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伊人在燈火闌珊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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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樹幹飄流的我在劇烈的疼痛之中醒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在水之中泡了多久了,還好,我是一個生魂,除非被打的魂飛魄散,否則,很難再死一次了。掙紮著我遊向岸邊,在離開了水一會,翻過了身體,看著夜空,我需要一點時間來恢複體力。
躺了10分鍾的時間,我掙紮著起來,找到了一個可以療傷的地方。看著自己的身體,大大小小有10多個洞,都是被子彈打穿的,還好,自己中的都是普通的符彈,這樣的符彈打在我的身體上,最多就是穿了一個洞,還不能要我魂飛魄散的。不過,身體上一下子被穿了那麼多的洞,我也好不到那去了!
在水之中衝了太久,我的武器現在就隻有一把虎牙了,其它的狙擊步槍和手槍都不知道什麼時間掉了。還好,貼身放著的急救包還在,不過都被水弄潮了。這些療傷的符,現在都粘在了一起,分不開了,不知道還是否可以用。想了想,賭一次吧,死就死吧!如果現在不療傷,一會對手追到了,或者是被陽光照到了,我也同樣是魂飛魄散了。
咬了咬牙,我把所有的療傷符按到了身體上,我都記不得裏麵究竟有什麼符了。可,在符貼上的那一瞬間,我知道,自己完了。沒有以往用療傷符的那一種舒服的感覺,身體上的隻有劇烈的痛苦,感覺到骨子裏麵都是火在燒,那火要從骨頭裏麵燒出來,吞噬了我自己。發生了這樣的意外,可能是那些療傷符被水泡了以後,發生了變異了,也就是人世間所謂的藥物的毒副作用增加了。
骨頭裏麵的火慢慢的從我的身體上透了出來,看著自己的身體在烈火之中慢慢的消失,在劇烈的痛苦之中,我也感到了欣慰,魂飛魄散了也好,就不用做一隻生魂了,人不人,鬼不鬼的!
身體在烈火之中消失的是那麼緩慢,熱的受不了的我,再一次的躍到了水裏麵,在落水的那一瞬間,我再一次的昏迷了。
我做夢了,一隻生魂竟然也會做夢。我夢到了自己竟然沒有魂飛魄散,而是在水之中飄著,我飄到了一個河灘上,太陽好暖,好暖。曬的我好舒服,很久很久了,我都沒有這麼曬過太陽了。不能曬到太陽,那樣我會魂飛魄散的,可,我卻不能移動自己的身體,在太陽的照射下,我的身體從原來的白慢慢的改變成為了古銅色。好熱,我想喝水。朦朦朧朧的我,看著,在河灘上走過來一個人影,那人影好熟悉啊!聞到了一種似曾相識的味道,我卻沒有能夠在看清楚在我身邊伏下身體看著我的人是誰。該死的,為什麼我這樣一隻生魂,會老是這麼昏迷,我又在再一次的陷入了昏迷了!
不知道自己又昏迷了多久,當我再一次醒來的時候,我竟然是在一個農家裏麵,外麵已經是漫天的星了。我的身體上包著很多的草藥,外麵穿著一套白色的睡衣,感覺有些小,上麵還有著一些香味,看著這衣服,應該是女人的睡衣吧。聞著那草藥的味道還有房間裏麵人的味道,我在想,怎麼會這樣,難道這住的人長了陰陽眼,竟然可以看到我,還給我敷了草藥!扶著床,我慢慢站了起來,穿上靴子,看著窗外,在我模模糊糊記憶的那一個河灘上,燃起了一堆煹火,一群人在那歡樂的圍著煹火快樂的跳著。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呢?
我走下了樓,站在庭院裏,月光照在我的身體上,好舒服的感覺,身體又有了活力,看一看地下,在月光下的我,同樣沒有影子,那我就還是一個鬼了!可,這住的會是什麼人呢?帶著疑問,我朝河灘走去。
看著在煹火的周圍,都沒有寒冷的陰氣的,那,跳著的都是人了。
迷惑不解的我站在距離他們30米的地方,突然,一個聲音傳到了我的耳朵裏麵:“你醒來,我以為你還要躺很久的,早知道你醒的這麼早,我就不出來玩了,在那看著你!”
聽著這讓人溫暖聲音,看著朝我走過來的女子,我呆了,他不就是那一個讓我在十字路口看了一年的女子嗎?原來她在這。
我不由自主的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裏的,有些意外啊!”看著她,忘記了自己是一個鬼魂了。
“你認識我嗎?嗬,這是我老家,我剛好有年假,就回來休息幾天,看一看家人了!”她也同樣的意外的回答著我。
“一麵之緣吧!我隻是記得在秀海市看見過你,也可能是我記憶錯誤了!”
“那,我們可能真的看見過,我就是在秀海市的,在一個藥房工作,我是學中醫藥學的!”她說道。
原來她是一個中醫,難怪我身體上敷的都是草藥。聽到了她這樣說,我給自己找了一個曾經看見過她的理由:“對,我就是在一個藥房看見過你的!"反正藥房裏麵每一天都那麼多的人來來往往,她也記不得我是誰的。
“我叫江楓兒,你呢,你怎麼會從上遊飄到這的,還受了那麼重的傷?”
江楓兒,原來她叫江楓兒!多麼美麗的名字。看著她那秋水一般美麗的眼睛我說到:“多好的名字,我叫蘇漁。我是一個人出來旅行的,在上遊攀山的時候,不小心摔到河裏了,就弄成了這樣!”
說了以後,我又帶著疑問問她:“你看見我的嗎?”
聽到我的問題,她樂著說到:“對啊,我在河灘上看見你的,還嚇了我一跳,以為是死了,還好啊,你還喘著氣!”
聽到她這麼說,被嚇了一跳的是我了,我竟然在喘著氣,不會吧!那我成為什麼東西了,我是不會喘氣的啊!我用力的呼吸著,我真的可以呼吸啊。
看著我呼吸的樣子,她對我意外的問到:“你在做什麼啊?”
有些尷尬的我,當然不能告訴她我這是在證實自己真的可以呼吸了,那樣,還不嚇壞她的,我對她說到:“活著的感覺真好!”
聽到我這麼說,她開心的說著:“那是當然了,活著的感覺當然是好的了!”
看著衣著單薄的我,她又說到:“你才剛剛醒,還是回房間吧!現在的你,是要休息,恢複好體力!”
說著,她攙起我的手,要扶我回去,在碰到我的手的時候,她說到:“哇,你的手怎麼那麼冷啊,一點溫度都沒有!”
我往後看去,在月光下的我們兩個,她有影子,我卻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