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你要聯係你了，老友。”尤加利打通一通電話。“尤加利先生，好久不見。”“不用敬稱，方俊熙，關於你戰友接手的案子，我找到了新的線索。關於黑瞳。”電話那頭，瞬間語氣開始嚴肅起來。“你們終於開始動手了嗎？”“他們得寸進尺了，而且勾結了當地的企業，這個企業已經不是單純的藥業了，這一任的執行董事，不是一個安分的人，他的手伸向了黑暗的領域，在上次我受重傷潛入的CIA秘密場所，正是一切的開始和源頭，而其分支我們已經一一消滅，K國、A國的麻煩已經肅清，而我的家鄉有我大哥把持，目前是一個淨土。但是C國的勢力隱藏的太深了，這次若不是我這裏的人被威脅了，不可能挖出來。”“那麼您的意思…。”“我有一位助手會當誘餌，但是我希望你們能時刻支援她的行動，最好在她身邊更好，非常感謝。”“這種事可以交給我們，”“你們警察騙不過那些瘋子，我不希望造成不必要的犧牲，黑瞳不該出現在你們的國度，你們是希望的國度。我所去過的很多地方已經被汙染了，讓很多無辜的人也一並受害。父親當初的理想被這樣踐踏，我需要那些人付出代價。”尤加利看著車上的掛飾，那是一個耶穌的十字架。“不能被寬恕的一群人，越快送他們下地獄越好。”
    莫雨睜眼看著陌生的天花板，聽到旁邊有一雙手正在削蘋果。“醒了。”那個手很熟練的將蘋果削成幾瓣放在床頭櫃的盤子裏。“壽…”他終於看清床前的身影。是霍壽麟。“小雨。”那雙溫柔的，輕盈的，撫摸著他的臉。莫雨的眼淚在眼眶打轉。霍壽麟的手小心的將莫雨的頭攬進懷裏。“我在這裏，不會在有事了。”莫雨伸手撫摸著霍壽麟的臉開始小聲抽泣。是一種欣喜，還是劫後餘生破鏡重圓的慶幸呢？
    在病房外。莫鷲站立了一會便將東西交給前排的護士，囑托幾句離開了。“現在我們可以見麵了。”莫鷲出了住院部，一個身著夾克，破洞牛仔褲的青年已經在等著他了。“你便是，方先生了。”莫鷲上下打量了一番青年，青年很英俊，是那種能從眉眼中看出一股英氣的青年。“你這身氣質，要潛伏，得花功夫。莫鷲笑著說。”“我沒想到他的助手這麼年輕。”“你是指我是個學生模樣對嗎？”莫鷲手托著腮，手肘很自然的搭在車窗上。“你要怎麼當誘餌？”青年問。“我有一個樂隊，如果可以你幫我搬設備。”莫鷲看了一下後視鏡。“還有你車技如何？”青年疑惑。“還不錯。”莫鷲手指放在嘴唇上，朝著青年笑了笑。“幫我甩掉一些累贅，我可不希望讓大魔王跟著我，他派的隻是累贅。他知道真相去調查，霍家的公司也不是那麼大權力，而枳家是跨國，和A國還有聯係。他還是乖乖照顧我哥吧。”青年感覺到一串巨大的信息，也沒有再問。車一陣疾馳，莫鷲看著車窗外的路障，心情很是輕鬆的微笑。
    “你們玩商業的，真的可怕。”“謝謝誇讚。不過我們雖然有野心，但心中也有一個天平，我不希望這個天平被打破。你們才是讓人羨慕的職業。”“並不，隨時的死亡和無法被人理解的孤獨，是我們這一行最大的障礙。”莫鷲看到後車鏡已經沒有跟隨的車影，向青年問道。“方先生，當初，你為什麼緝毒呢？明知道這是一條非常危險的路。”“我的很重要的戰友被他們帶走了，還有我的一條腿。”莫鷲才看到那牛仔褲之下的義肢。“感謝你的那位先生的仁慈。不過身為一個外國人，他幫助我的理由既然是為了他父親的理想，我想，你能為這種人做助手，也是有同樣的理想吧。”莫鷲不在接話，沉默的看向窗外。車裏氣氛像按下了靜音鍵，一路上兩人再無言語。
    “小鷲你來啦!”迎接的是莫鷲的閨蜜，婉晴。莫鷲看著眼前穿著明製漢服的婉晴，“等會我也換衣服，就飛魚服吧。”方幫著設備，“那位是？”“哦，是尤加利幫我找的設備維修人員，等會我去後台換衣服，等會再來。”莫鷲和方打了手勢，提著一個類似化妝箱的設備進入了化妝室。
    在更衣間，莫鷲迅速組裝好武器，將真刀藏在刀具鞘。換上飛魚服帶著三弦琴出了化妝室。“好了我們上台演出吧。”方看著莫鷲掛著少女天真的笑隨朋友上了舞台。“這樣的女孩，為什麼會和寡頭在一起呢。”他想起自己的愛人，將帽子往下壓。古典的音樂響起，台下的觀眾開始開心的鼓掌慶祝。
    在靠近開放音樂舞台的一棟樓上，尤加利拿起望眼鏡開始看著下麵的一幕，他開始鎖定可疑的人。“鷲，人群中有些老鼠，分別四點，六點和八點方向。注意警戒。”尤加利收起望眼鏡。“開始了，打地鼠的時間。”
