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無數次。
    夏每天早出晚歸，帶著洞裏的其他少年們，狩獵大河裏的大嘴河獸。
    後來不僅是洞裏的孩子們，靠山下的人家，甚至中山區的老人孩子，都會到大河旁來狩獵大嘴河獸。
    哪怕是近一半的部落人都在狩獵大河裏的大嘴河獸，大河裏的大嘴河獸，卻仿佛沒完沒了一樣。
    有戰士用一頭野獸試過，野獸剛剛靠近河岸邊上的水，就被迅速躥上來的大嘴河獸一口咬住，然後快速往大河遊去。
    被咬得鮮紅一片的血色河麵下，可以看到並不少數的大嘴河獸在追逐鮮血。
    這樣的場景，叫原本時不時來山下晃蕩的上山區老一輩，焉焉的離開。
    沒有人知道這些老人在想什麼，去問的人，都被老人們黑著臉轟了出去。
    唯有夏，再一次被巫叫上了山。
    “夏，你在馴養狼和黃金巨雕？”
    “嗯，我聽說，獵犬是和獵雕，是獵人最好的夥伴，所以我試著自己馴養。”
    馴養這個詞，夏不是第一次聽到，很是自然而然的接口。
    巫對此卻驚訝無比，看著麵色平靜的夏，滿是皺紋的臉上露出些許笑容。
    隻是那笑，看著很舒服，卻給人一種格式化的感覺。
    夏眉頭稍稍皺了皺，在巫注意到之前收斂眉眼，平靜的對上巫的視線，問道，“巫，我不可以馴養我的獵物嗎？”
    巫緩緩搖頭，眼中帶著些悵然，“當然可以，夏，好好馴養它們。”
    巫似乎想說什麼，最終，巫什麼也沒說，自然而然的轉移話題，“夏，你是如何想到用那種方式狩獵大嘴河獸的？”
    大河裏的大嘴河獸，每一代巫和首領都在想辦法解決，卻沒想到，會在一個還未成年的孩子身上，看到希望。
    夏不懂其中的奧妙複雜，直言道，“不是我的主意，是華的主意。”
    巫麵露詫異，夏見縫插針，繼續道，“巫，你要不要見一見華？”
    巫很快收起詫異，隻是看到希望，以狩獵的方式解決大河裏的大嘴河獸，不知道要多少代，巫其實，並沒有放在心上。
    “不用了，”巫緩緩搖頭，臉上的笑和之前分毫不差，“既然是部落裏的孩子，總有機會見到的。”
    這就是拒絕了，夏在心裏歎了口氣，卻也做不出死纏爛打的事來。
    巫看到夏臉上的失望，以為夏是遺憾自己的朋友不能見他，不由軟了心腸。
    到底，還是個孩子。
    “去吧！好好為風雪節祭祀儀式的覺醒做準備。”巫幹瘦的手拍了拍夏裸露在外的肩膀，撐著拐杖，往屋內走去。
    夏見狀，也隻能低頭道別，走出巫的房子。
    夏一出房子，就看到眼巴巴的容華。
    夏想到自己帶容華過來的目的，不由露出幾分慚愧。
    “阿華，巫不想見你。”
    容華挑挑眉，他還不樂意見那老神棍呢！
    不過這話容華沒說，隻乖巧的笑了笑，善解人意道，“沒關係的夏，我這也不算壞事，就當是又有金手指了，多好。”
    容華說著，摸著下巴細細思索。
    說不準，還真是金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