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尋君.陰謀  番外,驀然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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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TZ,當年司馬錦千的番外寫的我用完了所有激情,導致如今這麼不HIGH。。將就著看看吧,我鬱悶了。。=。=。。這章其實不隻是驀然番外的,其實還有解釋曾經的陰謀的說。。。。╮(╯▽╰)╭。。。。。正文明天更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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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是否驀然回首,那人真在燈火闌珊處?那人應是嘴角微微帶笑,麵容平凡卻不失清朗。抬首,凝視自己的眸中帶著灼熱與深邃。星辰漾在眼底,突如其來的光芒隻叫人失措,下墜,淪陷。
    淪陷,淪陷,淪陷。
    淪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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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滴答,滴答,滴答……”黏稠的液體滴在身上。纖長的睫毛微微顫抖,睜開眼,映入眼中的依然是鮮紅的色彩。血腥的紅色,鮮明的紅色,亦是——活著的紅色。
    少年在血色中鬆開手中那截殘肢,忘記是從誰身上割下來了。他艱難移動了手臂,橫到胸前。一點一點,僵硬著撐起身子。全身似乎隻剩冰涼,不覺疼痛,沒有疼痛。
    他終於是站起了身,瘦小的身體在寒風之中搖搖欲墜。他極力睜大眼。眼中空無一片,隻餘麻木不仁的黑,藉此凝視高樓上方之人。
    上方那人一襲墨黑,衣袂翻飛:“從今日開始,你便被喚作‘驀然’。”聲音冰冷決然,漸漸在耳邊消逝。
    他終於是翹了翹嘴角,無力閉上了眼。轟然。倒地。
    時隔七年。當年的一百個孩子,最終還剩下三人。而這三人,是七年來培養的新銳,亦是這百人之中的翹楚。不知是幸抑或者不幸,驀然正是這翹楚之一。
    ——淵龍影衛之中的翹楚,亦稱死士。而除了翹楚,皆是廢物。廢物,自然沒有存在的必要。
    酒樓“萬裏”,門庭若市,人聲鼎沸。
    對麵是小酒鋪。大約是沾了“萬裏”的光,所以至今未倒閉。屋內,有少年一襲黑衣,抱酒獨飲,自成遺世。
    淵龍王朝每一次任務之後,活下來的死士皆有三日休息時間。隻身一人獨飲於市,正是驀然的放鬆方式。尋著最普通的地方,看著最普通的人們,感覺最普通的生活……這是他與生俱來缺乏的東西。這樣看著,坐著,聽著,嗜血冰冷的心似乎就可以溫暖起來。
    門外已是夕陽西下。落日餘暉戀戀不去,鐸在人身上有中溫情的意味。於是少年的嘴角不覺掛起一絲微笑。放下一錠銀子,起身離去。
    少年邁著蹣跚的步子。揮之不去的是前日那獵物臨死之時絕望卻又無限希望的表情,驀然咂舌輕歎:“……早知今日,當初不做官便好……做官為何,做官奈何呢……”緩緩走著,不小心撞上一位書生。趕忙哈腰道歉,麵上諂媚。不出意料瞥見書生皺眉,眼中閃過厭惡的光。
    司徒悠大方地揮了揮手,任由這個貌似貧困的人躬身離去。轉身之際,突然覺得眉眼分外熟悉。揮手打斷身邊護衛的話語,瞥見左方“萬裏”標誌,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竟是他……”
    “主上。”驀然單膝跪地,一向平靜無波的心居然微微顫抖。麵前的男子一襲明黃耀眼如光。麵容俊逸,勝似荻花。他微微一笑,溫和優雅,仁慈無雙。不過雙手負後的姿勢,莫名蔓延出狂傲孑然的氣度。此時天地清朗。唯此身影。
