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虛偽的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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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一時半會兒也不會醒來,還是先出去處理華蓮的事情吧。
想到自己疼愛的路西法一直在欺騙自己,魯魯修心情很複雜;很失望,很挫敗,還有些憤怒。為了不做出和那個時候一樣衝動的事情,魯魯修選擇了逃避。
……
在教室並沒有找到華蓮,看看時間,可能去吃東西了吧。正好看到迎麵而來的夏梨。
“魯魯修,路西法沒事吧?”夏梨擔心的問,她很喜歡那個可愛的孩子啊。
“啊,沒事,隻是有些累。對了,華蓮呢?”
魯魯修主動找華蓮?為什麼?難道?!“魯魯修…難道,你喜歡華蓮?”夏梨忐忑的問道,心裏很緊張,畢竟,是自己喜歡的人啊。
微微皺眉,有些煩躁,不過依舊耐著性子回答:“沒有,找她有些事情。”
“真的?”
女人怎麼這樣麻煩?!“恩,那麼,她在哪兒?”魯魯修沉下臉,有些不悅。
“啊,她她在花園吃東西。”真是笨蛋,這麼羅嗦,都把魯魯修弄得生氣了。
輕點下頭,便不再理會後邊窘迫的夏梨。轉身向華蓮處走去。
……
四個女孩在樹蔭下悠閑地吃著三明治,愉快的交談著。華蓮安靜的坐在一邊,溫和的微笑著。
“啊,蜜蜂!!!”一個女孩驚叫起來,害怕的指著華蓮麵前的蜜蜂。
別的女孩看到了也驚叫著跑開,同時說著:“華蓮,快跑啊!!”
華蓮無奈,為了保持同學心中的病弱華蓮。她隻好帶著三明治緩步跑開,跑到一邊的樹叢後。心裏很後悔當初設定的是病弱富家女。其實不良少女也是可以的啊。
蜜蜂嗡嗡的眼前飛舞著,本來就煩躁的華蓮心情更加不好。終於不耐煩的拍死那隻蟲子,憤憤將三明治塞進嘴裏。卻意外的看到了旁邊沉默的魯魯修。
該死!被看到了。華蓮有些驚慌,不過急忙說:“啊,你,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看到剛才華蓮行為的魯魯修,心道:哼,果然是昨天新宿的女人。對上華蓮的眼睛,魯魯修使用了geass。指令為:“回答我的問題。”
華蓮的眼神漸漸失去焦距,他用毫無起伏的語氣回答:“是。”
“昨天在新宿駕駛glosgow的,是你吧?”
“是。”
在布列塔尼亞的學校上學,明明是布列塔尼亞人,為什麼?“你是布列塔尼亞人吧?”
“混血。”
混血?!“為什麼做到這個地步?”
“雖然有一半的血是布列塔尼亞的,但我還是日本人。”
原來是這樣,呼,為了以防萬一。“新宿的事情不許說出去。”
卻沒有想到geass失效了,華蓮疑惑的看著魯魯修,問:“新宿?你在說什麼?”
怎麼回事?魯魯修很驚訝,他不死心的又試了一次。命令道:“回到教室去!”
華蓮有些生氣的上前一步,說:“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就會回去。”
該死,現在該怎麼辦?!這時候卻聽到夏梨的聲音,她在教室陽台大聲說:“魯魯,華蓮!下一節課在理科室,不快一點準備的話要遲到了哦!”
得救了!魯魯修驚惶的拍了下腦袋,說:“糟了,如果不準備器材的話……”說完便快步離開,完全不給華蓮阻止的機會。算準了本來體力好過他的華蓮,也不會在夏梨的注視下做出什麼來。
一邊跑,心裏想的是剛才geass失效的事情。怎麼回事?
……
睜開眼睛,看到的是熟悉的白色天花板,鼻腔裏充斥著的,是消毒水的味道。啊,又進來保健室了呢。
路西法坐起身,揉著有些迷蒙的眼睛。心裏卻很奇怪一向關心自己的魯魯修竟然沒有在他身邊,難道去廁所了或者給他弄吃的?說起來,肚子真的餓了呢。小路西法坐在床上,無聊的等著魯魯修。
“啊,真是的,哥哥去哪裏了啊?”已經過了兩個多小時,卻依舊不見魯魯修的影子。路西法終於耐不住性子,一個人爬上輪椅,向教室前進。
“哎?”在經過活動室的時候卻看到了魯魯修和華蓮的影子。啊,劇情裏他們似乎想要說新宿的問題呢。但是應該被學生會長打斷了吧?
果然,還沒有說什麼,便看到了二樓和裏瓦魯說話的夏梨。魯魯修正在奇怪便看到米蕾推著餐車進來。
“啊,好厲害,不愧是米蕾會長!”夏梨看著餐車裏精致的糕點讚歎著。
“恩~那是當然的。”米蕾挺高了胸脯,驕傲的說。
這又是怎麼回事?“會長,這是?”不會又是什麼特殊嗜好吧?
