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地獄中的沉浮(猥瑣卷)  第十五章 短暫幸福(上)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63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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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內傳來沉穩的腳步聲,我長吸一口氣,握著門柄推開。送出一個最燦爛的微笑對著熟悉的他:“你們醒了啊。”
    董明愣了一下,大概是沒想到我會突然回來。然後他走近我,抓住我的手擔憂的問道:“夜泉,你去哪了?”我繼續彎著唇,緩緩的說:“去看日出了。”
    如水的般清澈眸子流淌著柔柔的光,他淡淡的啟唇帶著一絲埋怨:“怎麼不叫我起來啊?不是說好一起去看的嗎?”我的手撫上他的臉,輕輕的撫摸:“看你睡得那麼熟我怎麼忍心吵醒你。”你啊,總是那麼傻,為了我不值得的。
    我的手在他細嫩的皮膚上久久徘徊,留戀不舍…我不知道我還能這樣觸碰他的臉多久。一個月曾經對我來說是那麼的漫長,而此刻一個月去短暫的可怕,看,不經意間已經費時了多少秒了。
    “大清早的拜托你們別這麼肉麻行不行啊?”董情一副受不了的樣子,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我戀戀不舍的放下我的手,移開視線對上董情含笑的臉,我終於明白了,昨晚的一切,也許董明當初不理我的原因之一也是這個了。
    我默默地望著董情不說話,董情“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受不了了,小泉泉你用不著一副怨婦的樣子吧。“我無奈的苦笑道:“有嗎?”董明拉了拉我的手:“別理他,你在外麵吹風吹了那麼久,餓不餓?我去叫早餐。你等一下啊。”說著他放開手,朝著門的方向走去。
    “等等…”董情急急的說道,“還是我去吧,你們小倆口慢慢親熱…”他邊說邊掩著嘴笑,有那麼好笑嗎?
    董情捂著嘴從我身邊走過時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那種眼神?難道他知道我剛剛在門口?我沉吟間董情已經出了門。屋子裏隻剩下東明和我倆個,誰知,董情突然有伸進半個腦袋,笑嘻嘻的說:“等會我回來你們倆可別還在親熱啊…嗬。。哈哈…”
    董明撇一撇嘴,用力把董情的投退出去狠狠的關上門“叫你的早餐去。”
    “哎喲”門外傳來一聲慘叫,估計這一撞撞的不輕。
    “哈哈…”這回輪到我噴笑了,董明扭過臉,眨眨眼睛:“你笑什麼?”
    “沒…沒什麼。”我掩飾道,隻是你剛剛的樣子好像董情的說的怨婦。
    “你說誰像怨婦?”董明磨著牙惡狠狠的瞪著我。我有說嗎?不知什麼時候他已經到我麵前,伸手在我的腋下亂抓,那可是我的死穴啊!
    “哈…哈…不敢了,我…哈…哈真的…哈…不敢了。”董明竟變本加厲,靈巧的手指猛撓我的敏感地帶。“哈…。哈…。真的…真不幹了。。哈哈”我笑的上氣不接下氣,最後我們鬧成一團倒在床上,在我七求八求下董明終於停止攻擊我。我累得躺在床上氣喘籲籲。
    等到緩過氣,我慢悠悠的張口:“明,我碰到羅用了。他說…他原諒我了,而且他還向我道謝…我那樣對他他還和我道謝我真的覺得自己很醜陋…”
    “夜泉,那不是你的錯。”董明捧著我的臉,轉向他。溫暖的溫度從他的手掌傳到我的臉上還有那雙烏黑的眼睛含著心疼。我歎了一口氣:“他還說讓我忘了那裏的一切,他說從哪裏出來的人都是強者,可我覺得我不是。我隻是一個為了活下去不惜犧牲別人性命的懦夫…”
    “他說的沒錯。”董明頹然打斷我的話,一字一句的繼續說著:“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弱肉強食。想要活下就必須犧牲一些東西…錯的不是你,你做的一切都不是自願的,是被他們逼得。真正錯的是那些生活在黑暗裏的人,他們才是真正的醜陋。他們自己醜陋就容不下幹淨純潔的東西的存在,他們想摧殘它,這樣他們就可以心安理得或者,把所有的東西都染呈黑色他們就不會被強烈的陽光。而你便是那束純淨的陽光,盡管被黑暗籠罩你總是散發著淡淡的光芒,那麼溫暖…”董明的指尖輕撫著我的眼瞼,迷離的看著我。
    “你是在說你自己吧。”我怎麼可能會是陽光呢?他的手指輕顫一下,眉頭輕蹙著說:“不,我們不一樣。我在殺人的時候毫無感覺…”透過他的神情,那種痛苦的表情,還有他的話深深的紮痛了我。會讓我想起他在甩開那些貴族時那種毫不留情的臉,還有他讓他們殺人是冰冷的聲音……然後對我總是溫柔的過分…
    我猛然伸手抱住他“一樣的,我們都一樣,都一樣的。”一遍,一遍的重複。
    總是在這時有人會來打擾甜蜜而苦澀的氛圍。門口的人推著餐車,一口訕笑:“看,都說我回來的時候你們一定還在親熱吧,果然…哈哈哈”床上的我們尷尬的放開彼此。董情緩緩的推著餐車進來,而車上放著的是一袋麵包喝三杯牛奶還有幾個煮雞蛋,看來還挺豐盛的。
    我們圍著小桌坐下,各自拿起麵包啃起來。我咬了一口幹麵包,突然想起什麼,我抬頭問董情:“對了,你的頭沒事吧?”話一說出口我就後悔了,因為董情含情脈脈的看著我,然後一下撲進我的懷裏“小泉泉,我真是感動死了!”手上的麵包掉在地上,我才咬了一口啊。
    我心疼的說:“我的麵包啊。”看來對董情不能太關心。
    董情慢慢從我的懷裏爬起,拿起桌上的一片麵包就往我麵前送:“來,我喂你。”深情的眼神讓我汗顏。“咳咳…動情你會不會太誇張了點?”董情一臉無辜的癟了癟嘴:“小泉泉都不吃我喂得東西,人家傷心死了。”邊說還邊往我懷裏蹭。真怕了她了。“得了得了,我吃還不行。”我一口一口的把它手裏的麵包吃的幹幹淨淨。董情才滿意的從我的懷裏爬起來。看了看我,突然伸手撚起我嘴邊的麵包屑一口吞下,還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唇瓣。我的臉燒紅了一片。
    董情笑眯眯的說:“小泉泉你的臉好紅啊…好好玩呀!”
