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車開出了地下通道，下午的陽光讓許躒感的眼睛到一陣不適。
    “我以前的事太多了，一時真是說不完呢。”傑羅夫右手握住方向盤，左手則理順被風吹亂的頭發，眯著眼睛享受著被風吹的感覺，“現在離太子港還有六個小時，你想要知道什麼就快點問哦！”
    “凱撒斯是西派，那麼按照道理，我不應該也是西派的嗎？”許躒問。
    “但他並沒有理你，說不定一開始根本就沒有打算和你初擁。”傑羅夫說，“凱撒斯其實也並沒有忠於西派，就像現在，誰知道他又在哪裏發瘋呢？”
    “你之前說你加入的時候，兩派正在交戰？”許躒想了想問，現在已經大概弄明白凱撒斯的事了，接下來就是東西兩派的事，“他們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傑羅夫笑道：“幸好我在水下也知道現在的情況，他們現在互相牽製，暫時不會出什麼亂子。”
    “他們人數很多？”許躒問。
    “雖然很有實力，但是數量卻不多。”傑羅夫心想不能再透露更深的情況給許躒知道了，於是話題一轉，說，“東西派的出現，大概有兩個傳聞。”
    許躒雖然沒什麼興趣知道以前的事，但還是耐心地聽傑羅夫的話。
    “六百年前，血族十三個氏族就組成了最主要的兩大黨派——密黨聯盟和魔宴聯盟。但除了他們外，還有一個Ventrue族的叫司洛德·康德的公爵非常有勢力。”
    “司洛德其實是Ventrue族的叛徒，他不服當時Ventrue族的族長，於是就自己創建了名為‘MoonShadow’的組織，意為被月神所祝福。”
    “司洛德是個生性殘暴的家夥，一有了勢力，便馬上撲殺當時與Ventrue族的族長一切有關的事物。密黨聯盟的成員幾乎不喜歡鬥爭，於是他們出賣了Ventrue族的族長，同時也是他們秘黨的領導者。”
    “接下來就是魔宴聯盟，司洛德征服了他們，並將掌管魔宴聯盟的權力交給自己的弟弟司克斯·康德。”
    “大概東西派就是產生在這個時候。”傑羅夫說道這裏時，停頓了一下後，才接著說，“得到權力後的司克斯性情大變，似乎想奪得哥哥的權力。”
    “不過也有另一個傳聞……說是司洛德殺死了司克斯心愛的女人，為了補償自己的弟弟，不僅將魔宴聯盟的權力交給他，還允許他在MoonShadow裏發展自己的勢力。但是司克斯卻因為仍無法原諒自己的兄弟，於是想盡辦法地去對付司洛德。”
    “司克斯隨帶領的，就是現在的東派了。東西兩派經過了上百年的鬥爭，之間的仇恨已經不能化解了。”傑羅夫說到這裏就不再說話了。
    “接著呢？”許躒問。
    “司克斯最終沒來得及親手殺死司洛德，司洛德和司克斯最終在城堡裏打鬥時，城堡裏隻有一個外人，那個人是司洛德的朋友，現在也已經死了的華聖達子爵。最後從城堡裏走出來的人，也隻有他。他告訴兩兄弟各自的手下，司洛德自殺，而司克斯卻是被他殺了。”傑羅夫說著，從車座下拿出一瓶烈酒，咬開蓋子喝了一大口，最後補充了一句，“總之，東西派最終就是因為這樣形成的。”
    “全都死了？”許躒懷疑。
    “司洛德是用十字架穿心而死，但傳聞說當時沒人相信司克斯也死了，因為沒找到他的遺體。不過從此也沒有了他的消息。”
    “這真的隻是傳聞？”許躒還是很懷疑問。
    “或許吧！”傑羅夫說，“那個時代的人都快死光了，能接觸真相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他們就真能為了一個女人，鬧了這麼久？”許躒冷笑。
    “那隻是開始，到後來，親人朋友被殺之仇才是東西兩派之間對立的真正原因。”傑羅夫說，“真正有著自己私欲的，卻是帶領他們的家夥。”
    “哦？”許躒看著傑羅夫，問，“這樣的話，你還回去幹什麼？”
    “看看情況，如果那個叫藍初惟的男爵敢對我不敬，我就把他的位子奪過來。”傑羅夫說著，不禁笑起來，“以前我總要看那些比我老的家夥的臉色，現在應該輪到別人看我臉色了。”
    “你想做大？”許躒一挑眉，問，“你怎麼和他鬥？”
    傑羅夫聽了許躒的話，馬上伸出右手在許躒麵前晃了晃。
    “難道西派抓了你之後，就讓你研究這個？”許躒盯著傑羅夫的手掌，但什麼也沒看出來。
    “沒錯。”傑羅夫回答道，“不過我還是為了自己才這麼做的。”
    “我明白。”許躒終於想起十三的問題了，“關於十三的呢？你要殺他？”
    “我要殺他是純粹的私人恩怨，其他的或許等你有機會就跑去問問那個叫尤伊的人。”傑羅夫說。
    “對了，你……好像知道一些尤伊的事。”許躒想起傑羅夫在聽到尤伊名字時的反應。
    “那是我在水下時，西派因為我的關係開始監視因那修，一天，一個看守員告訴我，從監視因那修的血族那裏知道因那修死了。我當時很震驚，完全想不到他會死。”傑羅夫回憶著，“據他們說，那時因那修正在印度修行，在那裏遇到一個異能者。沒人知道當時他們說了什麼，好像隻談了幾句話就動手了。”
    “因那修殺了那個異能者，不過後來應該就死在尤伊手裏。”傑羅夫說。
    “你這麼確定？十年前尤伊還是個小孩子吧？”許躒問。
    “我事後單獨問過那個監視因那修的血族，他告訴我說，因那修在一次失控時，殺了尤伊的家人，為了贖罪，他隱藏了自己是血族和凶手的真相，收養了尤伊。但是在與異能者打鬥時，尤伊就應該知道因那修是他的仇人了。”傑羅夫歎了口氣，“以因那修的性格來說，他本就不會對小孩子出手，更不用說是自己對不起的人了。”
    “失控？”許躒皺眉。
    “每個血族都會在某個條件下失控，你也不例外。”傑羅夫感到有些疲倦了，說，“現在讓我好好開車吧！”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完全是倆個人對白，借此說一下許躒所處的背景和尤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