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丘詞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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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等不下去了,思前想後又是難熬的一個月,北堂勉勉強強的告訴自己時間差不多了。
於大人正在書房裏看著兵法,雖然自己不是領兵打仗的將領,但是於大人堅持認為兵法的適用範圍很廣,自己縱橫官場幾十年這兵法幫了很大的忙。
門輕輕的叩響。
“進來。”
是一個守衛:“大人,北堂雁湛求見。”
“嗯,”於大人看著兵法的眼睛微微的眯了一下,“讓他進來。”
小守衛退了出去,於大人合上了書,仰頭閉起了眼睛,牙關一下緊緊的咬住,忽又鬆了開來,嘴角露出了一絲不明所以的笑。
“大人。”北堂的聲音傳來,於大人睜開眼睛,敏銳的眼神轉瞬即逝,仿佛他的臉上從來都隻有慈祥的笑。
“雁湛啊,看來你身體已經好許多了。這段時間六扇門瑣事繁多,我也沒有時間來看你。現在看你這樣我也放心了。”
北堂臉一紅,心突然亂跳起來,覺得自己很是對不起於大人。北堂低下了頭用細若蚊吟的聲音說道:“大人,北堂今天是來告辭的。”
聲音確實小的可以,但是於大人至少聽到了告辭二字,他雖已明白北堂的意思,但還是問了一句:“你說什麼,我沒有聽見。”
北堂一皺眉,他實在不願意向這位如師如父的長輩再說一次這樣的話。
於大人見北堂不說話,便開口道:“這段時間其實很多任務師爺都跟我提起讓你去做,但是不隻是我,白秋雲白秋雨都心中有愧,想讓你過的清閑一些。現在看到你恢複的這麼好,大家都放心了。再者我剛才還在猶豫一件事。現在手頭有一個大案子,京城連續發生四起凶殺案,傷口和手法都極為的相似,初步認定是同一人所為,如果你方便的話,我想派你且去好好探查一番。此人行事凶殘,本是想派雲少前去,可是他雖然功夫好,跟蹤能力也強,但是就破案而言,經驗遠不及你,思維也沒有你靈活。記得一點,若是有線索暫且不要與嫌疑人發生正麵交涉。你是否願意。”
北堂沒有想到,自己居然還有被重用的一天,心中的感激無以複加,同時也更是感覺到了更深的愧疚。北堂決定再為六扇門做一件事,也不枉在六扇門將近十年的歲月。於是他抬起了頭,向於大人一抱拳,到:“北堂雁湛領命,定不負所望。”
風雁雷,再等我一段時間,做完這件事我一定回到你的身邊。
於大人看著北堂離開的背影,也鬆了一口氣。
北堂雁湛,我說過隻要你不太過分,我不會為難你的,你且好自為之。
“來人。”於大人呼喚門外的守衛。
“大人。”
“去找雲少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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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北堂雁湛便一人一馬準備出發去京城。隻是在此之前他要與風雁雷知會一聲,否則這個傻子定然等不及要來找自己,若是找不著自己,不知會是怎麼一個著急法。
將馬拴在山腳下的樹上,北堂施展輕功奔向風雁雷的小茅屋,遠遠的看到了燈火之光,北堂放慢了腳步輕輕的不發出一絲聲音,北堂想給他一個驚喜。他取下脖子上的一塊玉佩,嗖的一聲用發暗器的手法射向風雁雷。
風雁雷正在房裏發呆,忽見得一個泛著綠光的東西飛向了自己。
“不好,有毒!”風雁雷下意識的用袖子一擋,暗器“當”地落在了地上,裂成兩半。一聽之下,這聲音不對,風雁雷再細細一看,才發現是一塊玉佩,才不是什麼有毒的暗器呢。他將玉佩拾起,正是自己送給北堂的那塊。現在玉佩已經從兩隻雁兒中間齊齊的裂開。
“雁湛!”風雁雷迎出門外,正看見北堂一臉尷尬的站在外麵:“我以為你會接住它的。”
風雁雷看著他一臉無辜的表情不由得一樂,道:“這東西發出綠瑩瑩的光,我還當是淬了毒的暗器呢,當然不敢接。沒關係,我去找石匠在上麵各打一個洞,我們一人一半不是正好。”
“風雁雷。”
“嗯?”
“我要離開一次。”北堂看著風雁雷這麼高興地樣子,很是不忍,但卻一定要說,長痛不如短痛,早說早了。
“京城發生了連環凶殺案,我要去一次,也當是對六扇門的一個交代,這次任務結束後我就會留書離開六扇門,我們一起離開。”
風雁雷沉默的將臉埋在了北堂的頸窩。
良久,抬起頭,展露出一個微笑,道:“殺人凶手太可惡,你一定要將他繩之以法。我在這裏等你的好消息。”
“小雷。”
“你叫我什麼!”風雁雷又驚又喜的看著眼前的人,他早就希望他能這樣稱呼自己,這個稱呼讓他覺得很安心,並且讓他相信,他們真的會有一生。
“小雷,”雖然隻有一條手臂,北堂仍然將風雁雷箍的緊緊的,下巴靠著他的肩膀,“我的本事很大哦,所以我一定會很快回來找你的。你等我。還有,我今天就睡你這兒了,明日再走。”
“真的!”風雁雷喜極興奮地臉都紅了。
“那是當然,這裏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那麼晚了我還能去哪裏?”
“我去給你打水洗漱!”風雁雷在他臉頰上就是一個吻,隨即風風火火的就跑了出去。
北堂看著他的背影,手掌摩挲著那半塊玉佩,笑了。
前前後後忙了將近半個時辰,兩人才終於躺在了床上。
“小雷。”
“嗯。”
“你說我們以後去江南。”
“是啊,怎麼了,你不是說你喜歡那裏嗎?”風雁雷微微的撐起了身子,緊張的看著北堂。
“你別緊張呀。”北堂看他的樣子覺得好笑,卻又是很溫暖。“我隻是想問問具體在哪裏,我現在滿腦子都是以後的生活。”
“呼——”風雁雷又躺了回去。“太準確的我也說不清,是小雨置辦的。我隻知道是在揚州城郊,有房有地。說是她有一個無父無母的小姐妹嫁到了城裏做填方,這房子就空出來賣給我們了。小雨說呀在城裏怕我手癢,現在有地了,讓我有精神的時候全用在種地上。所以呀你要有準備,跟著我隻好親自東手自給自足啦。”
“嗯,這樣最好,我過了十年大風大浪的生活,現在隻想,”北堂湊近了風雁雷,嘴唇貼著他的耳朵,說“和我愛的人,平平靜靜的過一輩子。”
北堂吐出的風,吹在風雁雷的耳朵上癢癢的,風雁雷感覺下腹一暖,翻身壓住了北堂身上,一個吻深深的印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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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兩人從山上送到山下又從山腳送到山腰,如此往複,像是一對新婚的小夫妻一樣。等到北堂騎上了馬已經日上三竿了。
終於風雁雷看著那個已經很遠很遠但還在頻頻回頭的影子,他摩挲著手中那半塊玉佩,喃喃的說:“看來,你要陪我一起等了。”
風雁雷回到山上,敏銳的直覺告訴他有一絲不對。他匆匆的奔向了小茅屋,推開了門。隻見一個男人在房中負手而立。
“風雁雷,好久不見啊。”
“雲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