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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會不會太打擾了。〞雖然蘇旋提出的問題正中他的紅心,但礙於禮俗……還是必須堅守才好。
    看出劉亦仁的顧慮,蘇旋便直接徑自走往臥房,開了門,讓劉亦仁能夠光明正大地走進去。
    〝待久一點吧,怕小家夥在我這認床,要是半夜醒來還有個家人也比較安心。〞
    劉亦仁欣然地接受了蘇旋的提議,便一個人走進房間,坐在床邊陪著劉以仁。
    見劉亦仁終於進了臥房,蘇旋和秦品任便又一股腦兒的投入滿桌滿山的學習中。
    不同於大多數女孩子的房間,蘇旋的房間簡單利落的設計,黑白色單調的配色,讓整間房間有著莫名的清麗,簡單的比他們許多學生的房間還要簡單。
    房間簡單的一張床,一張椅子,一個梳妝台、衣櫃,掛衣架和一幅拚圖,幹幹淨淨的,雖然這樣想或許不太好,但劉亦仁在看到這樣的房間時,腦中意外的浮出了上次蘇旋說的:自己並不常回家休息。
    是因為這樣,所以房間才會這般少東西和幹淨嗎關於這件事,劉亦仁可是誤會了蘇旋,蘇旋本來就不喜歡花花綠綠五彩繽紛的東西,平常上班用眼過度,再看那些東西眼睛都疼了,還是簡單些好。再加上他是一個物欲極低的人,平常也沒閑時間買東西,房間本來就是一個睡覺的地方,沒必要放這麼多不相幹的東西,就算是另類的省錢吧!
    床上,小家夥睡的沉,眼睛因為哭過此刻還是紅紅腫腫的,看的劉亦仁有些心疼。因為小家夥臨時住在這邊,蘇旋隻好拿一件自己比較小的上衣給他當睡衣穿,小家夥穿著蘇旋的衣服像是裙子一樣,看在劉亦仁眼中卻覺得感動,不知道為何,明明小家夥才住在這個地方沒幾小時,他卻覺得蘇旋把小家夥照顧得很好。
    劉以仁沉沉的睡在床的正中央,懷裏抱著一隻小兔子。劉亦仁本來坐在床上,看著看著不自禁的側躺在小家夥旁邊,撐著頭,安靜地看著。
    而外邊客廳,蘇旋和秦品任早已經沒在學習,礙於小家夥在房間,喔對!還有他的親哥。。。。。。好想回去酒吧喔!無奈之下,秦品任隻好從冰箱拿出兩瓶啤酒,放在桌上,配著剛剛打包鹹派,雖然隻剩下一半,而且還是冷的……
    怕電視聲會太大,又不能放音樂,本來想說看個電影,現在一個都不行。兩人隻好坐在地板上閑聊,配著手中的啤酒,也算是一種愜意了!
    〝那小家夥……真的是那個人的弟弟啊〞秦品任至今還是有點震驚。
    對於那對兄弟黨,單看年齡差距吧,其實真的比起兄弟,更像是父子,十九歲的差距,任誰都會誤會。〝嗯,我學長還有一個弟弟,現在應該是二十二,小家夥好像是意外懷上的,所以年齡才差這麼多。〞
    〝原來。話說,聽田澄澄說你以前還學過舞,你那腳傷……怕是那時候用來的吧!〞秦品任知道蘇旋會滑冰,大學出外的時候,就蘇旋最愛跑冰場,對於這事他也不陌生。不過跳舞這事他倒是沒聽說過。
    〝都是舊疾了……沒事。〞蘇旋簡單的帶過。
    當醫生最常做的無非是看診、巡房、開刀,跑急診室更是件常有的事情,每次若是當天腳的運動時間過長,蘇旋就一定是扶著腳踝穿上護具,若是真的沒有,就會先從診療室拿幾卷彈繃纏上。
    秦品任當蘇旋同學這麼多年了,對於他的腳傷自然是有許多好奇,不過每次蘇旋似乎是下意識地避開這個話題,也隻能如此做罷。
    每次一疼起來,就是秦品任叫苦連天的開始。蘇旋就是一個很要強的人,不管多痛就是一定要把手邊的事情做完才肯去休息,常常秦品任發現的時候,蘇旋整個臉都白的像是麵粉一樣,慘白慘白的,卻還是死死硬撐,說什麼都不讓步。有一次就是這樣,當下秦品任真的是被蘇旋給氣惱火了,二話不說直接把蘇旋打橫抱走,一路到值班室。那次秦品任是真的非常生氣,硬是狠狠地把蘇旋劈了幾個鍾頭,毫不留情地罵,邊幫他查看腳的狀況,一邊罵,大聲到整個科是的人都不敢接近值班室,就怕被掃到台風尾。
    〝你那傷是怎麼用的,真沒法治嗎〞
    〝就自己不小心練舞練得太操用傷的,發現的時候損傷其實就蠻嚴重的,當時就已經徒勞無功了,現在的話。。。。。。更不用說。現在還能走就已經是萬幸了,就是希望不要惡化。〞蘇旋三兩撥千金的硬是把問題給捋過去了!
