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散落在記憶裏的糖果 第五章 那個陪我看煙花的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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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過多久,還要過多久,這不能說的秘密才會在心口生出一朵花,妖嬈的開過繁雜的季節?
我們細數著時光,看著它流過整個夏天,連同我們蒼白如紙的青春,一起彌散在末路。終於,不再回頭。
隻有你,也隻有你,在我心裏繁衍出不舍與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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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匆匆流轉,高二已然接近尾聲。
我所在的清流一中是市重點,許多尖子生削尖腦袋都未必擠的進來。憑著曆年來總是名列第一的升學率,所有的家長幾乎都會對自己的孩子說同一句話:“進了一中,就等於一隻腳邁進了大學門檻。”
其實,一中的孩子們沒有傳言中那麼刻苦用功,一中校園裏成雙成對的也不少。我們也有喜歡的明星和愛看的雜誌,甚至也有藏在心裏的關於愛的秘密。一中並不是神話,隻是我們比別人多了解世界的殘酷,所以我們知道青春該怎樣過才有意義。
我們知道什麼叫做“未來”,那是用理想灌注的高樓。一中的情侶們大多都會選擇不爭朝暮,隻求長久。
簡凱坐在靠窗的位置。一抬頭就可以看見他筆直的後背,和他手中不停旋轉的筆杆。透過窗,暖暖的陽光灑進教室,在他周圍暈染出恍惚的光圈。
他認真做筆記的樣子,他伏在課桌上睡覺的樣子,像一幅幅生動的簡筆畫,在我心中勾勒出美好的輪廓,久久不肯離去。
簡凱,你的背影真好看。
簡凱。你伏在課桌上睡覺的樣子很安靜。
簡凱,我想你是我的,可不可以你就是我的?
心裏積滿了對他的愛戀,一寸寸像斑駁的陽光,把心房照亮。
他一定知道我藏在心底的小秘密。於是,才會毫無征兆的出現在我麵前,對我微笑。這樣的距離近的有些不可思議,隻要我抬起頭,就可以清楚的看見他微微抖動的眼睫毛和額前飄逸的發絲。
他在遞給我一張紙條之後,什麼也沒說,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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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後,我立刻打開了那張紙條,淡淡的清香撲麵而來,清秀筆挺的字跡映入眼簾。
……
謝謝你那天替我撐傘,謝謝你喜歡我的畫。
明天,中心廣場放煙花,我想約你一起去。
晚上8:00,不見不散。
……
我有些激動,一整個晚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覺。
次日,我如約去了中心廣場,簡凱已經在等我了。
他朝我的方向走過來。
心裏像揣了隻兔子一樣,滿是興奮和不安,卻仍舊裝作蠻不在乎。
“你來了。”他笑了笑,站在了我的身旁。
“等很久了嗎?”
“沒有,我也是剛到。這麼晚了還打擾你,真的很不好意思。很冒昧的約你,你不會怪我吧?”他看著我,喃喃的嗓音裏浸滿歉意。
不知不覺,我們走到了廣場後麵的公園裏。
隨著8:00鍾聲的敲響,人民廣場上空升起無數漂亮的煙花,恍如破碎的星辰,照亮了整個夜空。我被眼前的景象深深吸引,情不自禁拉起簡凱的胳膊,笑容燦若桃花。
在下一輪煙花升空之前,耳旁傳來簡凱溫柔的聲音,“柳冉冉,做我女朋友吧。”
整個夜空被燃放的煙花點亮,那一刻,眼前的所有景象都變得模糊。我的心突然變得很柔軟,似乎揉在掌心就能撮出一汪清水。
我沒有說話,任憑他將我擁在懷裏。
第一次,我的鼻腔裏彌散著他身上淡淡的青草味道。
第一次,簡凱的心跳,咚咚地充斥著我整個耳膜。
簡凱,你像個魔咒一樣深深鐫刻在我的心上,讓我無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