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剛剛救了自己，可玄夜不領情，自己落一身傷，都是他害的。
    “王爺把淩霄怎麼樣了？”
    一開口聲音沙啞，有氣無力，肚子裏揪著疼，對方擰了下眉頭看著他，過來摸了摸他臉上的手指印，那是剛剛被那個死人強行喂藥捏青的。
    “感覺如何？”
    “好的很！”
    現在自己被掛在高架子上，終於可以俯視他了，換個角度看他，更美豔的像個妖孽，就是那表情欠揍，眼底的戲謔讓玄夜心裏憤恨，東方沐衍卻笑了，一笑把整個地牢都笑亮了，玄夜隻看見他表情明媚，像春暖花開。
    “本王有幾個問題要問你，你表現好，有獎勵，不好……”
    “有懲罰？”
    玄夜算看出來了，他根本不是來救自己的，是來趁火打劫的。
    他把自己送進來，想從自己嘴裏聽的一句還沒聽見，怎麼可能善罷甘休！
    東方沐衍點點頭，目光流動，仿佛眼前人不是人，是個大寶藏，讓他見錢眼開目光明亮。
    “你進衍王府到底是為什麼？你又為什麼要殺錢隱？這裏沒有外人，你不必撒謊。”
    玄夜知道東方沐衍是想借機，從自己嘴裏套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他懷疑自己很正常，可是他能套出什麼？套不出來，就親自來審問嗎？
    “我說了錢隱不是我殺的，王爺愛信不信，我進衍王府是迫不得已，太子威脅門主，我不能不從，這些我早告訴姬蘅了。”
    他說完，眼前的人又笑了，唇紅齒白的，不過看得出來，一點也不相信自己的話。
    台下的人上了台階，玄夜從俯視重新變成仰視他，下巴挑上一根鞭子，看對方眼睛裏流光溢彩，他心裏擔心這個陰晴不定的人出什麼損招。
    “本王離開後，你又對錢隱做了什麼？讓他一會時間完全變了個樣。”
    他突然問了一句，像討糖吃的孩子一樣，滿臉希冀，聽他這麼說，玄夜心裏有點亂，但沒準備回答他。
    那毒針早融化在大將軍脖子裏了，他又沒有證據，隨便他怎麼想怎麼說，至於變化，死人和活死人當然會不一樣。
    抿了抿嘴巴，嘴上卻傳來一陣刺痛，玄夜想起被東方沐衍咬爛的肉，不由自主看了看他的唇瓣，它正勾著笑，在嘲笑自己。
    “不知道王爺說什麼！”
    明明懷疑自己殺大將軍，他等到現在才問，前天晚上還濃情蜜意演戲，玄夜隻想誇：演的好！
    自己技不如人，甘拜下風！但絕不會有下一次。玄夜想問問，利用自己的感覺如何？
    可一問就等於不打自招，不問又不甘心，他很想知道東方沐衍到底為什麼也希望大將軍死？就因為大將軍是太子的人嗎？
    那個妖孽唇角一勾，換了個表情，雲開日出，多雲轉晴。
    “其實本王不過試探你，既然你說的都是實話，現在我就帶你離開。”
    玄夜不知道他葫蘆裏又賣什麼藥，看他的眼神不免充滿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