少年的手裏,他親口說的,我也見過那月光劍,清風劍遠不是它的對手。”子溪深深的低下了頭,看不見她臉上的神色。醉淺淚微微歎了一口氣。
“所以才要你們回來,你們是看著長大的孩子,我也知道你們是真心喜愛這劍舞,所以這次換你們來回報了。雖然不知道他們所謂何,可是勢必要拿回月光劍。”
他們三個對望一眼,鄭重的向著師傅鞠了一個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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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月之期還有半個月,可是子溪在兩個月後沒有去迎戰。擔心子溪的手塚家聯係到了道館,顯示電話已欠費停機。
幸村試著聯係子溪的手機,是欠費已停機。
醉淺淚的好友聯係她的手機,仍是欠費已停機。
就在道館的文子君聯係宮銘衣,因為他們三個連帶師傅都不知道去哪兒了,還是欠費已停機。
道館隻有交給大師兄管理,他也不知道師傅和幾位師弟師妹去了哪裏,隻知道師傅臨走前叮囑他,如果有人上門就說師傅出門去了。
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裏,就好像完全消失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