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豺狗守候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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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誌民一根煙接一根煙的抽著,望著眼前的25層寫字間,狠狠地將煙蒂扔在地上,再用腳用力扭踩。
掏出手機將怒氣全都發泄在小小的按鍵上。
“喂?”吳誌民沒好氣的低吼著,“讓你約呂一童出來,都半個小時過去了,怎麼還沒見她的影子?”
腳都站酸了,大太陽底下的,曬得頭發都快著火了……
“她說有事嘛,需要等一會兒。”嬌滴滴地聲音聽起來絲毫不受吳誌民怒氣的影響。
“吳珊,我跟你說,這次能不能順利解決問題全靠這一拚了,你別給我搞砸了。”吳誌民半誘哄半威脅的說。
聽筒另一端傳來嗬嗬的笑聲,“哥,你現在是求我辦事,口氣最好溫柔些。我就說另找人幫你,但你不肯……”
“少廢話!”吳誌民打斷妹妹的嘲笑,“你找那個人是誰不說我也知道,有個屁用!”
吳珊憤怒的收線,懶得理這個沒禮貌的哥哥。
“你哥?”慵懶的男聲在身側響起。
吳珊馬上換上溫柔的表情,窩進男人的懷裏磨蹭著,“是啊,是我哥。他有點事需要我高中同學幫忙,等得有些不耐煩就來找我麻煩。”
“什麼事?”男人支起頭看著眼前豐滿的女體,語氣中透著淡漠。
吳珊還在賣力的撫摸男人強健的胸肌,媚眼如絲的望著那剛毅的臉龐,“小事,我們非得談他嗎?”
男人了解的一笑,將女體攬過來重重的壓了上去。
呂一童站在大廈的門口猶豫了十多分鍾,握著手機的手開始出汗。
吳珊,高中時的同學,上學時交往也不怎麼多,但她的哥哥卻是呂一童的初戀,甚至連初夜……
一想到那個初夜,呂一童的胃就是一陣翻騰,身體都在打顫。
邁著沉重的腳步走出了大廈,初夏的太陽已經很毒辣,呂一童被陽光照得一片眼花。
“小童,你終於出來了。”吳誌民興奮的跑了過來。
定睛一看來人,呂一童嚇得掉頭就想跑,但卻被男人抓住了手臂。
“你……你要幹什麼?”她顫抖著聲音問,眼前的男人像條毒蛇……像隻豺狗一樣看著自己,呂一童覺得此刻的自己變成了一塊腐肉……
吳誌民很滿意呂一童對自己的恐懼,用力拉著呂一童走到了大廈前人行道的樹蔭下。
呂一童像被逮住的羔羊般後背緊緊靠在弱小的樹苗上,雙腿發軟。
“你怕什麼?”吳誌民親昵的用手指掠了一下呂一童臉頰處的短發,“我們的交情有這麼生疏嗎?”
別開臉,呂一童強壓抑住自己嘔吐的欲望,“我們沒有任何交情。”
貼近呂一童小巧可愛的耳朵,吳誌民故意壓低聲音說:“怎麼能說沒有任何交情呢,你的處女之身不是給了我嗎?”
倒吸一口氣,呂一童眼眸深處痛楚一閃而過,卻沒辦法回嘴。
“小童,你這樣我很傷心。”吳誌民抓住呂一童冰涼的小手放在胸口仿佛那裏真的很痛,“給你打手機你不肯接,打公司電話總是說你不在……”
“不要……”呂一童脆弱的眸子裏含滿淚水,低聲哀求著,希望吳誌民能放過自己。
硬扳過呂一童圓圓的臉,吳誌民那張本來很帥卻因煙酒及放縱過度而變得灰黃的臉掛著虛偽的笑容,“小童,難道吳珊的話比我還有用嗎?”
不知哪裏來的力氣,呂一童掙開吳誌民的鉗製使勁推開他。
“吳珊說你手裏有那些照片的底片,快給我!”呂一童伸出手,猶掛著淚珠的小臉冷若冰霜。
“嘖!”吳誌民咂了一下嘴,擺出一副無賴相靠坐在圍欄上,“小童,你還真好騙,都什麼時代了還底片?現在都用數碼相機好不好。”
“七年前……七的前你偷拍的那些……”呂一童噪子發緊的低吼。
吳誌民一拍腦門,得意的笑著,“七年前啊……”然後一雙不規矩的眼上下打量著呂一童,“小童,你比七年前胖了不少啊。”
抱著自己的身體,呂一童屈辱的咬著下唇狠瞪著眼前的無賴男子。
“廢話少說,我可以告你!”
