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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乎,五月初三清晨,有三騎身影離開開封,向洛陽方向進發。
“啊~~~~”這是……哀嚎?
話說洛陽本是曆代王朝的經濟重地之一,本朝依然繁華似錦,車水馬龍,人來人往,酒樓茶肆林立客人滿堂,東西南北的貨商隊伍忙碌穿梭,好一片盛世之景。
從某種角度來,這裏也是一個隱居避世的好去處。
幾年前,當展煦為救展昭秘密把白玉堂帶到位於洛陽的師父們家時,著實讓白玉堂驚訝了好久,一是沒想到展昭那上等的武功竟是糅合了十幾年前叱吒江湖的幾位極有名的前輩武功的精華,二是沒想到那幾位前輩竟有如此古怪豪爽的性子。
在洛陽有名的商家除了金華白家、常州展家,就是人稱“金算公子”的索梓才經營的索家產業,十幾年前開始出現的索家在有著非凡的經商天分的索梓才的領導下竟然在五年間就爭奪到與白展兩家並立的地位,更何況索梓才自有一套人脈,所以,他的名號在商界也算響當當的。
但是,某爪說過了,這幾位前輩級的人物各有一些在他人看來十分奇怪的習慣和癖好。
比如,家中主人膳食都是由大嫂風非羽和二嫂藍衣魚負責的,所以家裏廚子的作用隻是打下手……
恩?為什麼?
要知道風非羽和藍衣魚這兩位師姐妹當年出名不是因為她們的美貌,不是她們的武功或使毒功夫,而是她們可以媲美禦廚的料理手藝,並且兩姐妹都繼承了她們師父的理念:做料理的最後效果就是心愛的人滿足的笑容……
而這種情況的後果就是直接導致在幾十年後雲醉大宅的主人們的口味被養刁了,換句話說,就是他們根本不習慣別人做的飯菜。這本來也沒什麼,兩位嫂子也習慣了,但是,在某些情況下,這種習慣會帶來很不方便的麻煩……
這不,雖然沒有普通富商宅子那般大但十分典雅舒適的雲醉大宅中,就有一位大叔正在努力地很沒形象地破壞著他本來就沒有多少的優雅形象,(邈影:什麼叫大叔!?某爪:都四十幾歲的人了還不是大叔?)
“可惡,××××××(某爪(喝茶):為了本文形象屏蔽1000個不雅詞彙),居然扔下我一個人,這幫沒義氣的家夥!等你們回來了看老子怎麼報複你們!?我一定要將你們××○○¥#……(某爪:屏蔽理由同上)”握在這位大叔手裏的玉杯已經開始出現裂縫了,滿腦子血腥鏡頭的某人並沒有發覺已經進來的三人。
“……”麵前這位是自己師父,不好說什麼,展昭和藍晴很明智地對他的話做出了無視的選擇,上前幫他換了一個杯子,倒上茶才行禮道,“徒兒展昭/藍晴見過四師父。”
白玉堂沒那麼多忌諱,絲毫不掩飾唇邊戲謔的笑意,不過仍然也上前執後輩之禮。
回過神來的大叔——邈影有點尷尬地掩飾了剛才的行為,受了三人的禮,道:“你們終於回來了~”語氣頗有些哀怨。但他眼神卻是喜悅的……咳,別誤會,這可不是看到愛徒歸來而高興。
上文說過了,在某些情況下,那種習慣會帶來很不方便的麻煩。而這個“某些情況”就是,盡管藍衣魚和展昭的二師父蘇夜可謂是對神仙佳侶,但是,藍衣魚生性好動,極愛遊山玩水,而蘇夜卻恰好相反,這下子問題就顯現了,加之二人又不願在這方麵妥協,於是逃家事件就經常發生。
“那死丫頭,逃家就逃家,幹嘛要連風丫頭也帶走!?死丫頭,臭丫頭……”正在咬牙切齒地碎碎念的正是在大好的端午佳節被無情地留下獨守空門的邈影大叔。
接下去的事自然而然,愛妻心切的兩位師父追了出去。本來如果索梓才在,就他的手藝勉強也能對付過去,但是就在兩天前,揚州一封商道書信毫不猶豫地將他招走,連帶著三師父雷傲風一並離開,於是……
“所以邈前輩就寫信給貓兒?”雖然是問話,但白玉堂的語氣卻是肯定的。
“白小子,你忍心看到一個老人家孤苦伶仃地看著別人過的快樂自己淒涼嗎?”邈影粗獷的臉上硬擠出哀怨的表情實在搞笑。
白玉堂俊美的臉上似笑非笑,其實比起展昭其他師父,他是比較喜歡與邈影交流,不僅僅是因為他是自己師父的故交,也因為那豪爽的沒有一點架子的性格。(某爪:那叫沒心沒肺好不好?)