    佴隨著一群人打開了一個工廠的大門。“霍，米奇妙妙屋啊。”那是用來提純詭異之花的一係列設備。在一陣無聲的槍響下，裏麵的人被清理幹淨。佴開起單線通訊。“這邊已經完成了，準備下一步吧。”
    莫鷲從舞台上下來，整理好袖子，遮掩了手臂上的什麼。“幫工小哥？幫工小哥？”當她發現牛仔褲並不在人群中，現場穿各種朝代製式的漢服人群，牛仔褲的工裝既然會平白失蹤。莫鷲嗅到空氣的腥味，是魚咬勾的味道。這時一個宋製服裝模樣的人走到她麵前，“你好，辛苦了。”看到他身上有牌子，莫鷲沒說什麼。那個人遞過來一瓶飲料，“謝謝。”莫鷲喝的很慢，一邊看著那個人的眼睛。然後將飲料還給這位工作人員。
    過了一會，莫鷲趴著一處睡覺，她感受到有人抱起她，還有嘈雜的聲音。過了一會聲音消失。那個人的手觸碰她的袖子。“Ciao。”她一個翻身，那個人隻看到眼前一道白光，莫鷲把他的脖子一扭，平穩落地，拍了拍灰，手中拎著那個人的衣領。她看到一堆人朝這條暗處窄巷跑過來，那些武器雖然粗糙，敲在身上還是很疼的，不過…。“就等這一刻了。”莫鷲拿出一把非常小的左輪，對準一些人就是幾下，打出來似乎是某種藥劑，空氣中一股讓人萎靡的味道。最後一個人似乎想逃走，莫鷲的動作很快，直接抓住那個人脖頸，對準那個人的大動脈就是一拳重擊，能聽到一聲脆響，那個人倒下了，莫鷲掰開那個人的牙齒。“沒有準備好自盡呢。”莫鷲打開單線通訊，“你人在哪？”“你身後。”莫鷲一回頭，牛仔褲小哥已經站在那裏了。“這是你解決的？”“這不好解釋。”“小鷲~”一個嬌軟的女音從他們身後傳來，婉晴一臉震驚的看著一幕。“這是怎麼回事？我聽別人說你在這。”“啊——”莫鷲順勢抓住牛仔褲小哥的手臂。“婉晴，剛剛好多混混想襲擊我，幫我架到這裏。還好有這位小哥。”順勢趴在小哥肩上哭。
    尤加利接受著衛星發到他手機上的圖像，揮了揮手。“危險解除了，這些人隻是棄子，攪不起波瀾。該去我們的主角登場的地方了。”看著婉晴上前安慰，尤加利打通了另外一個電話。
    “你想說什麼？人被查了，我們的工廠也沒了。接下來…。”枳白打著電話。“霍壽麟不可能查到行動的。是誰？到底是誰？”枳白思索著，莫雨是絕無可能，那麼難道是那個未成年的小女孩，開什麼玩笑。而當他在思索到底是誰的時候，莫鷲已經在黑入了枳家的公司中樞係統中，枳白的大腦裏浮現那個麵無表情的女士，那個女士有著類似過於刻意的容顏，墊了很厚的假體。“那個I國人？”他打開電腦查詢非常普通的證件照。和談判時的臉沒有什麼區別。
    莫鷲查到了不明出處的投資，開始深挖源頭，很快，他查到了一個行程記錄，緊接著是更多的出入賬信息。“想通過轉移資金各國洗錢，為工廠貨運至各處進口黑瞳。可惜你的複仇計劃…。”莫鷲將信息發送到了一個賬號。“第三階段了，我們該去朝聖了。各位。”
    莫雨看著陽光灑在天台上，霍壽麟給他遞了一杯茶。“你喜歡的，大紅袍。”莫雨親了親霍壽麟的嘴唇。“最近小鷲來探視了嗎？”“送了個水果馬上就走了。”霍壽麟皺著眉。“不知道她在幹什麼。”“叮鈴鈴。”霍壽麟打通電話。“你好，是霍先生嗎？”尤加利的聲音從手機中響起，“是你，莫鷲。”“和我在一起你放心。”尤加利鄭重的說。“莫雨先生在旁邊嗎？”霍壽麟看著一臉疑惑的莫雨，霍壽麟走遠了些。“他不在旁邊。”“好，現在我要說的事，不要告訴莫雨。還有我告訴你傷害他的都有誰會涉及的東西，還有你要配合的計劃。”“你為什麼要幫我？”“不是我。”電話那頭模糊了一下，他聽到了更加熟悉的聲音。“是我在幫您，霍壽麟先生。”他第一次聽到這麼正式的稱呼。“小惡女，你在開玩笑…。”
    這時他看到微信上出現了幾條信息，他一打開信息，那是一條聲音記錄和幾張照片，他打開後瞬間瞳孔縮小。“你們是怎麼？”“霍壽麟先生，這是唯一可以給莫雨複仇的機會。我現在在向你坦白我的身份，而且我絕不能告訴莫雨我的身份。告訴你是因為我們有合作的可能，我不圖什麼利益，我隻想讓那個人生不如死。”霍壽麟看到莫雨向他關心的走來，“好，我答應你。”莫雨抓著他的手。“怎麼了？”霍壽麟開心的撫摸著莫雨的臉。“客戶的合約而已，我們一起去聽聽鳥叫吧。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