“告我?”吳誌民哈哈大笑,“有誰證明那些照片是我拍出來的?想玩豔照門那套啊!”
“你到底想幹什麼!”呂一童無力的問。
吳誌民臉色一正,拿出一塊剪報遞到呂一童麵前,“報紙上這個人目前正在被查辦,我希望你能讓你老爸與辦案的局裏通通氣,放這個人一馬……”
“你在胡說什麼!”呂一童氣得渾身發抖,拍掉吳誌民遞過來的紙片,“我看你找錯人了,應該去找法院的法官!”
彎下身子撿起地上的剪報,吳誌民再次遞到呂一童麵前,“我勸你最好聽我的話,你也可以告訴你爸爸,為什麼要為這個人說話,如果你不照辦……我想很快的網絡上就會有現任市長女兒七年前衣衫不整的照片流傳了。”
“卑鄙!”呂一童流著淚怒罵。
將剪報塞進呂一童的手裏,吳誌民臉色冷冷地說:“相信我,今天我讓你做的並不卑鄙,更卑鄙的事情還多得是,如果你不照我的話做,我不但會讓你一一看到那些卑鄙,還會一一體會到。”
深深的看了一眼呂一童,吳誌民轉身走了。
站在烈日下,呂一童卻是渾身冰冷。
突然,她歇斯底裏的揮舞著拳頭錘打著纖細的樹幹,“為什麼!為什麼!”
路人都紛紛避開這個幾近瘋狂的女人,在一旁指指點點。
呂一童緊握著吳誌民塞給自己的剪報蹲在樹蔭下痛哭著。為什麼要這麼傷害她,難道七年前的傷害還不夠嗎?為什麼不讓自己在七年前死掉算了!
站在大廈拐角處的吳誌民緊握著雙拳看著遠處悲憤異常的呂一童,指甲深深刺進肉掌內,他卻渾然不覺疼痛。
如果說他不喜歡呂一童那是騙世人也在騙自己,但這種喜歡並不能與他現在要做的事相抗衡。
無情的話、無情的作法隻是把呂一童推離自己越來越遠,但這種命運在七年前就注定了,從他不相信呂一童是處女那一夜起,他就失去愛她和得到她的資格……
既然得不到就不去妄想了,即使恨他,他還是要讓呂一童去作這件非作不可的事,他在賭!
激情過後的男女依然糾纏在一起,氣息漸漸平穩。
吳珊拉上薄毯蓋住自己和身邊的男人,身心皆滿足的她手指卷著自己的長發,忍不住笑出聲。
“笑什麼?”男人模糊的問,他有些疲累。
“在想我那位高中同學麵對我哥時會是什麼表情。”吳珊得意的說。
“誰啊?”
“呂一童,現任市長的女兒。”吳珊漫不經心的說。
“你說誰?”男人一躍而起,瞪著身邊的女人。
吳珊嚇了一跳,撫著胸口驚訝的看著男人,“呂……呂一童……”
“呂市長的獨生女----呂一童?”男人低吼著確認。
“是……是……”頭一次看到男人如此的發怒,吳珊吞著口水點點頭,“怎麼了?”
男人用力抓住吳珊的手腕,“你哥找呂一童幹什麼?他們是什麼關係?”
“痛……痛啊。”吳珊掙紮著,薄毯從身上滑了下來,露出豐滿的胸部,但男人根本不為之所動。
“快說!”
“他們曾經是情侶,呂一童曾是我哥的女朋友啦!”吳珊懊惱的叫著。
女朋友?男人渾身一顫,馬上跳下床穿衣褲。
“宇?今天周六不是休息嗎?”吳珊揉著手腕,但還是柔柔的詢問情人。
趙宇頭也不回的自顧穿著衣服,“你哥找小……呂一童什麼事?”
吳珊覺得事情不太對勁,卻還是回答道:“他隻是想讓呂一童找她父親對辦案的公安局知會一聲,對一個人的查辦輕一些。”
“什麼人!”
“我哥的爸爸……我和我哥是同母異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