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命殺手篇 13.吾心如月 永沐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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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吾心如月永沐君心
拿著一打的抹布,我匆忙的走進展覽大廳,下班後的展廳安靜無聲,隻能聽到樓道裏傳來“滴答……滴答……”的滴水聲。
我低頭托著打掃工具鑽進洗手間,查找著未關緊的水龍頭,忽然感覺身後有股涼氣。
“誰!”我站立不動。
慢慢抬頭,看著鏡子反射的人影。
他立在窗戶邊,斜靠著準備點煙。一身長久不變的黑衣擋住了身後西下的陽光,耳邊的鑽石耳釘有點晃眼。
我側頭躲過那刺眼的光。“回來了?”
“剛從西北回來。”
回身洗著抹布,不理身後人的吞雲吐霧。
那淡淡的煙草味道,讓我想起了他。
我減慢手下的動作,淡淡開口:“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房東太太告訴了我你的近況。想著來看看你。”
“你……天天的打掃衛生,不覺得煩,累不累?”
他走到我旁邊,撩起我耳邊的頭發。
“身體還好嗎?”
不知為什麼他會有這麼曖昧的動作,我向後一躲。冷淡的說:“總比殺人來的輕鬆。”
誰知他一把將我摟住,貼近我的臉,“怎麼?!擦玻璃比殺人輕鬆?我倒要試一試。”
感覺什麼他拿走了什麼東西,來不及想,我一把推開他,冷冷凝視著警告他。
“哼!不知道你在想什麼!當當的王牌行動者的副手,居然幹起了清潔工。”
“那你想怎樣?!”
他臉色一變,擺弄著手上的戒指。玩味道:“我以為你會去當個什麼幼兒老師來的,殘害下一代。”
有點生氣,“好吖,如果丟臉就不要來找我,還鑽到女廁所。免得別人問起,你不好回答!”
“好了,不要鬧了,收拾東西,我帶你去一個地方,散散心。”
說完過來揪我手裏的抹布,爭搶中,我生氣的把抹布丟到他身上。濕漉漉的抹布打斷了糾纏。
他有些惱怒,大喝:“嗬!如果不是為了秋,誰要來看你。”
“是啊,那你就走!誰要你來看!!其實我最看不慣你的做派。”
忽然他臉上又是一變,那表情變換的如此之快,讓我一愣。
“對!對!對!你最好不要看得慣我,免得你愛上我!~”
我嘲弄失聲一笑。
“誰會看上一個隻愛變臉的魔術師!!”
他扔掉煙頭,負氣的轉身走出洗手間。
“咣當!”一聲身後的大門應聲而閉。
我蹲下身,慢慢的撿起他丟下的煙頭。
是這樣嗎?做清潔工很丟臉,或者,從行動者到普通人,讓他們很難接受?
穿著寬大的外衣,我走在昏暗的樓道裏,空氣中有種長期不見陽光的腐朽味道。這感覺讓人壓抑,讓我討厭。
在口袋裏摸著鑰匙,昏暗中翻找半天不見蹤跡,我皺眉,有些無奈。
打了個響指,樓道的聲控的應聲而亮。
換手在包裏摸索,終不見蹤影。
將包裏的東西嘩啦啦倒在地上,我蹲在找了半天。終於我相信——鑰匙不見了。
我惱火的在門上用力的跩了一腳。
巨大的聲響,讓鄰居打開門探頭看了我一眼。
我不理。坐在樓道裏開始回想鑰匙放在了哪裏。
三分鍾後,我撥通了田澤的手機。
“喂……我的鑰匙是不是在你那裏……有氣無力的問。
電話那頭鬧哄哄,刺耳的電子樂伴隨著洶湧的尖叫著令人心燥。
“什麼???”他那頭傳來大喊的問話。
“我說!!我的鑰匙!!!”我皺著眉頭大喝。
“哦……你等會。”
他捂著話筒不知道斷續續大喊了什麼。
電話那頭安靜下來。
“你說什麼?”他聲音溫柔中帶笑。
“裝什麼無故?我的鑰匙!”說著我起身對著門又是一踹。
“哦,我現在給你送過去。”他恍然大悟的說。
“呃???不嘛。澤要走耶!”“不讓你走!!”那頭傳來男男女女阻攔的聲音。
“喂,你在幹嘛?”我不滿的問。
“哦,沒事,你等我,五分鍾。”
一聲嬌嗔說道:“不要嘛,今天你生日耶。還沒唱歌!”
