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還不認罪？來人啊，把她給我拉下去——”見到心上人如此楚楚可憐，慕容無風的眼中已沒有一絲清明，隻想把眼前兩人碎屍萬段。
    “無風哥哥，你不能聽信一麵之詞。”香凝知道他接下來的話，沒自信是否還能再勸住他，唯有先打斷他。
    “啪！無風哥哥？以後不要再這麼叫我，我是月兒的無風哥哥，不是你的。”一巴掌已經扇到了香凝臉上。
    傲霜被鎮的頭有些暈，卻無意於再在這裏爭論沒有意義的話題：“知道了——莊主。一年的相處，難道你對我連起碼的信任都沒有嗎？我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的，求求你相信我。”在沒有了往日的驕傲與自持，隻用最真的心，想要打動慕容無風。
    慕容無風的眼裏漸漸恢複清明，香凝稍微放下心來。
    “一點朱唇萬人嚐得主，有什麼清白可以說？不要再在那裏裝可憐了，無風哥哥，我們的孩子——你要替我們那未出世的孩子做主——”
    聽見心上人如此說，慕容無風的心裏也是毫不難過：“還羅嗦什麼，來人把莫愁拉下去杖斃。”
    香凝起身擋在莫愁之前：“求求你，相信我。”
    “對啊，差點把你給忘記了。”慕容無風掐住香凝的脖子，眼見莊主如此反應，家仆二話不說拖走了莫愁。
    “賤人，你一個青樓出來的，憑什麼讓人相信？說，那個野種是誰的？”
    香凝此時呼吸困難，蒼白的小臉上顯出異常的紅暈，想要解釋卻受限於慕容無風的鉗製，唯有艱難的搖頭。
    “你當我不知道你的把戲嗎？明明是個婊子，卻偏偏裝出純潔無邪的模樣，你以為就憑你，也想飛上枝頭當鳳凰？我不過是在看戲罷了。”
    原來，他就是這麼以為的？
    看來，我的真是白白在青樓裏麵待了，白白占了一個名。眼中的淚再也不受控製，卻還是定定看著，眼前這個，就是自己心心念念之人，是如何拆穿自己那些“偽裝”。
    “賤人，不要這樣看著我！就是你這表情讓我心軟把你留在了山莊。真是小看了你，連自己的孩子都可以輕易殺掉，月兒那麼單純的女子怎麼鬥得過你？你以為除了月兒你就能得到我？一個妓女，我怎麼可能讓你當上當家主母？”
    死亡，就是這種感覺嗎？竟是解脫。目光漸漸渙散，香凝不再掙紮。
    看著眼前的人已經開始翻著白眼吐出舌頭，慕容無風猝然放手，卻由於用力過大，將她推坐在地。
    “無風哥哥——孩子是你的。”
    “還要繼續裝下去嗎？你當我真看不出來你的那些把戲？不過是莊中日子無聊，耍著你玩罷了。現在，我已經沒興趣看戲了。因為現在的你，隻會讓我，感到惡心。”
    “你要相信我，你走的那天，我沒有喝湯——後來發現懷孕了。本想你回來告訴你，卻不成想——”
    “哼，賤人，告訴你，就算這孩子是我的，我也不會讓你生下來的。你以為就憑你，也配給我生孩子嗎？否則，我又怎麼會在你給你避孕湯？來人，拿墮胎湯來。”
    剛剛給月雪看完病的大夫此時又忙著去準備墮胎藥了。
    門外的聲音已停，家仆回報，莫愁已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