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手杖猛然一擊地麵，四麵牆壁裏忽然爬出些許巨型壁虎，他們四腳朝地就直立上半身，化作人形，漂亮的女人身著暴露，英俊的男人赤裸上半身，像是保安似的架起鍾烈。
    鍾烈看向林總“你們要做什麼？”
    林總卻麵容哀愁的看著胖子，對鍾烈目前麵對的一切視若無睹“他們飛不出來的。”
    鍾烈原先並沒有很害怕，可林總的慎重發誓卻讓人懷疑。
    遊戲真的隻是遊戲？
    會不會……
    論壇早有言論說inwall的遊戲過於逼真，像把玩家傳輸到另外一個時間空間裏，所以每回都隻會在舊遊戲完全廢除後，方才開啟下一個程序，但是每回麵孔都是同樣的模板，名字改動也稍小。沒有哪一個世界論可以符合這樣的設置。
    如果，裏麵的是真人呢。
    如果我們才虛擬的呢？
    如果那是隻是無數個平行時空呢？
    如果inwall的創始人就是來自真實的時空，他無數次的測試無非是想回到原來的世界，但是有人阻止了他，並且把他的技術占為己有，向虛擬玩家發行，隻為了削弱真實世界的勢力。
    是的，每個世界裏，我們這邊的人一但過去，都會消滅很多NPC。如果他們是真實的，而我們是虛擬的，這個是遊戲就是inwall製造的武器，去消滅真實的人類？
    鍾烈口幹舌燥起來，他的猜測不是無中生有，而是早有人……告訴了他。
    “林總，能不能……”
    林總沒有看向他，但是眉頭擰得緊緊，連聽他說完一整句話的耐心都沒有，拒絕道“不。”
    “你不知道我……”
    “我知道，吳生和你喝過咖啡。”
    鍾烈雙腿一蹬，他已然被保安架了起來。
    “我們好好聊聊如何？”
    蜥蜴人帶著他穿過了直播間，也穿過了虛擬的觀眾席，直達林總麵前，原來胖子，秘書，記者都是虛擬鏡像，而非真人。
    那麼他呢？
    林總也是虛擬的嗎？
    “好了，現在沒有人類可以聽到我們的對話了。”
    鍾烈眼睛睜圓他轉身看自己的哥哥，他正在跟一個身高臉型都跟自己毫無區別的人在對話。
    “如你所見。”林總忽地扯自己的嘴巴，扯掉一片人皮露出內裏蜥蜴的綠色紋理。
    “你……”
    “對，我們都是真實的，真實的動物！”
    他站立的時候也撐破了人類的肌膚，露出綠色的手腳，身後的尾巴從破裂的西裝褲裏冒出來：“現在告訴我，那個真人在哪裏？我們可是為了你們好，如果真實的人進入我們的世界，我們就要受人奴隸。吳生就是打算成為這個世界的王，才從真實世界裏進入虛擬世界的，他還妄想帶著他的團隊來稱霸這個世界。”
    “你隻是一條蜥蜴，你憑什麼以為我和蜥蜴合作？”
    蜥蜴直立行走，兩條腿又粗又長，雙腳也撐開了鞋子，他舉起一瓶香檳，丟掉酒塞就像是丟掉了有錢人的優雅似的，在鍾烈麵前敞開大腿坐在一張圓滾滾的床上，整個身體陷入柔軟的被褥裏，露出被褥邊緣的人類肢體“就憑我跟你們這個世界的人類是合作關係，難不成你想做真人類的奴隸？”蜥蜴不認為有虛擬人會不跟自己合作，畢竟胖子和秘書都選擇了自己這邊。
    鍾烈看著被褥底下的手指頭，血色的指甲蓋死死的扣著床沿。這人一定死了，因為她的手指血肉青黑，她死得一定很不甘心，因為她不能抵抗。
    “可以。我當然可以合作，我能帶你去抓捕吳生，我可以假裝要跟他詳細了解這回事，我可以給他下藥，到時候你們可以直接帶走一個軟弱如泥巴，任由你宰割的真實人類。”
    “用不著，你繼續跟他聊，我可以帶你進入我們的inwall，你甚至可以暴露我們的真實信息給他。”
    鍾烈完全不明白蜥蜴的想法：“為什麼？””
    “因為他應該要明白一下了，當一個真人類在虛擬世界裏呆的太久，他就沒有真實的軀體存在真實的世界裏了，在那個世界，在他原本的世界裏，是沒有鬼的，所以哪怕他可以回去也隻是一個數據。他此刻也是虛擬的東西了。”
    鍾烈聽不懂這些，但是他明白，這個世界已然在蜥蜴人掌控之下了，他想殺誰就可以殺誰，他是真實的東西，他可以穿透虛擬，沒有任何虛擬人可以實際性的傷害到他。
    “為什麼你們要派遣我們去真實世界裏？”
    “因為我們的種族在那個世界，已經滅絕了，我想改變這個事實。”
    “你不是……”
    “吳生一定跟你說，我隻是他的寵物。畢竟一個瀕臨滅絕的動物都是需要一點偽裝，才能在人類世界苟延殘喘的。”
    “你不想報複他麼？”
    “他曾經是我的主人，養我關心我，愛護我，還給我一個機會去改變過去。為什麼要報複他。而且即便沒有我的報複，他也是一個跌落穀底的家夥了，沒有辦法回到現實世界，失去了子女妻子，也沒有父母，他就是一個孤家寡人罷了。他不像我在這個世界，還有虛擬的蜥蜴夥伴。我是珍愛這個地方的。但是我也不能放著我的祖先受苦，我隻是想要人類對妖怪學會恐懼。我也沒有滅絕修仙者，我隻是偶爾會發布一些命令，讓虛擬人去拯救我們的種族。”
    鍾烈記得遊戲裏是偶爾會有拯救妖怪的任務，其中也有蜥蜴人，但是沒有人想到inwall的蜥蜴標誌是因為他們的老總便是蜥蜴人，也不會有人想到拯救蜥蜴人是這個遊戲的宗旨。因為蜥蜴人的任務簡單但是傭金也不會很高，他隻是比尋常的任務搞了一些。很多新手玩家都會選擇第一任務去拯救蜥蜴人。隨後已經在遊戲裏紮根的玩家就不會接觸到這些任務了。說不定他們早就忘記了。
    “我可以幫你。”這回鍾烈是真心的，因為他說的很多話都跟吳生表達出來的相似，更何況，吳生這個人有些偏激、
    “但是他似乎快死了。而且，我希望你不要在這個遊戲對孩子女人老人帶來傷害。”
    “我可以設置任務，讓一些真實玩家互相針對，讓他們保護虛擬玩家。”蜥蜴人林總笑了笑：“我不會限製玩家，我隻會讓玩家自主選擇。他們是有錢人，有錢就有權利。我的遊戲保證了那些有錢閑得蛋疼不學無術的家夥不在這個世界裏犯罪吸毒賭博，他們爹媽呀感謝我，這個世界應該感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