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聚集地  ① 番外之涼秋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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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①番外之涼秋
    很多人控訴說男主沒怎麼出場就掛了,頂著被拍死的壓力奉上番外。
    你可知,殺人成為一種習慣的時候,人的血是冷還是熱……我的血是溫潤的。
    每一次照鏡子我都會用手輕輕撫摸鏡子裏麵自己的臉,那蒼白的麵頰在殺人時候也是猙獰無情的嗎?手指觸及之處,寒意絲絲緩入心窩,那裏竟然也是冰冷的。
    直到初遇到她,那個遞給我一條手帕的小姑娘,我的心才有了股灼燙的暖流……
    十五歲時候,我和田澤加入了老板的組織。我憑借過硬的基本功,用了兩年攀升到了行動組負責人的位置。
    那個時候田澤曾經嬉皮笑臉的嘲弄過我。“畢加索殺人封喉不沾猩紅,並同時笑著飲茶作畫。”
    我不以為意,我信奉的是保護自己並要不擇手段的活下去。
    我進修了兩年西方藝術,回來的時候便迎來了老板的“成員擴張”計劃,趕到訓練營的時候已經是夕陽西下。
    田澤在公寓興奮擁抱我,我摘下絲巾細細的理齊,他痞子的一瞥,“兩年不見,你更像是個畫家了。哪裏還有殺手的氣質!”
    “誰說藝術家不能殺人?”我悠然的說。必要的時候我依舊可以和田澤親密無間的合作。
    我看著學員名單,心裏閃過一絲驚訝,竟然都是十幾歲的花季少女。
    有些不能接受現實的我,遊蕩在海邊,看著潮起翻湧,我的心也跟著不斷蕩漾。
    忽然我站住,感覺有人在便習慣性的大聲厲喝:誰在那裏!!!
    我永遠也忘不掉她再次站在我麵前的樣子,臉頰髒髒的,身體瘦的不行。柔柔弱弱的好像一隻小貓。
    我習慣性的摸了下胸口,貼身的口袋裏麵藏了條舊舊的手絹。胸口的悸動明顯的敲打著我的手掌。
    她怯怯的說“付顏…”我心下鬼鬼的笑了,原來是青鷹隊的炮灰啊?有趣的女孩,她在這裏幹什麼?
    本想轉身走,頓覺無事可做,便坐下來抽了支煙,我喜歡慢慢點煙,田澤曾不止一次諷刺我喜歡裝腔作勢。我欣賞煙在我手指間悠然耗盡的樣子。仿佛生命無數次在這雙蒼白近似無血的手裏流逝。
    借著月色,我看清楚了她的臉,我忽然覺得……我慶幸自己沒有馬上走。
    她眉目之間含有淡淡的哀愁,枕著夜色的臂彎有種欲言又止的寂寥。
    我有些尷尬的低頭“哦?原來你…也在這裏啊…”
    她聞聲感慨的一笑……
    那眼神好像讓我心裏顫動不休。我的心喋喋不休的告訴我讓我追問她為什麼在這裏。忽然我清醒了。她怎麼能在這裏!!!!
    有那麼一轉念,我想帶她離開,但是我深知此舉的不切實際。一入組織就別想回頭…這是田澤曾經告誡我的話,我把這句話又告訴了給她,我聲音保持平穩的告訴了她內情,她有點絕望的盯著我看。我努力說服她不要有冒失的舉動。因為我會盡力去保護她,這個讓我仍感覺自己活著的天使。
    我動用職權,把她調到了我負責的幽靈隊。田澤簽字那天很奇怪的審視了我半天,我眼光淡定的看著他。他自覺無趣,龍飛鳳舞的簽上了大名。後來我驚訝於自己的改變,為了她我做出了以前決不會做的事情。
    她是個倔強而堅強的女孩,我告訴她,牽著我的手就不會懼怕看到死亡……這是我的承諾,意念一定可以戰勝恐懼。直到她的淚滴在了我的肩頭,我才知道,自己的肩膀原來那麼沉重。但是,為了她如果可以,我寧願以命換命。
    在搏殺的時候這一點體現的淋漓盡致。看著監控器,田澤癟嘴的說:“還沒見過這麼有爆發力的對手!”我心裏暗驚。用手指輕輕揉捏著太陽穴,希望我的想法隻是錯覺。
    訓導搏殺時間,我的定位器出了故障,我瘋狂的在潮濕的雨林了找尋她,憑借著敏銳的方向感,我看到了在雨林深處奄奄一息的她,還有即將舉槍的田澤。
    我轉身,把剛才路過時候放過的女孩一槍斃命,我害怕自己來遲一步,後知後覺的驚恐爬滿了我的全身。
    看著懷裏的女人,我又一次知道了害怕的感覺,這些天我害怕了太多次,因為她。
    走出雨林,田澤在我身後歪歪的站著,嘴裏斜叼著煙。我滿眼的責備換來了他揚眉一笑。
    “我不會做對不起兄弟的事情!”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塞給我槍扭身越過我走了出去。
    我看著那把沒有子彈的槍,苦笑的搖了搖頭……
    終於可以再組織裏牽著她的手走下去了。
    在愛琴海,在凱旋門,在西藏,我第一次體會到了活著的意義。以前我隻知道活下去是目的,此刻我知道,活下去有她是多麼的幸福。
    我喜歡她看著我在充滿陽光的房間作畫,看不懂油畫的她總是像麻雀一樣問東問西,我帶著眼鏡細細給她講解,這時候她像隻小貓一樣趴在我的腿上給我搗亂,最是愛安靜的我,居然愛上了這姑娘的聒噪。
    她總是喜歡細細摸著我的手指,最後滿意的點點頭,我問及緣由,她便一本正經的說:“都說女孩子的無名指的粗細若是等於男孩子的小指,那麼他們就是夫妻。”我揚眉細聽,那麼我們是嗎?她害羞的低下頭,倚在我的胸口用手指輕輕劃過…“當然!”
