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地獄中的沉浮(猥瑣卷)  第二十二章 傷殘(上)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3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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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幾乎是跪在地上的,額上滲出的冷汗證實了此刻他的恐慌。“莫少爺,小人該死。”顫顫巍巍的聲音更是表達了他的害怕。
    而高高在坐的莫非天冰藍的眼睛裏沒有一絲波動,輕輕柔柔的話如沐冬風般的響起:“董先生這怎麼能怪你呢?”優雅的坐姿,陰柔的容顏。男人低著頭,兩股戰戰。奇怪的,他居然開始發抖:“對不起,莫少爺。是小人辦事不利讓他跑了。”
    “哦”臉上掛著淡淡微笑,藍眸卻是冰冷的令人發涼。冰唇緩緩而張:“烈炎,扶董先生起來吧。”
    “是。”白衣少年悠然俯身單手扶著男人顫抖的手臂。男人踉蹌的的起身,狼狽的鞠躬:“怎麼敢勞煩您的手下。”雙腿不出顫栗,額上的冷汗越積越多。
    莫非天看著那人,勾起戲虐的的笑:“我長得很嚇人嗎?”男人的腿更加顫抖,嘴唇不住的發白:“小人不敢,莫少爺您很美。”冰薄的的雙唇,精致的五官,如冰淩般的藍眸,這個人絕對是上帝傑出的藝術品,隻是嚇人不是他的容貌而是他身上散發著的冰涼的氣息。
    “那為什麼董先生那麼怕我呢?”無辜的語氣帶著玩味的鄙視。那雙眼睛裏藍光閃爍著。男人狼狽的幾欲再度跪下,卻不敢。一個很不自然的笑在男人臉上劃開:“莫少爺,我怎麼敢。”
    “聽說…他是你最愛的兒子的情人哦。”緩慢的,帶著一絲笑意的聲音。男人更加恐慌起來,臉上的笑容很僵硬:“莫少爺,他…確實是他放走的,我馬上帶他上來,楊虎…”
    “我沒時間欣賞你的兒子。”藍色的眼睛溫度降了,莫非天緩緩地起身,慢慢走近男人,男人的臉霎時慘白。
    一直沒有溫度的手指如小蛇般爬上他的臉,一條突兀的傷疤,醜陋扭曲的線條。冰冷的觸覺讓男人全身都哆嗦起來。
    從上方傳來的陰涼的聲音:“這個是那個男人留下的?”“是…是”男人每一個細胞都在發涼,已經無法用語言來表達內心的恐懼。莫非天綻開一抹冷笑,陰柔的嗓音緩緩的響了起來:“那你一定很恨他了?”“對…“毫無置疑,卻是抖得不成音的顫音。莫非天俯視著身下的發抖的人,鄙棄的放開手。唇邊卻掛起陰殘的笑:“所以你折磨他?”畏懼、恐慌、害怕,他隻能低聲應答:“一開始我不知道,折磨他…。是在折磨完之後才發現的~~”“哦?那你怎麼折磨他的?聽說你折磨人的手法很殘忍,好像你還把他閹了?”那雙眼睛,瞬間變動冰冷而銳利,帶著濃濃的劇毒,陰沉得讓人心驚。
    這一刻,話很冷,比剛剛的還冷,男人清楚的感覺到了語氣在微妙的變化著。戰戰兢兢回答,祈禱下一秒自己還活著:“沒有…發現是那孩子時我馬上找人幫他做了手術…後來他…”男人的背脊像結了冰一樣,仿佛身上爬滿了螞蟻。
    “你是怎麼發現的?”依舊陰柔的語氣比剛剛的緩和一些。男人望著地麵,沒有隱瞞的回答:“他身上帶著月暝石,那條項鏈我曾經見過那個人帶過。”
    “月暝石。”輕喃著這三個字,莫非天沒有再說話。很久以後男人都是秉著呼吸等待那人的提問。然而莫非天沒有再問,隻是留下一句:“打擾董先生了,我想我得走了。”男人聽到這句話心中總算鬆了一口氣,臉上卻維持著僵硬的笑:“不敢,我送您。”
    “不用了。”淡淡的回絕,莫非天不急不緩的繼續:“看來我是個不速之客不是嗎?”
    男人在聽到這句話頓時又驚慌起來,幹笑了幾聲:“怎麼會,莫少爺真愛開玩笑?”
    身邊已響起沉穩的腳步聲,合著四個青年整齊的步伐,莫非天已經出了門。男人瞬間吐出一口氣,抹了抹額上的汗水。看來莫先生的兒子果然像傳說中的惡魔,比莫先生可怕~~~~~
    …………
    “烈炎,你聽過月暝石嗎?”
