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鍾之後，王海洋率先開口：“先聯係那個人，看看對方的身份，若是對方真有讓媽醒過來的能力，百分之五的股份就百分之五的股份。”
    王仲聞微微舒了口氣：“股份是小，就怕有陰謀。”
    “所以先查那人的身份。”王海洋說著，將短信裏麵的電話號碼提取，然後，撥了過去。
    王仲聞緊緊的盯著兒子這邊。
    足有十幾秒的時間，那邊接通，王海洋立刻開口：“您好，請問剛才是您給我發的短信嗎？”
    姬無常聲音淡淡，“是我，條件我已經說了，若無異議，三天內準備一些東西，我會將單子發給你。三天後，我會過去。”
    王海洋聞言立刻道：“您的條件沒問題，隻要我母親能醒來，一切都好談，不知要我準備什麼東西？”
    “一會兒發給你。”說完這句，不等王海洋說更多，姬無常直接掛了電話。
    “那邊怎麼說的？”王仲聞立刻問兒子。
    王海洋將剛才的對話說了一遍。
    “準備東西？那人要我們準備什麼？”王仲聞自言自語，思索了起來。
    幾分鍾後，王海洋手機短信音再次響起，他連忙打開手機，那是……一份中藥藥方。
    藥方上麵，有些藥材說了需要的量，有些卻是以“斤”來論的。
    顯然，對於藥材的真正用量，方子是隱瞞的。
    王家父子兩個一起看過這單子後，王海洋抿著嘴開口：“爸，我們找錢老看看這張方子。”
    王夫人昏迷的這段時間，他們請了不少名醫，中醫當中，錢老名氣頗大，找對方看看這藥方，王海洋覺得沒問題。
    王仲聞想了想，道：“讓老三親自去找錢老，讓他隱蔽行蹤，若這位真的是高人，我們將方子給別人看是不信任的表現，怕會影響他對我們的觀感。”
    若非對方什麼都不願意說，也不知道對方身份何許人，王仲聞都不會做額外的事。
    但，那人並沒有多談的樣子，開口便要王氏集團百分之五的股份，為了不落入旁人的陷阱中做個白癡，這張方子不找專業人士來看，他不放心。
    王海洋點頭，“好，那就讓老三去。”
    ……
    將藥方單子發出去之後，姬無常敲響了陌九淵的房門。
    陌九淵已經換了睡衣，真絲的黑色長袍睡衣襯的他皮膚白皙異常，整體還帶著一種……尊貴。
    姬無常頓了頓才開口：“短信藥方已經發出去了，經過王家一行之後，你我必定再入旁人的眼，九淵，你確定自己的身份不會被發現？”
    “我不用自己的血，不讓他們看到我用血自然就沒事。”陌九淵神色淡淡。
    姬無常緩緩點了點頭，“好，那……你日後一定要小心，尤其是受傷的時候，你的血有香味，若是不慎流血，要第一時間處理幹淨了。”
    上輩子，陌九淵為救自己，和那些人同歸於盡。
    因為陌九淵選擇了自爆，那是真正的死的渣都不剩，所以，那些人最後才會將自己捉去研究所，一關數年。然而比起陌九淵，自己算什麼？
    那些人不過是沒有選擇而已。
    這輩子，他們要報仇，要接觸那些高高在上的人，自然也就要再一次成為人上人，否則，連靠近的機會都沒有，如何報仇？刺殺嗎？那未免太便宜他們了。
    所以，低調，是不可能一直低調的。
    隻是，比起上輩子那種無腦又愚蠢的高調，這輩子，當然得吃一塹長一智。
    比如，張家和嚴家，現在就鬥的歡，海城的商界都跟著亂了幾分。
    攪弄風雲，趁勢而為，一有不對，立刻抽身，永立不敗之地。這是姬無常現在的行事準則，在經過死亡的洗禮後學會的教訓。
    “我知道。”陌九淵淡淡應。
    姬無常點了點頭，“那……晚安。”
    “嗯，晚安。”陌九淵垂了垂眼瞼，欲關門。
    看著對方的動作，姬無常鬼使神差的道：“等等。”
    陌九淵停下動作看了過來，“怎麼？”
    姬無常輕輕道：“我有些餓了，想吃個夜宵，你……要一起嗎？”
    陌九淵愣了愣，一時沒有說話，就在姬無常以為對方不會答應的時候，他卻聽對方道：“好，出去吃？”
    這一次，是姬無常一愣，一愣過後，心中劃過一絲什麼。
    他忽然想到一件事，那就是，陌九淵這人……是不是從來沒有拒絕過自己什麼？
    如今，仔細想來的話，這人，真的沒拒絕自己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