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披紅鮮,下有並根藕,上有並頭蓮。 番外•;一點微酸已著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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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和錦明天,有兩個酒鬼,一身酒氣,晃晃悠悠地走在野外樹林邊。
其中有一位見起色心,見著身邊的那位酒醉了,便裝著若無其事般,伸出了一雙毛毛手,一點又一點的靠向目標地帶。
被他調戲的目標,大概是酒喝多了,就連前麵的路都看不清了,何況是那隻暗地裏的黑手。
眼見著占便宜調戲的人,就要得手之際,被調戲的人,打了個酒嗝,“咯……雷神招來……咯。”
電得馬空渾身一個激靈,正要對妙真發作,又自知理虧,硬生生的把這口氣吞回了肚子裏。
馬空的自信心又一次嚴重受挫,突然妙真冒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兩個。”
聽聞妙真所言後,馬空又來勁了,捋了捋鬢發,甩了甩劉海,很有自信的答道:“一個。”
說完兩個醉的一塌糊塗的酒鬼,齊步轉身,抱手環胸,擺出一副要幹架的架勢。
馬空不耐煩道:“兄台,出來吧。”
香遠益清,驀見一點星芒,騎坐神獸白虎現身,白衣飄飛,仙人之姿,於繁華紛擾之中,獨占一份沉靜,一塵不染,是謂無暇。
紅唇無血,雙目上蒙著數層符咒,整張臉被符咒遮蓋了一半。再觀韻致神態,真乃可遠觀而不可褻瀆焉。
妙真回神,又打了個酒嗝,“是個大角啊……馬空上,我在邊上醒個酒。然後我們輪替。”
妙真沒安好心,她見此人出場時如此的有氣勢,想必是一方頂尖人物。而自己平日裏勿說冤仇了,是連麵都沒碰過。這人肯定是馬空平日惹事惹來的,想馬空這種人,那是連麵都沒見過的都可以得罪一番。不湊這份熱鬧,我妙真還是走位上策。
馬空還沒想到這些,甚至連對方是不是來找他麻煩的他都不在乎。他很是高興,嘻嘻一笑,答非所問,“妙真啊,這是一個人。你輸了吧。”
原來馬空心心念念的是剛才,猜測有幾個人跟蹤的事。
反觀妙真,她完全還沒跟上,跳躍性思維如此活躍的馬空,不解。
馬空算盤打得精,“隻有一個人。是我贏了哦。”
妙真不認同,搖晃著食指,“錯,這算一個半。這一局,我們打和。”
一個半?有這種說法嗎?“這還有一個半的啊。明明就一個人。”
妙真又來了一通,之乎者也的歪道理,來誆馬空,“聖賢雲,二人同行,是謂二人。二獸同路,是謂二獸。一人,一獸,是謂一個半。”
“哪個聖賢?不會是你妙真吧。”馬空全然當妙真剛才的一番歪理,都是冷笑話。
“非也,非也。”妙真裝上癮了,“這位聖賢,尊稱幌子。”
“黃子?我隻聽過,老、李、墨、孟、莊、朱子。這位聖賢做什麼學問的?寫了些什麼書?”
“歪理策,馬空演義。”妙真誓將冷點爆到極端。
“哼。”現在才知道上當受騙,被妙真玩了一把的馬空,反一問,“我忽然意識到,要是這跟蹤我們的人,是三個人。那是不是就算你贏了。”
其實馬空的體質也不算笨,“是啊。”妙真十分正經的答道。
馬空無奈扶頭,“果真一生一恨一妙真。”轉眼間,又耍起賴來,“我不管,你輸了,就是輸了。你要給我香一個……”
作勢那唇,那吻,那要朝妙真襲來。
驚,一直默不作聲的騎虎男子,再也看不下去了,這種胡鬧,凝氣成冰,蹭一下,就朝著馬空射來。
霜寒破冰,攜帶天威,不是一般厲害。
幸得馬空身手了得,加之妙真反應快,把他一掌打開了,可妙真的這反應也不是因為察覺了危機,全隻是為了回應馬空的那句混賬流氓話。
“兄台,是否我馬空在不經意之處得罪了兄台?”前方大敵當前,馬空沒有莽撞行事,“如有得罪之處,還望兄台告之。馬空必當有理賠禮。”
妙真心裏暗爽,這人果然是衝著馬空來的啊,嘖嘖一笑。
可那騎虎男子明明照理說,眼被符咒蓋著在,卻像是完全不受影響,視線一直不離妙真,見妙真再被一個男子口頭上輕薄了之後,沒有惱怒,反而古裏古怪的笑起來了。
微怒,“姑娘家的,成何體統。”
“恩?”妙真詫異不解,好奇怪的人。
馬空都表明了態度了,說事辦事,可這人卻來了這樣一句莫名其妙的話。馬空心裏更是在犯嘀咕,這人一路跟蹤下來,定是有所圖,難道圖的就是妙真?