    不喜歡喜形於色的我,那天笑了,笑的像個孩子,愛情…果然是可以讓一個人發狂的。
    每次執行任務回來,她都會失去力量的躺在浴缸裏,我總是小心翼翼的給她抱出來,放在床上細細擦幹她的頭發。她說她喜歡喜歡我給她包紮傷口時候手指輕柔的樣子,其實我更不喜歡她受傷。
    最是愛幹淨的我,居然喜歡上給她修剪指甲。因為每次給她細細的剪指甲時候她嬌氣的大叫,這讓我有時會覺得我們隻是普通的情侶,與常人無異。
    那個時候我就會和她一起幻想以後不執行任務了,我們會怎樣怎樣。那個時侯她總會傻傻的笑,然後嗬嗬的點頭。我便會忍不住的去捏她的鼻子,笑她是傻姑娘。
    但是,太難了!我們隻是老板的工具而已。每次執行任務,我依然會擔驚受怕,特別是她有時候不在我身邊,單獨執行任務的時候……。記得,我總會看到別人一對一對而心裏很難受…遙不可及的夢想總纏繞著我。
    她曾經很疑惑我為什麼會和田澤那麼親密無間的配合,我們完全是不同的人,我告訴她,田澤是魔術師,他有很多麵,但是每一麵都是有初衷的。他是我最信任的兄弟!
    “那麼他,是好人嗎?”她疑惑的問我。
    “我想是。”我堅定的說。
    “他說他不喜歡和別人熟識,這樣他做不到冷血。做不到為了活下去犧牲別人。”
    我沒有說,在這點上我恰恰相反,如果要保護她,我會犧牲所有的人。這是不是守護的力量呢???
    黑色的防彈汽車的碎片深深的紮緊了我的肺部,我看著滿天的黑煙,手裏的電話顯示著田澤已經快速的趕來。我用盡最後的力氣撥通的急救中心的號碼,忍著嘔血的痛楚報了急救。
    她躺在離我半身的地方,臉上受了傷,我緊張的要命。
    仰麵躺著大口大口喘著氣,側頭我努力爬過去看個究竟,卻怎麼也動不了。
    我再也靠近不了她了,那距離遠的令我憤怒!
    忽然她睜開了驚恐的眼睛,我欣慰的看著她,能醒來就是好的,就是好的。
    “顏顏…。”我張嘴,血已經順著唇角流了下來。
    她預啟齒已是淚流滿麵,這個傻姑娘。
    “秋……”她側頭看著我,血緩緩流到臉上。
    “顏顏…。別動!咳咳…”我玩命的咳嗽,用手捂住嘴,我製止她要爬過來的動作。“你不要…咳咳…不要動”她應聲停下來。我伸出手,緊緊的握住她的手,我們交握之間已是血肉模糊…
    “好好…。閉…。上眼睛,田澤…。咳咳…咳咳…還有幾分鍾就到了!!”我大聲叫,看著天被黑煙燃透的昏暗,我在心裏咒罵著田澤,他快點來啊。。。。我第一次感到無助。血不可抑止的從嘴裏用了出來,我陷入了昏迷。
    都說人會有回光返照…我醒來的時候已經相信了,打了杜冷丁的我感覺不到絲毫疼痛。身上插了無數管子。就要…死了嗎??我心裏浮現疑問。
    田澤焦急的看著我,“怎麼回事!誰暗算的!!”我無力的搖頭,說這些…我已是毫無力氣…他緊皺眉頭。我用纏滿繃帶的手扯下呼吸罩,我怕我此刻不說…就沒機會了。
    我大口呼氣,眼中一片清明……
    “田澤…。幫我…。幫我…照顧…。顏…顏顏”我大口大口呼氣,用力說,聲音卻如同蚊蠅。田澤眼中泛紅“我他媽不管!要照顧你自己照顧!!”我苦笑的搖頭。又是一陣不停的咳嗽,胸口湧上腥甜,他趕緊幫我帶上氧氣罩,一臉的責怪。
    “總之,你趕緊好起來,否則其他免談。”田澤聲音梗咽的說,就像是負氣的孩子。
    好起來?…會嗎…我知道自己怎麼回事啊…我沉默的閉上眼睛,田澤在一邊歎著氣,過了一會,聽到了他走出去的聲音。
    …。沒什麼可交代的,沉默的離開…沒有什麼依戀…。愛你,又能怎樣?無法今生守候你是我沒法言語的遺憾,我甚至無法動彈,無法見到你最後一麵…。無能為力,這是我此生唯一的無能為力,我痛恨這樣的自己。
    輕輕的我遊蕩在醫院裏,找不到那帶著梔子花味道的天使。她是甜甜的,可以融合到我血液的女孩。我隻能看著你發狂卻再也無法安慰你。我的女孩!
    看著你哭泣,看著你傷心,看著你絕望,看著你在我門前給我唱歌……是否…是否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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