“你知道的吧?所以才帶華蓮過來,這是為了華蓮加入學生會哦。”米蕾一邊搬弄著餐點,一邊回答。“對了,你弟弟也有幫忙哦。”說完指了指從門口控製著輪椅有些困難進來的路西法。“呀~你弟弟真的好可愛,不愧是魯魯修的弟弟啊。”
路西法小臉又紅了,他小聲抗議著:“米蕾姐姐!”抬起頭,有些擔心的看向魯魯修,卻心痛的發現那雙眼睛裏的疏離和戒備。
低下頭,長長地金發蓋住了他慘白的小臉。雙手緊緊握著,指甲陷進了手心,陣陣疼痛卻遠遠比不上心裏的撕心裂肺。
被懷疑了,被哥哥懷疑了,會被丟掉的……
再也不敢看他,讓輪椅轉到米蕾旁邊,幫著米蕾將餐車上的餐點端到桌子上。
……
幾人站在桌前,裏瓦魯卻拿出了香檳,嘿嘿的傻笑著。“啊,學生會擅自喝酒,這樣好嗎?”妮娜囁嚅著說。
夏梨拍著桌子,大聲說:“對啊,對啊。”說完就想要去搶裏瓦魯手裏的香檳。裏瓦魯靈活的躲閃著還順便扔給了一邊的魯魯修。
夏梨馬上撲到魯魯修麵前,卻忽然把他撲倒在地上。剛才被裏瓦魯搖晃了半天的香檳,終於憋不住氣,向後麵的華蓮噴出了塞子,華蓮靈活的將塞子拍走,卻已經來不及躲避淋在腦袋上的酒水。
幾個人愣愣的看著,隨後轟然大笑起來。魯魯修也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被排斥了,自己完全無法進入他們的世界。路西法看著開心的眾人,心髒越來越冰冷。他看著地上微笑的哥哥,看著在地上打滾的夏梨,看著懊惱的華蓮,看著大笑的裏瓦魯,看著偷笑的米蕾,再看看自己。
明明就在他們身邊,卻距離那麼遠那麼遠。該死,這種感覺,這種感覺好難受……
悄悄揪住胸前的衣服,自己這個樣子,不想讓任何人看到。
卻不知,這一切已經被魯魯修從頭看到尾。魯魯修心裏自然也不會多舒服。看著那個自己從小帶到大的孩子那樣脆弱的樣子,魯魯修很想把他軟軟的身子抱進懷裏,安慰他。
但是想起路西法對自己的隱瞞,心裏的憤怒和失望製止了他的這些動作,甚至連一個多餘的眼神和表情都沒有給他。
路西法沒有再留在這裏,他拚命擠出了一句:“我想睡一會兒,先回去了,大家再見。”然後笨拙的控製著輪椅離開,以前都是魯魯修推著他的……
“呐,魯魯修,路西法有些不對勁啊?”米蕾疑惑的說。
站起身,撣撣衣服,雲淡風清的回答:“是會長你太敏感了,比起這個,華蓮是不是該換件衣服?”
……
蜷縮在還帶著魯魯修味道的大床上,路西法終於任憑淚水漸漸淹沒自己的心髒。哥哥,請原諒我的自私,請原諒我無法對你說實話,請原諒,我還不想死,我還不想離開你。
哭著哭著,一天之內經曆了很多事,心情受到強烈波動的路西法疲憊的睡著了。他甚至沒有力氣換上睡衣,就那麼赤裸著身子將自己包裹在被子裏。
魯魯修回到家,咲世子便有些擔心的說:“魯魯修少爺,路西法少爺似乎很傷心,雖然他哭的很小聲,但是一直哭了很長時間。現在剛剛睡著,您……”
咲世子還想說什麼,卻被魯魯修打斷,他漠然的回答:“知道了。”刻意忽視心裏的擔心,他向兩人房間走去。
卻看到幾乎令他流淚的一幕:小路西法整個人縮成小小一團,細細的胳膊緊緊抱著魯魯修早上換掉的睡衣,蒼白的小臉上滿是幹涸的淚痕。秀氣的眉毛微微皺著,似乎在夢裏也不安穩。纖細瘦弱的身子一絲不掛的著躺在床上,身上的骨骼幾乎已經凸了出來,兩條腿上可以清晰的看到那兩個花型的傷疤。
他的小路西法就那樣脆弱的躺在床上,流著淚,一直在哭,一直等著他回來。我怎麼忍心?!我做了什麼?!低咒一聲,魯魯修走上前去,將那個小家夥溫柔的抱在懷裏。
小路西法馬上就醒了,睜著紅腫的雙眼,愣愣的看他。“哥,哥哥?”
心疼的順著他的發,輕輕點頭。路西法頓時輕輕顫抖起來,小手緊緊拽住魯魯修的衣服,臉埋在他懷裏,肩膀抽動著。他在哭。
“路西法,我的小路西法,不要哭了。”不知如何安慰人的他,有些不知所措的說,一向優雅的人笨拙的拍著路西法的肩膀。
路西法漸漸平靜下來,因為魯魯修沒有不要他。抽泣兩聲,小家夥可憐兮兮的說:“哥哥,哥哥不生氣嗎?”不生氣我騙了你嗎?
