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のメロディー 第三十五章 誌水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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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很好,誌水的心情也不錯。加地今天的表現很流暢,手滑的現象沒有再出現,看來為了今天的合奏練習,之前有過很好的自我練習。兩人結束了上午的練習後,都沒有直接各自回家的意思,最後終於是租了隻小船,在公園的湖裏泛起舟來。
加地有一下沒一下的劃著槳,大部分時間任小船自己飄著。練琴後的小小運動真的能夠使人心情舒暢,而且同行的人又是興趣上比較聊得來的學弟,兩人就著陽光綠水就能引申開說了很多。船飄到湖中央的時候,加地忽然往後躺了下去,整個人橫在船裏,這個季節的陽光並不太刺眼,因為還不算很暖,整個湖裏也隻有他和誌水在泛舟。突然覺得自己和學弟的行為有些好笑,加地哧哧的笑起來。
“前輩,你又想到了什麼?”誌水接過船槳推了兩下,讓小船調了個頭往有小樹陰的地方飄去。雖然說今天的太陽並不是那麼熱辣,可像加地那樣仰麵躺著死盯著太陽猛看,還是會傷了眼睛的。
“小桂,你喜歡太陽麼?”加地微微眯起眼,抬手擋在額前。
誌水揚起頭看了一會太陽,又轉了視線回到加地身上,輕聲道:“應該是喜歡的吧,給人們帶來溫暖,太陽很有生氣和活力,是很美好的象征。”
聽了誌水的話,加地又笑起來,“我也很喜歡。”加地透過指縫看著那發光發熱的球體,“太陽是那麼耀眼,我不由自主的就被吸引了,忍不住的盯著他看,一刻也不想放鬆自己的視線,結果卻還是因為他太過耀眼而沒有辦法一直守著……”說著,加地的唇角浮起一絲自嘲的笑意,“每一個熱戀上太陽的人,最終都會變成瞎子,再也無法感受他的光明和耀眼,隻因為曾經看的太多,太過貪婪……”
“前輩,這是你新看的詩麼?”一道陰影遮住了太陽的光,誌水前傾了身體,俯視仰躺著的加地葵。
加地收回了遮在額上的手,笑著看誌水一臉認真的樣子,“我隻是有感而發,我喜歡的那個人,對我來說就像太陽一樣。他的才華,不,他的整個人都像太陽一樣散發著吸引我的光和熱,我忍不住的就是想和他在一起,明明知道不能也不可以在一起,還是無法控製自己。可我不想變成瞎子……我舍不得他的樣子,我不能忍受無法再見到他這樣的事情。”加地的眼裏印出誌水若有所思的影子,“小桂,是你的話,你會怎麼做?”
“前輩,你戀愛過嗎?”誌水輕輕地拋出一個問題,“除了這樣的單戀,你試過兩相情願的戀愛嗎?”
被誌水的問題弄的不知該如何回答的加地鬱悶的皺起眉頭。
看到加地的表情,誌水微笑起來,“前輩,太陽的愛是很自私的,他不會為了自己所愛的人而有所收斂,所以我們永遠隻會看到他孤獨的樣子……但其實,他的戀人一直守在他的身邊,隻是被他強大的光芒給遮蓋了。”誌水說著,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指著天空的一個方向,“前輩,你仔細的看,其實月亮一直在。”
順著誌水手指的方向,加地看到一個淡淡的圓盤沉默的隱在薄雲裏,不同於夜晚的清亮,是那麼的淡泊朦朧,隻是稍稍的分神,你幾乎就會把他給看漏了。
“月亮很愛太陽,所以一刻也舍不得離開有太陽在的天空,哪怕是在太陽離開的時候,他也一直守著。每一個愛上太陽的人,都隻有這樣才能和太陽在一起。”
“小桂,月神是太陽神的妹妹……”加地好笑的坐起身,誌水打的比方很可愛,不過聽起來那意思簡直就像是讓他放棄追逐太陽一樣,他有些不耐的打斷誌水的話。
誌水倒也不客氣的接過話題,“前輩,你不是月森前輩的月亮。”
加地隻覺得整個人被施了定身法一樣呆愣住了,他有點不敢相信的對上誌水清澈不再迷糊的目光,這雙眼睛讓他無法像玩笑一樣的打哈哈說自己並沒有在說月森蓮的事情。可是……
“月森前輩很耀眼,不止是你,我也會被他音樂的才華吸引。不過,前輩你和我一樣,隻是追逐那耀目光芒的一員而已。”誌水緩緩地說著,像是要給加地一些緩衝的時間來接受,感覺到加地的眼裏略略有了些聚光,誌水繼續道,“那個為了月森前輩連整一片天空都擔負起來的人一直在他身邊,前輩你隻是因為被月森前輩的光芒所吸引,一直沒有看到他的存在而已。”
“你在說什麼……”加地終於被這話刺激的回過神來,他急切的想要逃避,他隻覺得有些什麼景象越發清晰的湧進自己的腦海裏,讓他下意識的想要躲開,不想看,不想知道……
誌水看著加地慌亂的眼光,微微笑了起來,“前輩的事情,我一直都在看著,所以我都知道。因為我一直看著你,所以我也看到了在月森前輩身邊的那個人。前輩,不想成為瞎子想要一直能夠看到那美麗的光華的話,你可以退幾步,離的遠了,也就不刺目了。”也不顧加地是否能真的弄懂他的意思,誌水抬頭看著那淡的幾乎透明的月亮,“月亮隻有一個,星星卻有很多……前輩要花多久才能退回來,我會一直看著的……一直等著。”
加地不記得那天之後誌水又同他說了什麼,隻是在周一的早上看見月森和土浦毫不避諱的一起走在學校裏的時候,他覺得有什麼刺紮在了自己的心上,痛的他幾乎想要哭出來。加地葵仍是無法接受自己還未被說出口就扼殺在搖籃裏的戀情,像是要把全部的心力都投入到音樂會裏似的瘋狂的練習起中提琴來。
“柚木前輩,我可以坐下麼?”誌水捧著藍莓慕斯站在柚木的桌前。柚木選的位置很微妙,可以清楚的看到土浦和月森的互動,卻因為有餐廳的柱子擋著而不會被那兩個人發現。
看到來人是誌水,柚木客氣的笑了笑,示意他可以隨便坐。
“那張照片,我已經給土浦前輩了。”想到早上土浦學長跑來還譜夾給自己時那副想要問什麼又不知怎麼開口的樣子,誌水卻是以迷糊到底的樣子混了過去。土浦當然不會相信誌水什麼都不知道,隻是學弟看起來並沒有要公開的意思,自己若是不順水推舟的當做什麼事也沒發生,就實在是太不給麵子了。
“噢呀,誌水君你在說什麼?為什麼我聽不懂呢?”眼裏帶笑的撩了撩自己的長發,柚木收回停在土月二人身上的視線,一臉無害的看著誌水桂一,純良的就好象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