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女人與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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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頭,宇文炫棨回到了家中,“少爺,你回來了!老爺呢?”管家在大門見到宇文炫棨一人覺著有些奇怪。
“爹還要過幾日才能回來。”說完就去見娘,“娘!”
“炫棨,怎麼就有一人回來?”同樣的問題。
“爹和淩伯父還要敘舊,讓我先回來,省得您擔心。”宇文炫棨孝順地給娘親倒了杯水。
“哎——一敘舊就什麼都忘了,連家都不回!”自己的丈夫就是這樣,“炫棨,你也累了,先回房去歇著吧。”
“孩兒告退!”請完安,宇文炫棨就回了房,可他在房中踱來踱去,一直在想:不知道婼媛怎麼樣了。剛在何府的情形看,不容樂觀。
過了一盞茶的工夫,管家在外頭敲了敲門,“少爺,晚膳已經準備好了,可以用膳了!”
“我知道了!”可宇文炫棨吃飯是也心不在焉,胡亂吃了幾口便回了房。一晚上都在想何婼媛,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此時,何婼媛正趴在桌上痛苦不已,桌上的飯菜都熱了三四次了,“小姐,你就吃點吧!”看著何婼媛消沉,小幽也不開心。
“小幽,你說我爹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何婼媛哭著問,一直疼愛自己的爹爹去哪了,你快回來啊!
“我也不知道,但老爺這次的確太過分了,竟然要讓小姐嫁給那個跛腳的柳公子!”小姐如花似玉,怎麼就這麼嫁給一個身體不全的人,真是苦了小姐了。
何婼媛哭著哭著,思緒就回到了小時候,那時的爹爹對自己是多麼的寵愛,自己想要什麼,想做什麼,爹爹都會答應。我要玩紙鳶,爹爹還親手為自己紮了一隻紙鳶,而那隻紙鳶現在還一直掛在牆上。而如今,爹爹居然逼我做我不願意的事情,他是不是不再疼愛我了?他的眼睛裏是不是隻剩下權力和金錢了?想到這兒,何婼媛又心酸了起來。
第二天早晨:何夫人來到了婼媛的房前,卻被幾個守衛攔在了門口,“夫人,您不能進去!”
“放肆!我來看小姐,你們還敢攔著我!”何夫人一點也不知道這個她丈夫的意思。
“夫人,老爺有交待,沒他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進去,包括——夫人您!”為難啊,但是這個何府還是老爺最大,得罪也是不得已的。
“難道我的話你們就不用聽了嗎?”氣憤,連見自己的女兒的權力也沒有。
“小的不敢!”話是這麼說,但依舊攔著不讓進。
“讓開!”何夫人有些惱怒地說。
“夫人您不能進去!”何夫人被攔在門口,無論怎樣,兩個守衛都不肯放行,氣得不得了,隻能到書房找自己的丈夫說情去。到了書房,何熹正在辦公,“老爺!”
“我在處理公務,你來做什麼?”最討厭有人在這個時候來煩他,不用說也知道妻子來是為了女兒的事情。
“老爺,你為什麼要把婼媛關起來,她才剛回來。。。。。。”自己也越來越不明白相公到底在想什麼了。
“就因為她才剛回來,在外都野得不成樣子了,關她幾日,好讓她收收性子。省得她嫁出去給我丟人!”一說就來氣,出去沒幾天,女兒竟然敢頂嘴了。
“老爺,婼媛真的要嫁給柳士文嗎?”她會得到幸福嗎?作為人母,她看得出來婼媛喜歡那位宇文公子。
“沒錯!”這事已成定局,不容更改。
“為什麼要答應這門親事?士文——他是個跛子,你甘心讓婼媛嫁過去嗎?”不考慮其他,光是這點,婼媛今後就會被人取笑,自己的丈夫是個殘疾。
“為什麼不?她嫁給士文,那才叫享福!”我這是為她好,你們都不會明白的。
“可——柳家二公子放蕩不羈,豪賭成性,他怎麼能做婼媛的小叔子呢?”婼媛是自己的手心肉,怎麼舍得她吃苦。
“婼媛嫁的是士文又不是士武,況且柳大人在朝廷中也算是位高權重,這門親事,有多少人想求都求不到,我能不答應嗎?再說了,有了柳大人的提拔,我不就可以‘英雄有用武之地’了嗎?”這麼多年靠自己才是三品,可後輩不斷湧出,指不定哪一天自己就會被踢下台,自然也有靠山。
“你們官場上的事為什麼要把婼媛牽扯進去?”不明白真的不明白,現在的相公變得好陌生,好無情,好自私!
“這其中的利害關係,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女人就是女人,太多的婦人之仁。
“我是不懂,可我知道婼媛她是我的女兒,我希望她能有一個好的歸宿,讓她過得快樂。老爺,你還是把婼媛放出來吧!”她現在一點也不快樂,而且很痛苦,看得她也很心痛。
“不必再說了!等到她出嫁的那天,我自會放她出來。”話不投機半句多,無需多言。
“老爺。。。。。。”何夫人還想再求,“你回房去吧,我還有很多公文要處理!”不耐煩地下了逐客令,何夫人無可奈何隻能離開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