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一切浮華複清明  第七章 蔓延成傷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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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熄滅引擎,下車站在街頭,看這那些來來往往人行突然間很想尋找自己。
    新街口一直都是這座城市的繁華地帶,但在新街口以西的一條小巷卻很少有人注意他的存在,因為那是古城區所遺留下的範圍。
    從巷口往裏走五十米的“未茗”,一直是自己這一個月來精神的蔚籍,未必喝酒發泄,隻是單純的想要些寧靜,因為這裏並沒有很多人知道你是誰。
    “未茗”並不大,整間酒吧的裝潢透著濃濃的歐洲風情。當然來這裏的人多半飲啤酒,隻因為是地道從德國進口的啤酒。
    坐在高腳椅上,聽著鋼琴上演奏的樂曲,這樣就會平靜了吧?點了杯藍山咖啡和一份三明治,想就這樣解決晚餐。
    這裏的調酒師是個叫王楠的高挑女孩兒,二十二歲的工讀生,來過幾次也便熟了,而此刻的她也在自己麵前大演調酒技術。
    “楠,這杯叫什麼?”我揪揪放置在自己眼前杯子內層次鮮明的液體,抬眼問她。
    我從來不過問擺在自己麵前的任何調酒,沒來由今日卻是格外的想知道那是什麼?
    “藍色逆流,在XO加蘋果醋而成的雞尾酒裏誤加了藍梅汁。”她指指酒杯笑笑。
    是啊,正如人的感情,也許在別人眼裏有些事是理所當然的。但若在某一天那樣的感情誤加的一種成分,那也就不在是原來了,變的開始有雜質,於是那些雜質就開始慢慢的侵蝕自己,一直到成穀成溝、縱橫交錯,然後成傷。
    “沫兮,沫兮”
    “什麼?”昕清爽的聲音驚醒了我,抬頭疑惑的看著她。
    “你再這樣下去,怎麼可以。”在她那清澈的眼裏,我第一次看到了悲哀,那是不屬於她那開朗性格所擁有的悲哀。
    我暗自苦笑,然後別開眼觀看周圍的一切,因為不想讓尷尬壓著她的關心喘不過氣來,況且那樣也不會是自己的本意。原來人的情緒是那麼容易被影響的東西。
    道來別,走出“未茗”已經晚上十一點了,在門口站定。抬頭仰視滿天繁星,此刻的自己仍是寂寞的,也許寂寞都不曾離開。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一個人在街上晃蕩,沒有目的的,隻是偶爾看看那些被燈光映照下的櫥窗,一步步的漸進。
    或許就像唐慕淩所說的吧,自己放任太多的感情,是該找個地方讓自己平靜。
    此刻,那些燈火闌珊和霓虹,繁華不失美麗。但當那些個繁華盡去,那還留下了什麼?不知道。
    是不是因為生命中的太多不可遇,所以我們才會那樣毫無防備的狼狽下去。
    昏暗的燈光下幾米處一個男人跌跌撞撞的向自己沒有焦距的前進,好似風一刮就會倒。沒來由一陣歎息,定又是一個為情所傷的人。這條街已沒什麼過往的人群了,那樣一個人有些突兀。突然間身子一歪,便要倒下。沒有多想,自己竟大步向她跨進,扶住他。
    “先生,你沒事吧?”我擔憂的問。但就在那男人抬起頭茫然的看著自己的時候,我毫不猶豫的將他推開,因為力氣過大,使他的腳步踉蹌幾部,然後背貼在牆上,那麼重那麼重。
    “沫兮…”他那低沉的聲音有驚訝,有欣喜。
    “…”我僵在原地茫茫然不知前行,蕭瑟的寒風卷起衣角,一陣心酸滑過。
    很長一段時間,沉默亙橫在兩人之間。那樣盯著自己的眼神,淩亂的碎發蓋住眼角,漆黑的瞳孔卻異常明亮,這讓我有些害怕。這樣的他不是自己所見過的,那樣的頹廢和不羈。
    越過他,想要就這樣和他沒有交集。但就在自己剛踏出步子,卻被他從身後緊緊抱住。我挺直著僵硬的脊梁,任由他這樣抱著,怕稍稍移動身子,便會成為他沉悶的發泄對象。
    “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好嗎?”他將臉埋在我的發裏,呢喃著,禁錮自己身體的手臂,勒的人身體範疼。
    “……”我暗咬著唇瓣,黯然不語。
    “我愛你。。沫兮。”不置可否我的沉默換來他的不占同,當那手推開自己的身體輕搖,沒來由的一陣憤怒。
