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知道些什麼，我都一清二楚，所以，不必再這樣遮遮掩掩，”他說，“言洛，你是聰明人，你的懷疑和判斷沒有錯，隻是，調查的時候也應該更加小心一些，留下痕跡讓人發現的話，就不好了。”
    看來言洛如此小心地暗中調查我和月憐的身份，卻還是沒能躲過丞相的眼線。
    “不過，你們不必擔心，有些事說出去，於你們有害而無利，一切維持現狀，當作什麼也不知道，相信你們也很清楚，這才是明智之舉。”
    我沉默地與言洛對視，如此一來，已經無法在丞相麵前隱瞞，再遮掩下去也是無意，或許趁此機會表明心跡倒更好。
    言洛低下頭，凝神想了片刻，而後豁朗地笑了笑：“說明白了也好，其實這些事，無論是我還是月蓉，都未曾刻意想去了解，更不想有所牽扯，林兄你也說了，此事說來有害無利，我們也不過是隻圖安穩度日的小民，就算恃著這些秘密也無可作為，自然不必做那惹禍上身的事。對吧，月蓉？”
    “是，”我也趁勢說道，“月蓉隻是無心聽聞此事，更無意要借此妄圖禍亂朝政，現如今天下太平，皇上治國有方、賢明聖德，國泰民安如此，又何須追究這王朝姓甚名誰，治國之人又是何許出生？如今再糾纏此事，除了帶來混亂，並無益處，月蓉又何必做這好事之徒？這個秘密，月蓉絕不會泄露給任何人，就算是對雙親和妹妹，我也從未提起此事，還請丞相大人放心。”
    他安坐在原處，眼中是和悅的神色：“你能明白這個道理就好，我也知道，兩位都是深明大義之人，一定會誓死保守這個秘密，今天不過找個機會把事情都說開了，免得心裏總有疙瘩。”
    我看了看言洛，和他一起點點頭，這個話題就此作罷，之後還聊了一些中秋賞宴的事宜，但終究還是不免有些心不在焉。
    回去的時候，我說：“言洛，丞相或許的確相信我們會保守秘密，但如果有人想借此事利用我們，千方百計從我們口中套出事實，甚至脅迫我們，難保我們還會堅持自己的立場，我想，丞相大人不會沒有這種顧慮。”
    言洛眼看著前方，神色未變，隻說：“那倒是，不過，也沒有辦法，反正現在生殺大權都在他們手裏，再怎麼想也沒用的。指望不要發生什麼大事吧，不然，我們的處境可就真的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