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滄海桑田 第九章 新的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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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輸了。”尤伊單手壓製住李小夜說。李小夜不答,卻見他右邊空蕩蕩的袖子裏突然動了動。尤伊暗歎一口氣閃身想避過,卻料不到還是被那暗器劃傷了手臂。
李小夜麵無表情地站起來說:“……上麵塗的隻是麻藥罷了。”但他的眼神卻沒有看向尤伊。
尤伊隻是走回血劍旁邊,再次拿起血劍,衝了上去。
“尤伊?”“尤伊!”兩個人同時叫了起來。先是李小夜根本想不到尤伊以現在的身體狀況,為什麼還要勉強過去;後一聲是許躒叫的,他的話音剛落,也跟著尤伊衝了上去。
尤伊看了許躒一眼點點頭。其實他奔跑起來已經很吃力了,麻藥已經發揮了它的作用了,但即使這樣,他也要咬牙再堅持一會。
就在尤伊裏十三還差幾步遠的時候,他再也堅持不住,手腳全無知覺地倒下了。血劍就要從他手裏飛出去的那一刻,立馬就有人接住了它。
許躒抓住血劍的瞬間,感覺右手抓住的不是劍而是一團火,而這火燒的不是他的肉體,而是他的靈魂。
凱撒斯剛剛退開一步,就看見血劍整個穿透了十三的胸膛。這一次,從他身體裏濺出來的不再是鮮紅的血液,卻是比這黑暗還要黑的血液。看著十三嘴角掛著笑,凱撒斯心想他還是沒有真正打敗十三。血劍於十三倒底有著什麼意義?
十三並不會感到真的疼痛,他在血劍穿透身體的那一刻,終於將司克斯殘留的意識徹底地消除了。司克斯,那個懦弱卻又貪婪的卑鄙男人,他既羨慕又厭惡血族的美麗和強大,在這矛盾的心情下,他自己卻選擇變成了吸血鬼。
和司克斯不一樣,十三從頭到尾都厭惡著吸血鬼這種生物。因為……因為……一張它600年來時時刻刻都想念的臉就出現在它麵前。若說為什麼血劍可以傷害它,那全是因為血劍裏麵有那個人的血罷了。
黑色的血液四射濺開,同時那些黑血帶著巨大的力量,所有人都受到了影響,後退了很遠。迪卡歐因為是黑血雙蛇的繼承人,所以最先抬起頭看清了現在的狀況。十三已經死去,他的軀骸,也就是蒼紫曜的身體,和艾勒瑪一樣,眼角和嘴角,甚至是耳朵等地方都有黑色的血漬。
千竹和李小夜已經不見了蹤影,而剛剛站起來的凱撒斯正向倒在地上許躒走過去。這時,蓓爾也醒了,她一醒來,也是立刻朝許躒那裏走過去。
迪卡歐自己走到尤伊的旁邊看了看,他受了些擦傷,但是沒有生命的危險。而看來那麻藥的藥效,還要過很久才會失效。尤伊雙手的咒印還在,但是迪卡歐已經感覺不到它們的一絲力量了。
“醒醒。”有人推了推許躒的胳膊,許躒便立刻醒了過來。他看見一個很麵熟的人,正一臉嚴峻地看著自己,而自己渾身都有種輕飄飄的感覺。但看清那個人的樣子後,他突然就精神了過來。因為那個人長得和自己一模一樣!
“藍斯?”許躒疑惑地問道。
那人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就這麼盯著許躒。許躒環視了一下四周,才發現自己除了這個人以外什麼都看不見了,而自己的身體正從腳開始,慢慢地開始變成灰燼。
“藍斯,藍斯!”許躒感覺得到有人抱住了自己,並且想叫醒自己。
“藍斯?”許躒又聽見迪卡歐疑惑的聲音。
“藍斯和許躒既可以說是同一個人,也可以說是兩個人。藍斯是作為人類而生活著的,但許躒則是作為完全的吸血鬼生存著。因為他本就是半人半吸血鬼,隻不過水劍掩蓋了他吸血鬼的那一部分。到了印度後,他體內被下了結界,將人類的那一部分掩蓋了。”蓓爾在一邊解釋。
“那麼現在我是作為吸血鬼的,那要消失的一部分了嗎?”許躒看著自己的腰部也開始慢慢化成灰燼了,“是了,因為我拿了血劍……我畢竟不是持劍者。”
“水劍會和你一起消失,我不會讓凱撒斯得到它的。”藍斯半跪下來,平視著即將消失的許躒說,“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許躒笑了起來,感覺自己一直以來都是這麼糊裏糊塗地,現在到死也一樣。他說:“我沒什麼好說的。隻是如果你有我的記憶的話,偶爾去看看我的朋友吧,而你也多笑笑,對她多關心一點吧。”
藍斯點點頭說:“我知道怎麼做。”接著他便看見許躒完全的消失了。而他再次睜開眼睛時,便看見了笑著,眼角還有淚的蓓爾。
“十三閣下!”李小夜大叫一聲後就醒了過來。
有人開門走了進來,李小夜轉頭便看見了千竹。他正想問問十三怎麼樣時,卻發現十三肩膀上趴著一隻白色的大貓。這隻貓一點精神也沒有,就這樣病怏怏地趴在哪裏。但是那隻貓抬頭看了他一眼,那眼球居然全是黑色的。
“你休息好後,我們就出發去埃及。”千竹的語氣很淡,但是李小夜聽得出他話語中有一種輕鬆的感覺。
李小夜盯著那隻貓看了很久,這才問:“為什麼你還沒有死?我知道你要是沒有十三閣下的力量支撐著,根本就不會活這麼多年。”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那麼一切的答案都在埃及。”千竹說這句話的時候,居然還帶著微笑。
遠在中國的叁後,也隻是對她周圍的族長說:“事情告一段落了,許躒和水劍一起消失了。”
是的,這個故事告一段落了。但是,還有更多的事情並沒有解決。
(作者有話要說:崇夜時代係列的血劍正式完結了。這個3年的巨坑也終於填了。謝謝看文的各位。至於番外的話……有機會再寫吧!另外謝謝我家死黨無良和小愛。下一個坑是武俠類的玉笛銀槍殘月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