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洛王爺哦，”娘若有所思地說道，“這回多虧了他呢，要好好謝謝他才行。”
    “娘，你在說什麼啊？”我停下咳嗽，反駁道，“要不是他，我能被抓走嗎？”
    隻是娘似乎一點也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繼續陶醉在她的思維裏：“啊，洛王爺的功夫不錯呢，不如就讓他教你吧！”
    “什麼？！”
    “好主意啊，娘！”月憐也跟著起哄道，“洛哥哥一定會盡心盡力地教他的，他們是好朋友嘛，對吧，哥？”
    “對什麼……”
    “好了，就這麼定了，”娘一拍桌子，起身道，“從明天開始，一辦完公事，你們就回家來練功！”
    “……”
    娘有時候真的是可以用雷厲風行來形容的一個人，就好比說這一次。
    也就是她擅自作出這個決定的第二天傍晚，言洛果然就跑來我家，對我進行所謂的特別訓練，也稱“深加工”。
    “呐，月蓉，學功夫呢最關鍵的就是要打好基礎，從基本功開始練，”他換上一身武裝，半挽起袖子，背著手在我麵前晃來晃去，“先來蹲個馬步吧。”
    “唔，不要，”我拚命地搖頭，“蹲馬步好難看的，像蹲茅坑似的。”
    “……”
    言洛表示妥協，遂又說：“那就先練拳法吧，去打木樁。”
    “唔……”我更加拚命地搖起頭，“會很痛的！”
    “……”
    他再次妥協，雙手交疊著站在我麵前：“那你到底想練什麼？”
    “嗯……”我點著唇，抬頭說，“練……練輕功吧！”
    “好啊，”他回頭吩咐人拿來兩個沉甸甸的沙袋，“把這個綁在腳上，繞著京城跑一圈。”
    “……”
    “來，我給你綁上。”言洛彎下身，慢吞吞地將繩子係到我腳上。
    我也一同蹲了下去，偷偷問道：“有什麼情況嗎？”
    “我覺得啊，”他微微皺著眉頭，“要出亂子。”
    “啊？”我緊張地抓了抓他的肩，“發生什麼事了嗎？”
    “就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才奇怪啊，”他說，“皇上一次都沒有問起西域內亂的事，那個教主的身份，叛亂的內幕，還有突厥軍無故停戰的原因，這一切他都沒有提起，就好像事先就已經知道了一切。”
    “這麼說，其實，所有的一切從最初就完全掌握在他們手中？”
    “是啊，”他繼續低頭搗弄著手上的繩子，“不過，隻要大家都不說破，一切還會維持原狀，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話，暫時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我點了點頭，從地上站起來，沉重的沙包拖得我提不起腳來。
    “那個，我……真的要去跑嗎？”
    “我看你連腳都沒法抬起來了，就意思意思，在這裏走兩步好了。”
    “咦？真難得你會那麼好心。”
    “哦，我隻是不想把你培養成一個四肢發達、肌肉橫生的壯漢罷了，”他說，“你要是真會了功夫，那還要我幹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