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問題，是蘭妹”她瞟了眼蘭幽
    她已經快要睜不開眼，子寅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
    深深地、憐惜而帶著濃濃的愛戀。
    有那麼一瞬間，潔瑤竟然覺得自己看到他眼中閃動的光亮――竟似淚光般。
    那一定是錯覺，她輕輕晃了下頭。
    子寅輕輕攬起她，蘭幽咕噥著
    “我――還要喝，三姐、子寅……來……”
    潔瑤忍不住掩嘴輕笑起來，這麼多年蘭幽還是這樣，總是最先一個倒下。
    “好了，好了”子寅微笑了一下“我先送她回房休息”
    輕輕將蘭幽安置在床上，子寅默默凝視著她。
    她此刻的意識應該處於朦朧之中，不過就算有萬般不舍也到了他放棄的時候。
    他的手略帶猶豫輕輕撫過她的頰，本來有些迷糊的蘭幽努力的睜開了眼。
    “子寅，怎麼了？”
    看看四周她記得他們是在慶賀新年的來臨，自己不勝酒量看來又醉了。
    “要命”她無奈的揉了揉額角“我好象喝多了，子寅……”
    “沒關係”子寅看著她“你好好休息，我馬上要出去”
    蘭幽有些意外，外麵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看著子寅的雙眸，她心裏突然湧起一陣異樣。
    他的眼底深處，是深深的眷戀和一抹淺淺掩飾的痛楚；
    她的心空了一下，有些東西該怎樣彌補？要用什麼才能去彌補？
    自從宣告了自己的心，她再也不能開口去說要嫁給他。
    她不能那樣沒有羞恥，想到這她感到大腦裏的弦被突然繃緊一樣抽痛了一下。
    “我走了”他豁然起身，仿佛帶著某種絕訣的意味
    “子寅！”仿佛感覺到某種離別的氣息，蘭幽伸手抓住他的手。
    看著她透著憂鬱的眸，看著她的欲言又止，子寅輕輕笑了一下。
    他的臉上帶著一如既往的剛毅，甚至沒有絲毫猶豫。
    “你……什麼時候回來？”她低低的問
    “明天就是新年的第一天”子寅有些答非所問“無論是希望或是結果，它都會有定論”
    他握住掌中她的手，突然將她深深擁入懷中。
    “早些休息”他終於放開了她
    “保重”他近乎耳語道
    蘭幽伸出的手終未能再觸及他的背影。
    “子寅、子寅……”她痛苦的低喚著他
    看著他沒有回頭，看著他消失在門外的身影，淚就這樣淆然而下。
    ----------------------------------------------------------
    繁華與喧囂在此時看來是那麼奇異而畸形，除了這些特殊的租界。
    趙傑感覺已經偷偷躲藏了很久，自從玉冰死後。鍾家三姊妹好象也處於了隱退狀態，他的膽子也就大了起來。
    真要感謝這個時局，他伸了個懶腰。
    不和鍾家打交道也相當於減少了和伊藤浩川接觸，他喜歡這個；想到這，他不禁露出了滿意的笑意。
    拍了拍司機的肩示意他停下來，最近他迷上一個叫露露的交際花。
    雖然比不上玉冰的美豔和風姿，不過最讓他愜意的卻是可以沒有任何顧慮的發泄所有――包括他想狠狠揍她、或者用鞭子抽打她。
    而所有這些卻是從玉冰那無法得來的，想到玉冰他抽了下鼻子。
    她那絕美的容顏、她那柔軟的身體，沒有幾個人比得上；隻是當他得到、享受她的時候，卻有著說不出的遺憾。
    現在，無論他想幹什麼――想到這他忍不住笑了出聲，這個身份、手上的權勢可以讓他去幹很多事，包括包下這個女人。
    縱使她萬般不願，可是也不得不屈從。
    也因為這個身份，注定他行事要低調而且時刻警惕著。
    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異常後他低聲吩咐司機在外麵候著；他要親自進去把她帶出來。
    和預想的一樣露露根本不想見他，不過沒關係他說過現在的身份和權勢，要得到這樣一個女人不是難事。
    為了確保平安，他讓露露先進了汽車。汽車的車窗全部封的密密實實。
    露露進去後如以往般保持著緘默，趙傑已經感到隱隱的興奮。
    他愛極了那種皮鞭抽打在她潔白、柔嫩的肌膚上的感覺，尤其是那一條條血痕如妖豔、盛開的花朵。
    隻有那時的感覺會讓他想起屬於玉冰那種極致的妖嬈、也會讓他感到徹底的放鬆與放縱。
    見沒有任何異常，他瞥了眼四周快速上了車。
    “開車”他吩咐道
    車子一發動，他鬆了口氣般長噓了一下。看來，不管是鍾家還是張子寅那邊都起不了風浪了，現在的時局隻會讓他越來越得勢。
    “怎麼樣，這幾天好些沒？”他的手向旁邊伸過去
    但是――他的手有些僵直，手掌下的那一塊觸麵不是露露。
    那是，他緊張的縮回手未等說話，一個懶懶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失望了？”
    這個慵懶中透著冷淡，低沉、戲謔的調侃聲音讓他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