那雙狹長鳳目中的色彩看得邈影老大地不舒服,終於,他受不了地叫道:“白小子,你要笑話老子就直說,別一聲不吭的!真是的,常老頭那麼狂妄的性子怎麼會有你這樣古怪的徒弟!?”
“四師父,說到狂,這也是五哥的性子之一呢,有什麼好奇怪的?”端著點心盤子走過來的藍晴聽到這話,忍不住笑道。
“我怎麼沒看出……”嘟嘟嚷嚷的原因是嘴裏塞滿了點心,邈影第一次丟開了鬱悶的表情,滿足地道,“小丫頭的手藝越發好了,這蓮花糕甜而不膩,入口即化,好吃!”
“塘內的蓮花開的不是很多,但也足夠了。”藍晴笑道,“五哥覺得如何?”
“很不錯,趕上了醉仙樓的大廚了。”白玉堂亦是真心讚道。
藍晴笑得更歡了:“那是當然,當年我們三個被迫學廚時我隻想學點心,練到今天要是再不好吃的話我直接挑河算了。”
白玉堂聽出話裏的關鍵:“被迫?”
“!……小丫頭!”邈影被噎到了,急忙喊道,及時阻止了藍晴的話。
“嗬嗬~五哥,不是我不說,實是……嘿嘿~”藍晴忍笑忍到辛苦的表情反而更激起了白玉堂的好奇心。
好奇啊,當年究竟是什麼讓貓兒練就了那麼好的廚藝?
很快,一個清越冷淡的聲音幫白玉堂解了惑:“五哥也無須好奇,任誰處在十天內廚房被毀了一次燒了五次,天天飯菜不是焦了就是沒熟的狀況下都會練就一身廚藝,隻能說是躲避危險的本能把。”
三人轉頭,那紫藤花架下手上端著托盤俊秀的臉上無奈卻也認同地笑的藍衣青年正是展昭,他邊上與他有六分相似卻一臉冷淡的青衣青年,不是應該身在西北大漠的展煦還會是誰!?
“煦、煦哥!?”藍晴顯然沒想到會在這裏看到展煦。
“煦小子!你成心找茬是不是!?”被挑了痛處的大叔氣急敗壞地叫道。
展煦歎了口氣,上前行禮道:“展煦隻是陳述事實而已,徒兒見過四師父。”
“死小子,你師父我已經狼狽成這樣了,你還奚落老子……”嘴巴裏盡管還是不滿地嘀咕,但邈影還是接受了展煦的禮。
“煦哥,你不是……”還在塞外嗎?
“十天前,破空一封加急信,我能不回來麼?”展煦無奈地說道。
展昭算打圓場地說道:“四師父,我看家裏過節的東西還算齊全,”估計是三師爹臨走前料到這一點準備的,“不必再添了。”
“恩,你們看著辦吧。”雖然這麼說,但是在場的人都清楚,麵前這位道貌岸然的尊師實際上就是當年害那可憐的廚房被毀的元凶……
“天色不早了,今兒個早點歇息,明天要忙很多事呐。”藍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