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一切浮華複清明 第一章 無言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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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常想即使一遍又一遍的回旋播放那首《Forenerlove》,也不會讓幸福多那麼一點點,讓悲傷少那麼一點點。因為愛哭泣了,虞亦讓愛流淚了,所以不會再永恒了。
陽光絢爛的讓人睜不開眼,高樓林立的街景。在此刻的眼裏已看不見那些的繁華美麗,坐在車裏亦的話仍在腦海裏鏗鏘有力。
三天前的那場回憶,已經成劇了。那些一字一句,回旋放映著旋律。
從來不曾想過,我們會是以這樣的結局,來結束兩個人的夢境。
一場兩個人的電影,而我卻始終不能有姓名,不是被記入腳本的劇情,而是被寫入回憶。
“沫兮…我愛上了落…”噴泉池旁佇立的兩個人,重疊著的影子,被陽光的斜角拉得許長。
“落嗎?。。。。。。”自己無力的聲音,聽不出太多的感情。但那臉上凝重的表情,肅穆而簡白。
從什麼時候開始,我也會成為別人以後的曾經,開始不懂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想傷害你。”那憂傷的麵容,少了動人的表情,卻還是好看的讓人心悸。
當噴泉隨著樂曲的舞動,街角上的觀眾上場,而我們是不是也要帶著笑靨回家療傷。
“哦……”不想讓他看到自己失意的容顏,不想讓自己僅存的那點尊嚴也在這一刻淡然無存,於是轉過身背對著他的視線。
因為那樣我不會害怕怯場而先行離開,還等不及那朱紅的帷幕瀉下,當最後一個音符被劃上句號,我便逃著離開。
“先生買一束花吧!”少女獨有的聲音,在耳際響起。
微側過身子,想要看個究竟。原來即使是多年危急的情況,也不能幸免自己被好奇心所驅使。但當探過去的眼角,盈滿黃色,卻是想要它成為過去,那個架起我們愛的橋梁——葵花。
“不用了,我們不需要,如果小姐不怕一分鍾後在五米前的垃圾筒裏和它見麵的話。”從來都不知道自己也會一這樣平靜的言語,去述說一件好似和自己毫無關係的事情。這會是連帶關係嗎?跟自己的心情。
眼見著那女孩陽光般的笑容,被自己埋下的陰霾所覆蓋的無影無蹤,垂頭喪氣的去尋找其他的買家,才發覺自己,真的是惡劣。
“沫兮,不喜歡了嗎?”他低下頭問,勾起的嘴角,被畫上淡淡的傷,而我卻是始終未覺的繼續我的諷刺。
“還有必要嗎?”
“沫兮,是在怪我嗎?”
即使在半個月以來就知道這一刻會到來,但還是無法掩飾內心上的無力感,這樣的感情太過於慘白了。
“為什麼要怪你,隻因你愛上一個男人而放棄我嗎?”虞亦對於我的平靜明顯感到詫異,但此刻的他沒有發覺,背對著他的臉一片水漬。那不知是噴泉的水參合著淚,還是淚攪動著水。
“難道不是嗎?”
我搖了搖頭,既是他給的結果,有何需用這種變相的方式來詢問我,這對我公不公平。
“……”身後的一陣沉默,是在等待屬於我的發言權吧?
“虞亦…快樂是我的,從來就不是你給的,當然這也包括愛。”天知道這句話多麼違心,可我卻是那樣無法放下身段去證明,我不能沒有他。
“……”
“當然,從明天開始,我便不會去緬懷,我那逝去的愛情。也不會為你寫分手日記,因為那是件愚蠢的做法。”原來這就是我,明明難受的天昏地暗,卻還是驕傲的似孔雀一樣宣告。該會是記憶猶新,我的口是心非。
“那…就…好…”他的聲音透著一絲顫抖,一直到很久以後我才明白那時的他比自己承載的要多上許多,可是卻不能被自己所明白,因為我一直被他寫著保護。
“我們不要再見麵了,即使碰到也僅是陌路人。”
“為什麼…?”他上前拉著我的手說。
“因為我不想回憶過去,因為我想要愛你了,所以要遺失掉那些過往的美好。”掙開被拉著的左手,不讓自己留下些許希翼。
“……”他沉默了,或許難受著吧。畢竟那樣的不留餘地。
“你向左走,我向右走,從這一刻開始不再回頭。”
於是從那一刻起,他向左走,而我向右走,沒有回頭。直到各自離開,他也沒能知道我已淚流成河,那麼的不舍,卻是用殘忍的話來刺傷對方。
那些曾經淡漠的芳華美麗,竟隻是在霎那間成為無限的低調回憶。
但那些發了黃的記憶,那些落了一地的青春,那些拾不起的歲月,慢慢的也不願再祭奠那些回憶。
那天情景依稀還有些意識,從離開的那刻起瘋狂的尋覓,在那些一起走過的街條柳巷奔跑,尋找他沾染過的氣息。
冷冷的冰雨拍的臉上生疼,混合著淚水。直到在新街口color精品店看到懸掛在櫥窗上的天使羽翼,才停下有些許混亂的腳步。
任煙雨紛飛的天昏地暗,也蕩不起那一刻的漣漪了。身上的白色及膝洋裝已是一片泥濘,泛著點點汙濁。
隻是那樣沿著那櫥窗滑坐在地麵上,仰起頭凝視著那副羽翼。
因為曾經說過想要一副羽翼,那時虞亦說我就是你的羽翼,會帶著我在天空裏飛翔著尋找每一個奇跡。
直到雨不再下,淚不在流,天際的最後一米白晝被黑色溶和,才站起身拖著沉重的腳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