    “你喝醉了。”我掰開纏繞在自己腰上的雙臂,想要離開。但掙紮這一招對於他,沒來由一陣心慌。
    “我沒醉。”他有些激動的說。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為什麼愛或不愛,都是固執的由你來決定,這樣對我公平嗎?”我吼完這句話,心頭一陣蘇暢,但那眼角上波濤洶湧的液體,那般毫無預期的直往下掉。
    “我不能沒有你?”他低下頭,無辜的說著那些個情人間的話語,可是卻忘了,我們再也不是那樣的關係了,從自己看見他和沈落的撕磨纏綿,就不再是了。
    “如果你還有些理智的話,就不因該說這樣的話,這樣隻會讓我覺的你很可悲。”我譏誚的側臉他的眼角,那悲傷被昏黃的燈影蓋住,不似真切。
    “看著我,轉過頭看著我說。”他的話有些僵硬且不容拒絕。
    “…”但我卻沒有動。不想要麵對他,隻是想逃,因為自己是那樣脆弱,不想要將愈合的傷口被他再一次冷冽的撕裂。
    “為什麼不看著我?為什麼不敢麵對我?”說著便把自己的雙肩掰過來麵對這他。
    “…”
    “看著我的眼睛。”他命令到,而我就想是提線木偶,任由他的擺布。
    “…”
    “是不是因為唐慕淩?你愛他?”
    這一個多月以來,在唐慕淩堅持三天送一次花和請吃飯下,漸漸的便覺得他是個可以談心的朋友,也和他慢慢的走的近了。但也因此便在輿論界傳出一些緋聞。在自己認為沒什麼好在意的清況下,便沒有去計較些什麼了,隻是想那些個無聊的花邊新聞慢慢的就會被淡忘。
    “你知不知道你在無理取鬧,快回去吧!”我討好的看著他,輕聲細語那樣的哄騙,終究自己對他那般不忍心。
    “無理取鬧……哈哈哈”很長一段時間他隻是用那深眸揪著我,雙手掐著我的肩好似要把指甲陷進去,靜默著等待什麼到來。
    “…”悲傷的蔓延,會那樣的黯然神傷,這一刻才清楚的知道。
    “那我就讓你看看什麼是無理取鬧”他的薄唇微揚著邪惡的笑,像惡魔,讓人全身的寒毛束起,脊背涼了一片。
    他把我拖向一個陰暗角落,將我困在牆與臂膀之間。在意思到他要做什麼時,他的臉已經壓下,用他的唇噬虐著我的,好似要將自己揉碎。而我隻能掙紮著捶打他的胸懷,但他好似瘋了一樣絲毫沒有反映。在明白再是反抗隻會換來更毫無預警的傷害後,我停止了所以動作,隻是任由他掠奪更多。我默默流淚,什麼都不必說了,什麼都不必做了,這就是自己愛的男人,可笑的很。
    在他抬起頭看著我時,如夢初醒般愣住了,也停下了的動作。
    “夠了嗎?”我冷笑著說。
    “…”他隻是看著我,深沉的眼裏滿是懊悔。
    “你可以走了”我平靜的說,好似剛發生的事隻是一場夢而已。
    而他似沒聽見我的言語,隻是整理我淩亂的衣裳,溫柔的似怕碰碎陶瓷娃娃。
    “我送你回去。”說著便拉起我的手往外走。我沒有拒絕,因為我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我不想在見到他了。並不是恨他,隻是不想要再見到他了,這樣的互相傷害,夠了。
    一直不願去想現實的問題,不願去觸犯那個傷口,希望有一天在沒有虞亦的情況下會過的恬意,沒有顧慮。於是在心裏圍了一座城,把自己困在這座城裏,但現實的殘酷性將這座城夷為平地,並慢慢的吞噬自己的意識。
    在回去的路上我們沒有說半句話,一股怪異的氛圍衝刺著整個車間,沒有人打破沉默,直到車子進入楓林,在那個雕花大門前停下,我伸手打開車門。
    “對不起?”在我要邁出腳步是他痛苦的說。
    “…”我愣住,背對著他。不是不想麵對,而是不知道怎麼去麵對,不敢去麵對。
    “你沒有對不起我”而是命運對不起我,也隻能是。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出他的世界,我不容許任何人對不起我,這便是我。
    有時會想人生若隻如初見,他還是那個瀟灑的男人,而自己還隻是個告訴他下一次再相遇兩人便是朋友的天真女孩,卻沒有了第三次的相遇,那此時此刻便會是怎樣的另一番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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