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夜雪山上所有人的身家性命！還有，放了靈霄。”
    東方沐衍都被氣笑了，眉眼舒展，唇紅齒白，他笑了幾聲，問他：
    “你可真會獅子大開口，你什麼都沒做，就想要報酬？本王不是指案子這件事。”
    人們終於從他們身上移開視線，鬧半天，衍王還沒把人弄到手呢？這是碰見硬茬子了！
    玄夜臉上泛起紅暈，也移開視線，不敢看這個厚臉皮的閻王，手握了握，嘟嘟囔囔說了句：
    “如果……如果王爺非……”
    “本王身邊不缺人，你不要想多了！咱們辦正事，你說說你到底聽見什麼了？”
    玄夜鬆了口氣，眾目睽睽衍王臉皮厚無所謂，自己都要鑽地縫了，幸好他善心大發轉移了話題。
    移眼去看地上那個女子，她可能傷太重，一直無聲無息趴在地上，當初義無反顧舍生取義時，是否想過眼前的情景？
    玄夜眼底泛起無奈，誰又比誰好哪去，昨天晚上，躺在冰涼的地上時，他的心已經死了，從現在開始，他是必須複仇的惡鬼，是斬斷東方家族江山的利劍，是使命加身下的小卒子！
    卒子過河，隻為取帥！
    他這顆過了楚河，進了漢界的小卒子，將勇往直前，誓死還休！
    回身，對眼前的霸主開了口：
    “我隻聽見一男一女的對話聲，沒看見人，男子說，給你，趁亂下手，該怎麼用你知道，事後該如何做，你也知道！我不能保證能救你的命，可是會永遠記得你。”
    東方沐衍輕嗤一聲，目光掃過地上那女子，可能覺得可笑，這種話都有人信，玄夜因他的那聲輕嗤頓了一下，又繼續：
    “那女子說，一起都是為了給四皇子報仇，我無怨無悔，死也……”
    東方沐衍眉頭一擰，玄夜頓住了口，不敢說了，見其餘的人都麵色沉重的看著自己，他連忙辯解：
    “我保證，我說的都是實話，王爺，是你非要我說的，我……”
    “繼續！”
    氣氛一時很凝重，因為牽扯到前不久那個死在衍王劍下的四皇子。
    這件事在靈棲是個禁忌，帝君東方聯動不想聽，可憐天下父母心，死的是他的親兒子，即便他該死。
    衍王更不想聽，做那件事讓他名聲受損是小事，他也不在乎那些虛無的名聲，隻是心裏不好受，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死在自己劍下，可是他忤逆不孝，企圖作亂犯上，還死不悔改，他隻能如此！
    玄夜再次開口時，已經放低了聲音，好像怕驚到別人，
    “那女子說，四皇子冤枉，是被人陷害的，他們要把那些害他的人，一個個都殺了！”
    “那個男子很讚成，義憤填膺的說對！要麼忍，要麼殘忍！你速戰速決，我還要安排一下步棋，先走了，記住，千萬不要暴露出我，不然為四皇子做的所有努力都將功虧一簣！”
    玄夜說完，人將信將疑，好像不對，還是姬蘅先開口問：
    “無憑無據，我們怎麼相信你說的是真是假？萬一是你編的呢？萬一，你就是那個幕後主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