    見蘇旋打從心底排斥這件事情,秦品任也不好追問,隻好等下次機會,看有沒有時間能讓蘇旋交代清楚。
    將客廳和廚房收拾,蘇旋才想起學長好像還在他房裏,說也奇怪,都這個點了,人怎麼還沒出來
    蘇旋抱著疑問,躡手躡腳地輕輕把房門打開,印入眼簾的是劉亦仁不知道何時已經在他的床上睡著了,而一旁的小家夥正靠在他懷裏。
    看到這幕景象,蘇旋也不忍心把人給叫起來。忙了一整天,晚上又不知道跑了多少回,學長會累也是有理由的,再加上自己忙起來的時候根本是六親不認,但隻要碰到床便會變得老實,再不想睡還是會敵不過困意。
    輕輕的關起了房門,蘇旋便走到廚房。秦品任正在刷吃鹹派的盤子和裝水果的器皿,〝你還不去睡〞
    〝學長在我房間睡著了,等會我再拿一卷瑜珈墊出來鋪著,今天就先睡在書房的地板,勉強湊合一晚上。〞
    刷碗盤的手瞬間停下來了,秦品任有些憂心。〝你睡地板不好吧,你的傷……〞蘇旋的身子骨打小就不好,睡在硬的地板無疑是一種負擔。
    蘇旋擺了擺手,〝也沒辦法,我家沒第二張床,也隻能先這樣了!〞
    說完,便走到書房把瑜珈墊攤開在地板上,又到浴室弄濕了一條毛巾,把瑜珈墊擦拭風幹過後,才擺上枕頭和一條毛毯。
    大熱天的,偏偏就蘇旋是一個不愛開冷氣的人,也幸好這房子的地段不錯,不至於受到太陽直射,房間也不至於一定要冷氣才睡得著,因此蘇旋在家很少開冷氣,若是真的熱就是開電風扇。
    兩人今天回到家的時間本來就晚,回家後先是哄了小孩又是學習,最後還在客廳聊天,時間早就不留情地刷刷刷過了點兒,現在都已經到隔天的淩晨兩點了,兩人才準備就寢。
    蘇旋在書房早就把燈給關暗了,不過一直無法入睡,太久沒睡地板的緣故,後背被嗑的慌,實在是不舒服,偏偏他又無法把學長趕出家門,隻能不時的在瑜珈墊上輾轉難眠。
    外麵的燈早關暗了,秦品任洗完碗以後就在客廳的瑜珈墊歇下,本來都快入睡了,不過他心裏實在一直掛念蘇旋的身子骨,地板也不是誰都能睡得,偏偏蘇旋就是好強。想了許久,秦品任便把自己身上蓋的被子拿了起來,往書房走去。
    敲了幾聲,見書房沒鎖,秦品任就開門而入,看到的果然如他想的一樣,某人左右翻的一刻不得閑。
    〝起來。〞聽到秦品任的聲音,蘇旋很快地就乖乖從地板上起來,一臉乖巧地站在旁邊。
    自知理虧,蘇旋像個怕被罵的小學生,一句話都不吭聲,眼睛直直的鎖定地板。
    秦品任把手上的被子鋪到了瑜珈墊的上麵,讓底層墊的厚一點,雖然還是無法和床墊比,但至少還是能減緩一些。
    鋪好被子以後,秦品任就扶蘇旋在被子上躺下,再把毛毯蓋在蘇旋身上。等一係列事情用完以後,自己再從書房旁的一個櫃子拿走了一條毛毯,回到客廳。
    全程,蘇旋就這樣被安排的明明白白,一個字都沒說的就這樣睡著了。
    約是早上三點多,劉亦仁睜眼的時候甚至有些迷糊,認清了自己不在家裏麵的房間,瞬間就醒了個大半。
    看了眼旁邊的小家夥,不明所以的,頓時覺得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
    輕輕的把小家夥的手移開,才緩慢地從床上起身。劉亦仁推開房門時,外麵的燈早已經關了,整個屋子黑的不見五指。外麵透進來的光還是微微地勾勒出客廳有睡著一個人,劉亦仁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發現睡在客廳瑜珈墊上的是秦品任,便有些納悶蘇旋人在哪裏。
    看到另一個房間的門是開的,照印象來說,記憶顯示那邊是書房,整個家裏的格局也就那麼大,蘇旋怕是就在書房。
    劉亦仁在書房外麵就看到蘇旋躺在地板上睡著,罪惡感油然而生。
    他怎麼會不小心睡著了,還讓主人睡在地板他這罪孽也太重了吧!搖了搖頭,劉亦仁無奈地用手撥了撥頭發,懊惱地站在原地。
    想到自己既然已經醒了,那也不應該繼續留在這裏,便將走到客廳,從沙發上把自己的東西拿著,小心翼翼地往門口方向走去。
    神經外科醫生就是個敏感生物,秦品任聽到沙發那邊有動靜,便快速的從地板上坐了起來,因為實在是太突然了,把劉亦仁嚇得差點叫出聲。
    〝你要回去了〞秦品任問。
    〝嗯,剛剛不小心睡著了,再打擾實實在有些不好意思。〞
    秦品任按了一下在旁邊的手機,看到上頭顯示的時間,便開口說道,〝現在這時間出門不太好,你要不在這待到早上吧!〞說著說著,秦品任實在熬不住困意,便打了一個嗬欠。
    〝沒關係,我家距離這邊十多分鍾路程,明天還有工作要忙,就不叨擾了!〞
    看劉亦仁心意已決,秦品任也不再多說什麼,〝那你多注意安全。〞
    劉亦仁像秦品任道過謝以後,出了小區大門,有些快步的走回到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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