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のメロディー 第二十章 柚木選擇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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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原衝進宴會現場裏急切地四處找著,他感覺的到,柚木就在這裏。但柚木不在他麵前。柚木,你藏在了哪裏……
“和樹!你這是什麼樣子!”媽媽的抱怨聲在身後響起,火原狼狽地樣子被逮了個正著,歪斜的領結幾乎快要在脖子裏掛不住了,“你快點把自己收拾好!一會還要上台呢。”
“啊?!”火原鬱悶地摸了下脖子,也顧不得周圍幾位女士的低笑,滿臉血紅的係起領結來。
“真是的,你自己搞定。媽媽和導演商量點事。”火原被母親責備了幾句,頭垂得更低了。聽到柚木就在現場的事情讓他把原本來這裏的目的都給弄忘了,這下好了……柚木沒找到,一會要是不能把自己整到可以獲得最佳鏡頭獎的程度,回家一定會被老媽念死的。
一雙手忽然環上了火原的脖頸,動作輕柔地為他翻著領子,那抹熟悉的紫撫過眼前,柚木如同春風的輕歎在耳邊響起:“火原,你就打算這個樣子登台麼?”
“柚木!”火原激動地抬起頭,死死地瞪著眼前的人。那張優雅溫和的笑臉和平時一樣讓自己放鬆了下來,“我……”
柚木拿過火原拽在手裏的領結,為他係上。“你在找誰?”
火原漲紅著臉一句話都說不出,他理所當然的任由柚木為他打好領結,撫平衣服上的折痕,他隻是盯著柚木的臉不放,他的眼裏印出的全是柚木微笑的樣子。
“在找誰?”柚木的唇角彎的更好看了。他一直在二樓拐角的地方看著火原,看到他亂糟糟的一副樣子衝了出來,看他急急忙忙的四下找著什麼。柚木知道火原在找的人一定是他,他不想現身的,已經把日野送到火原身邊了不是麼?心底裏有個聲音在說,他不可以再更多的接近火原,他們隻能做最好的朋友,柚木覺得如果他在這裏被火原找到了,他會想抓住火原一輩子的。他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賭上柚木家的聲譽。可是……看著火原那副糟糕也狼狽的樣子,柚木還是來到了他身邊,為他打理著一切。這個人,沒有自己的話果然還是不行啊。柚木很喜歡這樣的想法,他希望火原一直維持這樣的狀態,他可以一直呆在火原的身邊,像好朋友一樣。
“柚木!我!”火原忽然抓住柚木伸過去為他整理頭發的手,“我隻有柚木在身邊的時候才覺得自己沒有問題!”
柚木笑了笑,這個他知道。他看著火原像是很迫切的要表達什麼似的樣子,心裏忽然有些期待接下去會聽到的話。
“我,我想一直和柚木在一起!”火原終於把自己認為最關鍵的那句話憋了出來,一下子鬆了口氣似的垂下了肩,後麵的話好象顯得不再那麼難以出口,火原滔滔不決起來,“我本來想找柚木一起來這個宴會,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你,可是又覺得哪裏不對。不過日野讓我明白過來了,雖然我還是不知道哪裏不對,但我就是想和柚木在一起,隻要有柚木陪在身邊,我就不會怕了,也不會出錯了!”
柚木靜靜地聽著,聽火原說習慣是一件很溫暖的事情,聽火原說他想要一直和自己在一起,聽火原說沒有自己在身邊他就會不安,聽火原說兩個人吵架不說話的時候他就會難過。柚木幾乎可以肯定火原有著和自己一樣的感覺,他很高興的同時卻又有些傷感。看看四周通明的燈火,還有幾位看客略有克製的打量,這是慶祝宴會的現場,有記者,有導演,有演員,有歌手,有太多太多聚光燈下的寵兒,也有像他一樣家族企業裏投資或參與過這類事情的人。
柚木輕輕握住火原的手腕,略施力道讓自己從中解放,嘴裏卻調笑著,“火原,我怎麼聽著都覺得像是你在求婚呢?”
“誒?!柚……柚木……!”火原的臉又一次上了豬血,舌頭打結什麼都說不出來。
“好啦,我都知道了。”柚木很滿意火原的反映,他笑著推了推火原,“我一直都會在的。你該上去了。”
台上的司儀喊了火原的名字,火原不確定的看了柚木一眼,在接受到他所期待的肯定目光後,火原又露出了那原本即屬於他的最合適的天真笑臉。台上的火原很耀眼,不再像是黑夜裏的珍寶,那是種哪怕暴露在陽光下依然奪目的光彩。柚木有些失神的望著台上,隻覺得火原像是要越來越遠了,而他,剛才顯些奪去了這天然光源的燦爛。
“柚木學長覺得火原學長像什麼呢?”日野悄悄地走到柚木的身邊,看著這位貴族樣的學長不動聲色的挑眉回望著自己,她退開兩步繼續道,“火原學長在光輝下會很耀眼,就像寶石一樣。可是我一直覺得他更像暗夜星辰,隻在特定的地方才會變得最吸引人的目光。”
柚木仿佛是沒聽到日野的話一樣仍是不帶什麼表情。
日野嘟了嘟嘴,“柚木學長你真的很自以為是,把大家都耍的團團轉。你都不問一下火原學長究竟是怎麼想的,就自己決定了他的事情,很過分。”日野停了好半天,又轉頭看著台上的火原和樹,輕輕地補上了一句,“我的事情也是,不要隨便決定啦……”
“你好象變得越來越膽大了呢……”柚木忽然伸手撩起日野耳邊的一縷長發,“剛才那個,是對我的說教麼?”
“學長……”日野咬著下唇思考了一會,卻忽得抬頭衝著柚木笑了起來,那亮晶晶的眼眸像極了火原,“我不是你的娃娃。也不願意做你的娃娃。”
柚木笑得更深了,今天的日野學妹很大膽,和平日裏被自己牽製得瑟瑟發抖的樣子全然不同。她覺得自己欠了她一個人情就會允許她如此下去的麼?
眼看著台上的火原就要下來,日野提起裙擺做了個屈膝禮,“學長,我就不打擾你和火原學長了。不過我還是想說,有些事情,還是聽一聽當事人的心願會比較好。你決定的不一定是對方想要的呀。”俏皮地吐了吐舌頭,日野轉身往門口小跑而去。等火原走過來的時候,日野已經不見了。
“柚木!我回來了。”火原笑得很純淨,像是兩個人之間不曾有過隔閡一樣。
我的決定未必是火原想要的麼?柚木把手裏的杯子放回到桌上,“火原……我有話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