完了這小子八層看上妙真了,連個眼睛都被人蒙著在,還不安分點,別以為騎個老虎就了不起了,跟我馬空搶女人,你小子還嫩了點。
馬空正準備把事挑明了說,問這個人是不是對妙真有意思,如果有,那絕對就是二話不說,通津槍在手,妙真在懷我有。
可惜妙真搶在了他前麵,“既然兄台無事,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妙真這人倒是好說好算,也不怕別人在她背後下陰招,說完轉身就走了。
“哎,妙真……妙真……”馬空也不得已,小跑上去,又在妙真身邊嘻嘻哈哈的取鬧。
沒過多久妙真來了一句,“人走了?”
“恩,走了。”
妙真分析道:“這人倒也是奇怪啊。難道是被派下來探我們實力的?”
“我看是看上你了,來探我的實力的吧。”馬空吃味道。
妙真一驚,“我還以為是你惹得麻煩咧。休推到我的身上來。”
“胡說,就是你,就是你,妙小真。”
馬空又開始胡鬧起來了,妙真一氣,停下了步子,嘟著一張嘴,把自個的眼皮給拉了下來,做了張鬼臉,“馬大空,麻煩精!”
做完,說完,知道馬空不會放過她,也就一骨碌地跑開了。
馬空自然是追了上去,這邊妙真見他追來了,一笑,跑得更快了。
兩人互相追逐的身影,在林子外,蕩成一道耀眼的光線。
雪,片片柳絮滿天飛舞著。
燈,一盞破燈籠掛在了亭子邊。
風,淒冷地刮傷著孤山上的六角亭、白燈、一個白衣人。
伴隨著風雪走來了一個人,肩上扛著一口槍,槍頭上挑著一壺酒。
似是因為這份寒冷,似是因為眼前這個孤高的劍客,馬空難得緊讚了眉頭,“你送了她一個胭脂盒?”
“我沒有。”沒有人能猜測出葉夢得在想什麼,馬空也不例外。
可這話馬空不信,他分明看見葉夢得送了妙真一盒東西,自己偷摸著打開一看,分明就是個胭脂盒。眼見為實,這種事還需要狡辯?
馬空這樣說道:“我都看了。”
本以為葉夢得不會回答,哼,反正你都送了。
“我是送了她一個盒子。是用來裝朱砂的。”
難以置信,可這事就發生在了葉夢得身上,“那是胭脂盒,不是用來裝朱砂的銅盒!”馬空都要尖叫起來了。
風吹不動葉夢得的心思,他不明白,也不去理會馬空。
“你見過哪個道姑在胭脂水粉攤上,挑法器,買個裝道符、朱砂的容器的。”
實話實說,淡淡一語,“妙真。”
“她!她!”馬空不知該說什麼,一結巴,再轉念一想,“那你幹嘛買這送她。”
“我看見她看了這東西,也問了價錢。”葉夢得這話可真簡單。
了解妙真的為人,馬空一聽卻也都清楚,定是妙真囊中羞澀,就此作罷。可胭脂盒這種女孩子似件物件,是能隨便送人的嗎?
“哼,算是豌豆黃,這是你送她的第二件東西了。”
葉夢得扭證事實道:“豌豆黃是我買給她吃的。”
其實是一個意思,可葉夢得這句話說出來也就,多了點曖昧的意思。
“你!”存心的是不是,葉夢得!你葉大劍客,孤高冷漠,你都對一個女孩子這樣了,說出去,誰不知道你喜歡上了妙真啊!
“葉夢得!下月十五!華山之巔,我們一決高下!”這是第幾場了,有勝有負,勝勝負負,再多一場勝負就能改變什麼嗎?
但是馬空樂於此事,而葉夢得隻要是調整,都會不二話的接下。
可今天,“不行。”
葉夢得出口的這兩個字,讓馬空一下子反應不過來,“恩?”
是風大了嗎?葉夢得沒聽清楚我的話?還是我聽錯了葉夢得的話?
“下月十五,我要拜堂成親。”
“什麼?”馬空腦子一空,“跟誰?”
“薛文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