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少年不知情滋味 第31章 迎新生舞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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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可心。”
一個溫潤的男聲響起,止住了秦可心前行的步伐。
秦可心疑惑不解地回頭一看,昏暗的路燈下,一個熟悉的身影佇立在不遠處,“呃?哦!師兄啊,好久不見。”
杜風快步趕上來,微笑著問:“去大禮堂,就你一個人?”
“她們先過去了。”秦可心邊走邊回答。
“又去圖書館了?”望著秦可心懷裏的資料,杜風了然。
“恩,去複印了一些複習資料,師兄,你們大一的時候有多少門課啊?”秦可心好奇地問道。
杜風偏著頭,思索片刻,不是很確定地說:“可能七八門吧!我也記不得了,但是肯定沒有超過十門。”
“嘖嘖嘖嘖!羨慕啊!我們居然要考十五門,你說我當初填自願的時候,怎麼就忘記填外文係呢?”秦可心兩條眉毛糾結在一起,恨恨地說道。
“你不要把考試當做是任務,我現在雖然就讀外文係,但想想能深入係統地研究漢語,是件多麼驕傲的事情。”
“哦!”秦可心應付性地回了一個詞,心裏忍不住思忖,你就一“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典型,真驕傲,幹嘛學洋文呢?
杜風還想說什麼,就被一聲憤怒的聲音打斷了。
“可心,你怎麼才來,都快要開始了。”曾雪香遠遠地就從大禮堂奔了出來,不住地埋怨道,“我在這裏等你很久很久了。”
“嗬嗬……”秦可心一看,事情不好辦啊,於是不斷地傻笑,企圖來個渾水摸魚,瞞混過關。
“別給我裝傻,說,是不是我不催,你就不來了?”哪曾想曾雪香根本就不吃她那套,依舊氣勢洶洶地緊逼道。
秦可心麵色一整,笑歪了的嘴隻好擺正,“哎呀!望眼欲穿是嗎?我這不是來了?也不想想,我還沒有複習完,你已經將所有課本複習一遍了,大家不在一個水平線上,我能有你那麼閑嗎?”
“誰讓你睡覺的時間比看書多,知道時間不夠用了,少睡點時間就擠出來了。”曾雪香挽著秦可心的手臂直接拖著她走進大禮堂,將杜風落在一旁,不理不睬。
情急之下,秦可心隻能回頭向杜風擺擺手,“師兄,我先進去了,再見。”
剛在大禮堂指定的位子上落座,曾雪香就一把探頭過來,滿臉神秘色彩,外帶有些狐疑的目光,“可心,你老實說,那個帥帥的師兄是不是對你有意思?”
“你說杜師兄?腦袋發熱吧你,怎麼可能?我和師兄總共見麵才……”秦可心頓了頓,努力地回憶著,然後晃了晃腦袋,問道:“四五次吧?”
“切!你問我,我問誰?天知道你們見過幾次麵。我隻是直覺哦!我發現他看你的眼光很特別。”曾雪香沾沾自喜地宣布,“所以,我就把你搶過來,讓他著急,看看師兄是什麼表現?等會他們外文係也會帶留學生來參加舞會呢!”
“神經!”秦可心摸著額頭低吟,“我說你想象太豐富了,師兄說我和他小時候失散的妹妹很像,所以才熱心一些。”
“今天師兄要是邀請你跳舞,嗬嗬……我跟你說,百分百我的猜測是對的。”
“拜托,你個騷包女,平常一本正經的,還看不出來。”秦可心哭笑不得,用力地敲了曾雪香一個爆栗子,“適度的想象是美好的,過度的就成臆想了,書呆子。”
“王子,你有競爭者了,慘了!這下真是慘了!我得趕緊把這個大消息告訴王子去。”仲天隱在禮堂左側的暗門裏,喃喃自語,眼光在人群中不停地搜索李隨風的身影。
募然,明亮的大禮堂陷入一片黑暗。
“咦?停電了,嗬嗬,正好!雪,我們趕緊回去吧。噢!耶!太棒了。”秦可心一古腦站起來,開心地拽著曾雪香貓著腰就往外麵擠。
“幹嘛呢?”外排坐著的一個男生不耐煩地叫道,“這才開始就往廁所奔,尿失禁不成?”