    那人開口,聲音一如笑意:“這麼說來,司徒悠是讓你去夜兒的身邊……‘萬裏’,竟然是他的麼……”這般耐人尋味的語氣,生生叫驀然不可抑製地戰栗開來。
    “是。”驀然垂首,盡力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從容淡然。“澄妃在二皇子處瞥見過畫像,正是‘萬裏’上方所掛。所以斷定,‘萬裏’與二皇子定有瓜葛。”而那畫中之人,與他一模一樣。
    “這樣啊……”那人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對著自己揮手,“既然這樣,那便去夜兒身邊吧……朕的小綿羊啊果然是不負朕所料。”那人歎了口氣,異常惆悵的樣子。隻是他眼中閃爍的愉悅與趣味,卻如何都掩飾不了。驀然望著他的長袍,五爪金龍呲牙咧嘴,狠狠逼迫著他。
    “是。”驀然應著。他閉起眼,眼前晃動的是豐麟張狂的笑容,以及晟帝了然的眸子。
    “竟然,如此相似……”見賢殿之時,賢妃如是長歎。她憐憫地凝視驀然,神色高深莫測:“你會後悔。”
    語罷,又定定看了他良久。那樣柔軟的眼神,像是錯覺。賢妃再度笑出聲:“你終會後悔。”
    你終會後悔。這是詛咒,亦是宿命。
    然而,後悔的人究竟是他驀然,還是誰……
    “我是,楊唯夜。”眼前麵容平凡的少年開口,聲音溫柔如春風拂麵。溫熱的觸覺在肌膚流連,像是極被珍惜的撫摸。“從今日開始,你是我的人——所以。告訴我,你的名字。”
    像著迷了,驀然怔怔開了口。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一雙眼,那樣熾烈那樣執著。那雙眼底,映著自己呆呆的模樣,再無其他。
    唯有自己,再無其他。
    “你是驀然。”那日陽光之下,晟帝微笑。光明降臨在他雙肩,霎時稱地他有若神坻。
    “你隻是演戲。”他說著,一如既往的溫和語氣。驀然卻咀嚼出嘲諷的意味。
    是,隻是演戲。人生如戲,皆是演戲。
    隻是入戲太易,出戲卻難。
    於是他磕頭,低聲哀求:“驀然隻求,陛下可饒二皇子一命……”
    “哦?”晟帝挑眉而笑,笑容一如既往平靜仁慈。“可以的,驀然。隻要,真當如此。”
    那夜月華傾城,少年手持銀劍,微笑傾人:“今日是你生辰,我送你禮物。”而後他翩然起舞,時而輕緩如葉,時而遊若蛟龍。不知是月下劍影,抑或者是劍下月影。月光刺入眼簾,心動卻驟然如鼓。
    終究,是遺落了心……
    那日少年閉眼沉默冰冷,胸口隱有鮮血。他閉眼,突然回想起幼年時期日夜陪伴的孩子一個個倒在身下的情形。那樣恐慌卻無處可逃,終日惶惶無安絕望疲憊。他勾起一個笑容,慘淡卻又充滿了希望:“原來,我想要的……”
    原來,想要的,隻是你……
    那日火光融融,灼燒一切。少年凝視著他,眼神炙熱,沒有絲毫虛假:“別哭了,我的然兒。記得我的臉,記住我的名字……記得這個世上,將沒有人比我更愛你……最後,我愛你……”
    訣別的言語信誓旦旦,疼痛如此撕心裂肺。終究是忘記,他在演戲……忘記——他也在演戲。
    原來所謂真心,皆是愚弄。
    他走之後,京都的天色昏暗。日複一日望見月下獨舞的身影。在花見,在樹下,在房內。
    無處不在。
    頹然失措,無欲無求。
    隻是有生之年,歲月暗中偷轉。再見之時,突然明白那日所謂的“記得我的臉,記住我的名字”。不是告白,不是誓言。而是,嘲諷。
    於是微笑,終究是不可抑製地淚如雨下。
    海棠花開在身旁,一如那日第一次見麵。隻是他的眼中,不曾有自己。有的,隻是那人。
    多年之後,潦倒多病。獨上高樓,望斷天涯路。
    驀然回首,夜下闌珊。遙想故人歡情漠,形單影隻淚痕殘。
    原來驀然。
    ——驀然回首,一切皆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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