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場愛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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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怒氣衝衝的對我吼道:“你還知道我是你爸爸?你看看你在幹些什麼?”
君看到我爸爸發怒的大叫,緊張的扯著我的衣角,我抓住君的手試圖安慰他,對爸爸說:“幹什麼?當然是戀人之間所做的事啊!”
“戀人?飛,馬上停止你可笑的行為。”爸爸好似聽著笑話一般。
我冷冷的看著爸爸,說:“可笑嗎?很抱歉,爸爸。我可是很認真的呢。”
爸爸斜睨著我:“你是我兒子,我這樣是為你好,我隻當你是任性一次。”
我牽著君的手,來到沙發前,讓君坐在沙發上。
我頭都懶得回:“哎呀呀,爸爸什麼時候也會在乎起我來了?很可惜呢,我不想重複第二次,我是認真的。”
爸爸的雙眉越皺越厲害,眼神銳利的盯著我:“飛,你太天真了,你們都是男人,你以為你們可以在一起嗎?”
我冷眼旁觀的看著爸爸麵容的變化,嗤笑:“呐……爸爸啊,隻要我們想在一起,誰來阻止?你嗎?感情是我跟君兩個人的事,別人有權利過問嗎?”
我一直都在觀察著君,君靜靜的坐著,聽著我跟爸爸的對話,臉上的表情有哀傷,有矛盾,有掙紮,有擔心。隻是從未開口說出一句話。
爸爸走到旁邊的沙發前,坐下。望了下君,拿出香煙,抽了起來:“飛,你認為這樣值得嗎?你可以為了他跟我反目成仇,但是他呢?他也會為了你跟他的家人反目成仇嗎?”
哈哈哈哈,爸爸啊,你這是在激怒我嗎?你是要我回頭嗎?可是你的算盤打錯了。就算君不會為了我跟他家人反目成仇也好,因為我隻想君快樂,不想君難過。我不想我給的愛成為君的負擔。隻要君在我的身邊,我就會一直愛著他,守護著他,一直、一直一直……爸爸啊,我回不了頭了,因為我已經無法自撥了。這就是你永遠也不會懂的愛情。就算跟你反目成仇也無所謂不是嗎?因為這個‘家’對於我來說,本來就是可有可無。這個所謂的‘家’讓我看到的全部都是黑暗,是冷血,沒有一絲的人情、溫暖。但是君不同,是他讓我看到了陽光,他就好象是我黑暗中的天使,一個帶我走出黑暗的天使……
我冷酷的說:“就算君不會為了我跟他家人反目又如何?那也是我們倆的事,你管得太多了。”
爸爸再也忍不住了,‘騰’的一聲站起來,拿起手中還未熄滅的煙蒂往我臉上扔過來:“你真不知好歹,太讓我失望了,我怎麼會有你這種兒子?你們是男人要怎麼在一起?難到要眾人指著你們,說你們不要臉,是變/態,唾棄你們,厭惡你們嗎?”
君看到我爸爸把煙蒂往我臉上扔,驚叫道:“飛?”君緊張的看著我,眼眶裏已有微微的濕潤。
煙蒂砸在我的臉上,我卻感覺不到疼痛,或許、我的心更痛吧。
我低著頭,讓人有些看不清表情:“不要臉?變/態?哈哈哈哈……”
我抬起頭,臉上已布滿了淚水,雙眼裏滿是哀傷。第一次呢,竟然會在爸爸的麵前流淚,一直認為眼淚是最脆弱的東西,可是此刻……愛一個人有錯嗎?隻不過愛上的是同性而已,這有錯嗎?為什麼,為什麼這樣就要成為你們眼中的變/態?為什麼這樣的愛情就要成為一種恥辱?哈哈哈哈。難到同性間的愛情就不是愛情了?我恨,好恨好恨。
我怨恨的看著爸爸,嘲諷的說:“比起不要臉,我看你才更不要臉。從小到大,你關心過我嗎?你給過我什麼嗎?除了錢還是錢,你以為給我錢,就是給了我一切嗎?老子不稀罕!你在外麵養女人,媽媽在外麵養男人,嗬……說出去多麼可笑的家庭啊,隻是為了利益才在一起。我給你麵子才喊你一聲爸爸。比起我跟君來,你們才更不要臉。起碼我跟君是真心相愛。而你們呢?虛偽、勢利,我有你這樣的爸爸才感到恥辱!!!”
‘啪’!!爸爸一巴掌狠狠的打在我的臉上,憤怒的說:“你不稀罕是吧?老子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教訓了?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給我滾,滾出去!!!”
當爸爸的巴掌落在我的臉上時,我笑了,笑得淒涼,笑得悲哀,笑得心痛……罷了,不是根本就無所謂嗎?不是根本就不在乎嗎?這不正的我要的結果嗎?結束吧,這該死的家,這冷血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