“你……”黑暗中,曾雪香那雙眼睛閃閃發亮,估計……不用估計了,百分之百是被氣的。
秦可心拉住曾雪香,隨後非常禮貌地對那人道:“不好意思,我們臨時有事,能麻煩你讓一讓嗎?”說完,還拍了拍那人的褲管,熱心地幫他撣去上麵的灰塵。
“哼!”那人哼唧一聲,腳一縮,頭一扭不看她們倆。
“呃?我們剛好不想出去了。”秦可心狀似苦惱地說,站直身子,飄飄然地坐回到位子上。
“幹嘛拉住我,火死了,我正想給他一拳。”曾雪香坐下後忿忿不平,兩隻眼睛還狠狠地盯住那個惡心男。
“至於嗎?”秦可心扭過她的腦袋,湊到她耳朵邊低語:“我點了他腳上的穴道,2個小時內他是站不起來了,看見沒,照他喝飲料這速度,估計不要四十分鍾就該往廁所跑,等會就欣賞他尿失禁的糗樣吧!”
“啊?你比我還狠啊!”曾雪香駭然地望著眼前的舍友兼死黨,心中洶湧澎湃,隻有一個念頭,就是惹誰也不要惹秦可心,這家夥,太黑了,問題是你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她黑了。
“那等會我們怎麼出去?”回頭看了眼惡心男,曾雪香眼裏多了幾分憐憫,隨即小小聲地問道。
“雪,你怎麼會有這麼弱智的問題呢?那邊不通,自然走這邊。哎呀,受不了你了。”秦可心有些無力的呻吟道。
“各位同學,歡迎大家來參加今晚的新生舞會!”
一個清脆的聲音伴著五顏六色的霓虹燈燈光,緩緩響起。緊接著,“嘭嘭”兩聲,禮花筒噴出細小的禮花,慢慢飄揚開來,落在大禮堂的四周。
“每年,新生舞會都要抽出兩位新生為舞會跳第一支舞,下麵,我們請這次舞會的讚助者仲天先生為我們抽出這兩位幸運的同學。”
“哇!好浪漫啊!”
“抽到我就好了!”
大禮堂裏一片喧嘩聲,大家都拭目以待,期望自己是兩個幸運兒中的一個。霓虹燈暗了下去,周圍卻有點點滴滴的光點,迷離的光,一閃一閃。
秦可心舉目望去,鑒定一番,原來是剛才噴出的禮花,居然還是帶熒光的。
“好有氣氛啊!”黑暗中有人感慨。
“不是吧?要是抽中兩個都是男生,有得看了。”秦可心一副存心看熱鬧的樣子,開始瞎起哄。
“別做夢了,男生女生的座位號早就排好了,就是為了杜絕這種現象。”曾雪香打擊道。
秦可心崇拜地看著曾雪香,“這麼內幕的事情,都讓你打聽到了,哦,雪,你生錯年代了。你要是在五四青年運動那會出生,肯定是傑出的地下情報工作者。”
“呃?不過,我又有個小問題,那不是很容易作弊?”
“你以為是考試啊?總想作弊的事情。”曾雪香雙手一叉腰,批評道。
“第一位10排20號!”一個低沉有磁性的聲音回蕩在大禮堂的上空,大禮堂裏隨即安靜下來,一時之間,落針可聞。
“10排20號是哪位同學?”仲天再次重複道。
PS:天真的黑了,簡直是無法想象,聽多了“千年不遇”這個說法,聽多了各種科學的講解,對於今日的日食,我幾乎沒有太多的期望,隻是靜靜等候……………………。
然而,當天色漸漸變暗時,我忽然有一種衝動,它不是一個天文現象,而是一次宇宙間的時空旅程,從古至今,萬古不變的旅程。於是開始埋怨那層厚厚的烏雲,為何這麼不識趣,偏偏要在今日湊熱鬧?
焦急、激動和興奮交織在一起,隨著天色慢慢,慢慢蕩入低穀。忽然昏暗下來,黑了,全黑了,完全不同於夜晚的感覺,那是一瞬間,刹那間,黑了……
驟然欣喜,哪管你烏雲蔽日,哪管你細雨濛濛,在日全食那瑰麗時刻到來時分,都要退讓。
日食,此刻,我終於深刻體會一次遠古時期人們對太陽崇拜的心情……無法言喻,不可言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