我一愣,今天是他生日嗎?“我帶你去一個地方,散散心。”……
原來他本來想邀請我一起過生日,心裏有點愧疚。
“喂,你不要著急了。不如唱完歌再來,我……不著急。”
他喊著水說:“不要……我都穿好外套了。”
我皺眉:“得了,那些人不是也要你唱的嘛?別廢話了。”
伴奏聲響起,“把這首歌曲,送給黯,我的願望是,最想親耳聽到她的笑聲……”隨後,耳邊傳來他拿著話筒輕哼的節奏。
“Lovingyouiseasy‘causeyou‘rebeautiful,AndmakinglovewithyouisallIwannado。Lovingyouismorethenjustadreamcometrue,AndeverythingthatIdoisoutoflovingyou……Staywithmewhilewegrowold……‘Causelovingyouhasmademylifesobeautiful……Andeverydayofmylifeisfilledwithlovingyou……Andeverytimethatwe,oohh。。I‘mmoreinlovewithyou……”
他反複重複著那句“我就越來越愛你……”
耳邊的旋律輕輕遊蕩,撫平了我急躁的心情。
我笑了:“田澤,生日快樂。”
那晚……樓道裏很溫暖,並不冷。
“顏顏,來打掃了?”門衛誌南笑眯眯的說。
我點頭帶著口罩,拖著打掃衛生的塑料桶。
誌南是從外城來的打工仔,因為沒有什麼文化,所以當了門衛保安,據說保安公司會從他們身上撈到不少薪水的差價,這也直接導致他們的工作質量不怎麼高。誌南每天晚上閉館後都會躲在保安室看漫畫,從不巡場,所以我也樂的一個人安靜的工作,一邊審視那些無價之寶,一邊仔細的擦拭展櫃。
走到內廳,這裏正在做一個名為“相思引”的係列展覽,閉館後隻開了每個展櫃的小射燈,使得安靜的展區分外神秘,幽靜的動人心弦,我在裏麵一邊擦拭一邊閑逛。
忽然瞟到一個如滿月的瓷盤,上麵暈著淡淡的藍光,我猜想是釉色導致它的反光的呈現淡淡的藍色,走近看,卻是發現,盤體呈通體白色。展品邊的說明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曆史上寥寥幾筆的大趙,於史前291年統一了比肩而立的大周和大寧。國君宙弦的“儀峰之治”在匆匆200多年的大寧曆史上稱為名副其實的曇花一現,自宙弦之後大趙神秘的消失了。這件展品為皇後命其重臣“皓月公子”當時領命打造的滿月擺盤,相傳其在燒製時候由法師開壇祈福,因此會呈現通體幽藍。之後皇後將瓷盤贈與國君,示意二人之情永如皓月——吾心如月永沐君心”
有趣的講解,不知道是不是下一次拍賣的重頭戲呢?我仔細閱讀著,聽說過曆史上神秘的大趙王朝,神奇的崛起又迅速的消失在曆史的洪流中。隻是怎麼覺得好像哪裏見過似的呢?我苦思冥想著。
“黯,你還真是會多清閑啊…”身後一聲嬌念。
我迅速的轉身,定是剛才太入神,居然沒發現身後有人靠近。真是該死,我心裏暗罵。
我理了理劉海,看著許久不見的“老朋友”。
“喬麗娜,你來做什麼?”我厲聲。
“哎喲…好厲害,不會吧?”她瞪大嫵媚的眼睛,用手指在唇邊示意小聲。
語畢,走上前,在我身邊轉了一圈“還真是脫胎換骨了,都看不出你之前的模樣了。整容還真是令人瞠目結舌。”
我無奈的抱著胳膊,腦子裏迅速轉動。
“說吧,該不會是這次目標在這兒吧。”我平靜的說。
“是啊,老板的意思,我隻好遵命。”她無奈的整理著貼身的黑衣裙。就像是被母親硬拉著去上學的小姑娘。
“我不想和組織再有牽扯,但是,我也不能坐視不管,在我的地盤上任你胡為。”
“哈哈…”她愣了下,笑的花枝亂顫。“黯,這是我聽到最有趣的笑話,你隻是個清潔員,你有必要這麼認真嗎?”
我不做聲。
她笑夠,失落的低下頭,“其實我們都很想你,要是你回來,你依舊是我的好姐妹。”
我冷談的看著她。
她見我沒反應,慢慢抬頭,臉上閃過詭異的表情,“雖然不想和你交手,但是…老板的意思就是對我的命令。我無能為力。”
說完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抽出隨身的鋼刀,向我襲來,我飛身向一邊躲過,她燕子回身,向我用力割來,我用手臂抵擋,衣衫應聲而破,所幸,未傷及身體。我閉眼轉身,向她的臂膀拍去,她頓離我數米。
站穩後,她回頭微笑,這個帶著一點血腥,一點鬼魅。是她殺人時候特有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