    “回少爺,屬下沒有。”
    “月,暝,石。”
    那可憐的孩子,總是寧願自己手上也不願別人受傷的結果就是讓自己狠狠的被傷~~何必?不過原來他的身世…嗬嗬,重今天開始得叫他:蕭,夜,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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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的西裝,黑色的墨鏡,平板的表情帶這恭敬——這就是傳說中的“小黑”。
    “少主,您的午餐。”45度的鞠躬,恭敬的語氣。我愣愣的看著眼前的男子,半天說不出話來。
    “少主,請用餐。”他把罩著的銀蓋打開,出現在麵前的是豐盛的菜肴。“少主,請您用餐。”大概是見我發呆,他重複了一遍,語氣一如剛才。
    “你的少主在哪?”我怔怔的問道。葉尉刑根本就不在房內。
    “少主,您不就在眼前?”男子恭敬的口吻不變,隻是帶著一絲疑惑。
    開玩笑,什麼少主啊?葉尉刑不是不在嗎?他不是在說我吧?荒謬…
    “先生,請問葉尉刑…先生在哪?”我問道。
    “回少主,少爺去聯係老爺了。”不變的語調,他每回答一句就頷首一次。
    我有些無力的歎了口氣:“能請你去找你們家少爺來一下嗎?”
    “對不起,少主。少爺現在沒空。請你吃飯,菜要涼了…”不斷的鞠躬頷首看得人眼花繚亂,他不累嗎?
    看著那張平板的臉我無奈了:“好,我知道我吃。能不能請你不要叫我少主。”
    “屬下不敢,少主。”枯燥無味的聲音再度響起。“你…”我有些氣結。最後隻好無奈的拿起飯碗扒飯。
    吃晚飯後已經是中午了,金燦燦的陽光灑進窗戶,盡管已經是秋天陽光還是有些耀眼。窗外飄著凋零的樹葉,如蝶舞盡最後的章程。葉隨風動,心隨舞痛: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幹澀的眼睛裏湧出液體,決堤的淚水無法止住……
    爸媽溫柔的呼喚不再,溫暖的回報無存,他們帶著一縷菊香散去~~我甚至連最後一麵對見不到。到底是老天太殘忍還是我作孽太多的懲罰?
    “夜泉。”輕柔的呼喚,帶著濃濃的擔憂,在我身邊響起。我狼狽的把臉擦幹,轉過身對上一雙清澈的眼眸,含著淡淡的憂傷。
    “可以去救他了嗎?”唯一放不下的,那個人,一直都鎖在我的心底最深的地方,連我自己都不願去碰觸,不敢去碰觸,被他喚醒。
    顫動的嘴唇張了張,眼裏卻帶著不甘。很久之後聽到他的簡單的回答:“嗯,再等三天。我父親就回來了。”
    “別讓我等太久。”久了,我就無法相信你了。說完這句話,我轉會臉望著窗外飄落的樹葉,沒有再說話。耳邊伴隨著他輕輕的歎氣聲帶著無奈,清楚地感覺到背上那炙熱的眼光,卻倔強的不肯回頭。害怕了,那種無辜的眼神。
    “夜泉,你看看我好嗎?”苦澀的聲音竟有一次打破沉悶。“尉行,還有事嗎?”沒有回頭,我垂下眼問道。
    “……”看不見他的表情,因為背對著。“這個是當初我去找你父母時他們讓我給你的。”
    身體猛顫一下,沒有停留的轉身。看見他的手上安安靜靜的放著一把金色的鑰匙,耀眼的光輝說明著這把鑰匙被保存得很好。瞪大的眼睛怔怔的盯著他的手中的鑰匙,胸口堵得悶悶地,五味繁雜。
    白皙的手插進口袋,拿出的是那封白色的信封。“夜泉,這個…”幾乎是顫抖的接過他手中得東西——我的父母唯一留下的東西。在我接下以後,他轉身出門,悄然的將門帶上。
    手抖落得如凋零的樹葉,那封信平坦的躺在病床上,旁邊是那把金色的鑰匙。換著呼吸,一次次的吸氣,一次次的吐氣。終於鼓起勇氣拆開信封,蒼勁有力的字引入眼簾:
    小泉:
    當你看到這封信時,也許就意味著你的人生徹底的轉變了。十八年,我和你媽帶著你逃了十八年,最終還是逃不過,他們最終還是找到我們。
    現在我們不得不告訴你一件殘忍的事實,對你來說也許太殘忍了。我們曾經試圖改變你的命運,天真的以為改變你的容貌就可以改變一切。然而錯了,也許一開始就錯了,當你考上神授那一刻就錯了。小時候你總愛問為什麼你叫“夜泉”,夜泉——是你的親身母親給你起得,夜晚流動的泉水,很美很美,柔柔的水就像你的性格……………………………………原諒我們,公主希望你一生平凡,別再卷入…而我們誰也沒想到。孩子,去找他。他能保護。你帶著這把鑰匙去找他,這是你的父母親唯一留下給你的,也許他們找就想到了………………………………………………………………一直希望你隻是那個單純的孩子,對不起。我和你爸媽有一句話要告訴你:我們愛你,孩子!去找他,他會保護你……
    ……………………………………
    好痛,胸口真的好痛,那濃濃的苦悶,伴隨著強烈的酸痛,在我的心中蔓延開來,扭曲著我的心,苦痛得掉下淚來,淚水淹沒了一切。因為,太苦了,太酸了,太痛了,那就好像把強硫酸潑在心上燒爛的痛楚,是我無法承受的。,分不清是顫抖還是震撼,忽然間我真的被全世界拋棄了…
    十八年,十八年,你們用親情編織一個天大謊言,把我護在你們的羽翼之下…為什麼?如果他有能力保護我,為什麼你們不早點去找他?為什麼,留下我孤零零的一個。為什麼要這樣?誰來告訴我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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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家裏出了點事,每更不好意思!這張很少,明天早上我在更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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