怎麼可能不生氣?魯魯修歎口氣,回答:“我很生氣,但是我想你有你的理由。”至少我們在一起的時間是真實的,我的小路西法,不要欺騙我。
看到透著孤寂的魯魯修,路西法很難受,但是他不知如何是好,最後,他小聲說:“其實,其實我隻不過是有些特殊的能力,因此一生下來就有了意識。就好比是一種傳承,龍會將自己所知道一切在龍寶寶生下來的時候傳承給它,而我也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眯起眼,盯著因為長時間的哭泣而一抽一抽的小人。“真的?為什麼不早一點告訴我?”
以為魯魯修又生氣了,路西法急忙說:“因為,因為這個世界的規則不是我可以打破的!如果我說的太多,我會死掉。而你……還有大家,所有接觸過我的人都會失去關於我的記憶,我很害怕,所以……”所以我無法說出事實。
竟然是這樣的理由嗎?因為害怕死掉,害怕被遺忘,才會隱瞞的嗎?那時候你眼裏的,害怕被丟棄的眼神也是因為這個嗎?
猛地摟緊他,瑟聲說著:“對不起,路西法……”竟然將你逼成這個樣子。
等等,如果這樣說的話,他應該也記得是誰殺了母親!激動地抓住他的肩膀,魯魯修焦急的問:“那麼,是誰殺了母後?!”
為難的看他一眼,路西法回答:“我,我也不知道。到了那裏,母親已經死去了,隻不過,那個帶我過去的少年特地傷了我的腿。”反正遲早都會被知道。
“是嗎?那麼就是父親的意思了,嗬,確實呢。母親死後一言不發的將我們送去日本。戰爭開始的時候也絲毫不見讓我們回去的意思……嗬嗬,嗬。”魯魯修的眼睛裏滿是深刻的仇恨,geass竟然自行啟動了。
“小子,你想殺了你弟弟嗎?”臥室裏忽然響起絕對不該響起的第三個人的聲音,轉過頭去,竟然是那個綠色頭發的女人,C·c。
“你?你不是應該……”這個女人,明明替自己擋了一槍,打在腦袋上,應該死了啊。
C·c甩甩頭發,打斷他說:“應該死了嗎?對了,我給你的力量,還滿意嗎?”女人的眼神突然邪魅起來,挑逗的看著魯魯修,而魯魯修懷裏的路西法卻紅了一張小臉。
“哦呀?真是可愛的孩子。”魔女走上前,盯著魯魯修懷裏的小東西。恩?似乎有些奇怪的力量呢。
“那倒是很滿意,不過你怎麼會在這裏?怎麼進來的?”魯魯修把路西法向身後抱去,想離她遠一點。
C·c卻完全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魔女對路西法說:“小家夥,把你的力量讓我看看。”
路西法很驚訝的張大眼睛,她怎麼知道我有那些力量的?
不過看到了哥哥也有些好奇的眼神,小家夥隻好讓子的翅膀從背後伸出來。雪白巨大的翅膀包裹著他纖小的身子,在月光的照耀下有著莫名的誘惑。
隨後,他將床頭的鬧鍾拿過來,停止了時間。還沒有結束,小家夥嘴裏發出一段奇怪的語言,不一會兒魔女和魯魯修就看到門似乎被人推開了,並且還有很輕的腳步聲向他們越來越近。魯魯修頓時感到有些寒冷。
腳步聲到了他們的麵前時,漸漸現出一個人影,但是那個人可以說很讓人害怕。他是半透明的,而且身體的三分之一已經腐爛,腸子從骨頭裏不經意的滲流出來。
路西法很後悔怎麼就叫了這麼個靈,歎口氣,路西法說:“幫我做一個炒雞蛋。”這句話讓在場的兩個人有些不知道做一個什麼表情來回應。
就看到那個靈默默地點點頭,默默的離開,然後廚房傳來了些許做飯的聲音。又過了一會兒,那個靈默默地端著一份金燦燦的炒雞蛋,默默的回來了。
站在路西法麵前,靈說:“您的炒雞蛋……”
路西法已經很餓了,因為一直沒有吃東西。他又說:“幫我叫一份披薩。”恩,因為魔女是很喜歡吃披薩的。
靈默默地點頭,默默的離開,默默的開始打電話,就聽到他毫無起伏毫無感情的聲音:“披薩,阿什福特學院。”不等對方回應,那個靈默默地掛掉電話,默默地站在門口等待披薩。
“額,這就是我的全部能力了,不是什麼強大的力量。就是無限停止時間、翅膀和控製靈。”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路西法紅著臉看著哥哥。
這還不是強大的力量嗎?那些人是看不到靈的吧,如果讓靈去殺人,那是多麼美妙的一件事情啊。無限停止時間,如果在戰鬥中停止敵人的時間,那麼隻要我們砍就好了,天!
魯魯修沸騰了,他抱起小家夥,激動地親著他的小臉,大聲說:“不愧是我的弟弟,我的小東西。”
被哥哥親了好幾下的路西法,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