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初始篇咫尺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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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的夜,北風呼嘯。
在一片樹林中,十幾個黑衣蒙麵人目露凶光的團團圍住了一個白衣女子。那凶狠的眼神恨不得將眼前的女子撕碎,因為她剛剛殺了他們誓死效忠的主子。
白衣女子翩然而立,鎮定自若,冷靜地看著眼前的黑衣男子,銳利的雙眼看著他們不停地變換步法和身形,哼,混淆視線嗎?
同時,她雙手中突然出現了三根四寸長的銀色飛針,在月光下泛著森冷的寒光。
其中一名黑衣男子看著那森冷的寒光,恐懼迅速地彌漫在他的眼裏,隨即警覺地大喊:“冷月飛針,大家小心!”叫喊的同時,舉起手中的大刀狠絕地向白衣女子砍去。
砍到一半,那名黑衣男子的手定格在夜色中,一動不動,而他的眉心直直地插入一根飛針,他睜大著難以置信的雙眼,然後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幾乎同時,那白衣女子以飛快的速度穿梭在黑衣男子之間,刹時隻見一個潔白的身影在夜色中衣袂飄揚,婉若遊龍,不一會,那十幾個黑衣男子仿佛被定住,兩秒之後,全都緩緩地倒下。
白衣女子麵無表情地收了針,然後緩緩地向前走去。
突然一股勁風從後麵襲來,她心中頓時警鈴大作:不好!於是一個利落輕盈地起身,避過了原本襲向她心髒的暗器。剛落地,又一股勁風向襲來,來不及了,她以腳點地,向左微一側身,終於險險地避過了要害,暗器還是刺入了她的肩部,頓時,血染紅了她潔白的衣服。
在側身的同時,她就迅速判斷出暗器襲來的準確位置,隨即向那發出三根致命的飛針,接著聽到一聲慘叫和重物從樹上掉下在聲音。
她終於鬆了一口氣,暗歎自己的大意,沒想到還有一個敵人躲藏在樹止伺機偷襲;然後用白玉般的手按住不斷流血地肩部,做了簡單地處理,然後緩緩地向前走去。
白衣女子就是江湖中最大殺手組織‘冷月門’中無人不知的頂尖殺手---淨,她的‘冷月飛針’以其快,狠,準聞名於殺手界,隻要是她的目標,沒有一個不是死在她的飛針之下。
淨有著潔白如玉的臉龐,一雙靈氣純潔的大眼睛閃著冰冷和無情,身著潔白的勁裝,纖細地身材用一根白色的腰帶襯得恰到好處,她的大部分的青絲用飛針固定在腦後,兩側各有一束長長青絲垂下,並用潔白的絲帶係住青絲的末端。
簡潔利落的裝束散發著淡淡地殺氣,月光映在她的眼中,閃著痛苦和掙紮。
她,才17歲。
淨走在一間屋子麵前停下,推門,進去。
昏暗的燭火中映出了一個欣長的背影,他身著黑衣鑲金邊的勁裝,負手而立,背影中散發出讓人難以忽視的霸氣。
他就是冷月門的二當家----原野,淨的老師,還有…。
“任務完成了?”低沉的聲音從他的口中發出。
雖是疑問句,語氣卻是肯定的,他一直都相信她的能力。
“是的,一個不留。”淨淡淡地說著,緊握的雙手卻出賣了她的淡定。
“你受傷了?”原野突然回頭,聲音也不複剛才的鎮定,夾雜一絲淡淡地驚慌。
英俊冷漠的臉龐在昏黃的燭光中忽明忽暗,也映出了眼裏一抹難以摭掩的擔心。
淨看到他依舊冷漠的臉,眼睛立刻移向別處,不敢也不想再觸及他眼底的冰冷,那樣的眼神會讓她心痛。
於是她淡淡地說:“一點小傷,不礙事。”說得雲淡風輕,內心卻一片沉重。
看著她淡淡地樣子,他心中生出一股無名的惱怒,受傷了都不會上藥的嗎?從小就這樣,都不會自己多愛惜自己嗎?
想到這,原野的冷漠的臉上慢慢地變得陰沉。
看著臉色陰沉的原野,淨連忙說:“真的隻是一點小傷,絕對不會影響下次的任務!”
她不想也不會妨礙他的前進的腳步,即使她傷得站都站不起來,但是隻要他開口,她也會義無反顧。
不隻是因為她對他的恩,還有,她對他深深的情。
該死的,她又誤會了。原野不理會她的話以及驚詫的眼光,徑自走到淨麵前,扯開她白色的披風,肩上鮮紅的血在白色勁裝上怵目驚心。為了摭住身上的血,淨係上了了白色的披風。
他的怒氣在看到她鮮紅的血時升到了最高點,用力按住她受傷的肩部,不顧淨痛苦的表情,聲音陡然提高:“這叫一點小傷?”
看著淨痛苦但仍隱忍的表情,怒氣又上升了一層,手更加用力按住她的傷口,淨終於忍不住痛苦低低地呻吟出聲。
“很好,你也知道會痛。”原野邪魅地說道,隨即又從自己少有的失態中清醒過來,然後用力地推開她。
原野不停地告訴自己是因為怕她會影響任務而失態,畢竟她是他手下為數不多的高手,於是恢複了冷漠的表情,低沉地聲音再次響起:“盡快把傷養好,我可不希望下次任務由於這個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出現失誤。”
“你也清楚,我也決不無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無情的話語從他口中響起。
“沒事的話,你先回去吧,等待下次任務。”說罷,他又轉過了身,留給她一個冷漠的背影。
微不足道的小事嗎?一直都知道的,為什麼真正的聽到還是會心痛呢?
淨調整了好了沉重的心情,又回複了冷淡的語氣:“好的,絕對不會影響任務!”
說罷,一步一步地向外走去,每走一步,心都是那麼的會痛。
又來到了這個池塘邊上,看著慘淡的月色,她的心中蔓延著無邊的苦澀和痛苦。
是不是當初如果沒有遇到他,自己就不會向現在那樣痛苦;
是不是當初如果沒有遇到他,自己的雙手就不會沾滿血腥,每天都活在痛苦和掙紮之中;
是不是當初如果沒有遇到他,自己依舊活在以前那個潔白的世界裏,雖然有困難和憂傷,但不識痛徹心扉;
可是,即使這樣,她還是不後悔,不後悔遇到他,不後悔為他痛,為他殺人無數;
因為如果沒有遇到原野,自己的存在沒有任何價值,重生之後,自己是為他而活,為實現他的夢想而存在,沒有了自我,她的夢想就是為了實現他的夢想。
可是這麼多年殺戮的生活,沒有讓她純潔的靈魂汙染半分,她的靈魂依舊是純潔得如天上飄揚的白雪,幹淨如初。
為了保存僅有的純潔,她每次出任務時都是穿潔白的勁裝,這行為對一個殺手來說,無疑是幼稚得不可思議,可是她不理會,不是對自己的能力太自信,而是想讓自己保存唯一的自我,不至於迷失得忘了自己。
為了這個,她沒少受傷,可是依舊如故,這是她這麼都年唯一的堅持。
她把潔白如玉的雙手緩緩深入冰冷的水中,慢慢地卻執著的清洗這雙手,仿佛這能洗淨這些年手上沾染的鮮血。
這一切,都是為了他。
他們幾乎每天在一起,距離近在咫尺,可是心的距離,卻遠在天涯。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明明站在你麵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關於和他的一切一切的記憶,初見,追隨,訓練…。。逐漸清晰地浮現在淨的腦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