    “你…”我氣結了。
    董明在一旁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好冷。”沒有表情的臉,一身惡寒的樣子。
    好吧,董情你“不仁”也休怪我“不義”了。惡作劇的說:“董情,你該減肥了。我臉紅是因為你太重了,把握肺裏的空氣全都擠出去了。看都被你壓出內傷了…”我迅速從位子站起來,跳出一大步避免他的偷襲,果然,董情抓狂般的向我撲來“林夜泉,我掐死你個沒良心的東西…”
    “我好怕。“我做樣子的捂著胸,接著董情追著我在房間裏轉起圈圈。狹小的空間都是我們追逐打鬧的聲音,然後一聲長長地船鳴聲讓我停下腳步往門外張望。董情趁機抓住我”哈哈,讓我抓住了,這下你還不…怎麼了?發什麼呆啊?“
    “好像到岸了。“我愣愣的說。
    “還真是,船好像停了。“董明站起來,往門邊走。“我出去看看。”
    幾分鍾後,他回來了。微笑著說:“到岸了,快去提行李吧。”
    “啊?哦。”我還是沒反應過來。董情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小泉泉,你怎麼了?”
    “沒什麼”我呆呆的搖搖頭。“沒什麼,怎麼傻傻的啊?你該不是高興過頭了吧?”董情拍了拍我的臉證明他的推斷。“唉,不過等下我們就得說拜拜了。小泉泉我還真是舍不得你啊。來個吻別吧!”他嘟起紅唇。
    “董情,你不去我家坐坐嗎?”明知道結果,我還是裝作不知道。
    “小明去見他的公婆,我去幹嘛?”董情開玩笑的說道。
    “董情!”董明的聲音可以震破鼓膜。
    董情連忙擺擺手。急急的的說:“開玩笑。開玩笑的…是去見嶽父嶽母吧。”
    “你是不是皮癢啊?”董明憤憤然道。
    董情見情勢不妙及時收口:“不鬧了,看你那樣子像要吃人一樣。好可怕!”
    “我看到你就飽了。不過我看海裏的鯊魚應該挺餓的,要不要…”董明提了一個不錯的建議。
    董情害怕的咽了咽口水“不是吧,大清早的我可不想遊泳。昨天已經累得夠嗆了。”“你們要是再囉嗦,我看我們又得回“神授”了“船上那些腳步身越來越遠,我提醒道。他們才悻悻罷手。我們提著行李從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下船,雙腳著地的瞬間我被一種熟悉而陌生的感覺縈繞著。
    港灣上人來人往,各種形形色色的人在每一片土地上穿梭著,各自忙著自己的事,久違的土地……
    在回“神授”前我曾經打過電話告訴家裏回來的事,他們此刻應該在家焦急的等待。想起父母,記憶中那兩張親切的臉已經變得模糊。
    8:30,我和董明上了計程車,而董情像約定好的一樣上了另一輛計程車。我們坐在後座,司機放著一首經典老歌,古老的旋律充盈整部車子,車子緩緩的發動,還有另一個聲音在身體裏跳動,慢慢加快,一下比一下有力。
    “夜泉,你很緊張嗎?”大概是我筆直的坐姿太僵硬,董明看出我的不安。
    “嗯,有點。”我虛假的笑了笑,一想到等下要見到父母心便七上八下的。董明柔柔一笑,輕拍我的手背安慰道:“沒什麼好緊張的,隻是回家。”“嗯”我點點頭,轉向窗外:車輛,人群紛紛與我們擦肩而過。那首很老的歌依舊唱著:“星星點燈,照亮我的家門…”
    汽車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快,半個小時後我們到了華晨巷——離我家最近的巷子。我們拖著行李箱,走進悠長的巷子,小小的輪子滑過地麵發出冗長的“隆隆”聲。
    “夜泉…可不可以等一下啊。”董明在身後斷斷續續得問我。
    “怎麼了?”我停下腳步,董明低著頭,臉上微微泛紅,輕聲低喃到:“那個…我好緊張。”聲音越來越低。
    “緊張什麼?”我不接,忽然不知從哪裏冒出董情的那句“見公婆。。”不對,我在想什麼啊。走到他身邊,牽起他的手:“別緊張,就快到了。”其實我比他還緊張。
    “嗯。”董明深吸了一口氣,點了一下頭。再次起步,沉甸甸的步伐載動著兩顆疲倦的心,緩緩的朝家的方向。
    終於記憶中的房子呈現在十米之外。朝陽下一對夫婦站在門口,妻子焦急的而擔憂的問:“怎麼還沒回來?”丈夫的手搭在妻子的肩上安慰道:“快了,應該快了。”重逢比我想象中的還要磨人,等到真正見到他們我卻愣在原地,怔怔的看著等待中的父母。良久,良久…才從心底湧出一句:“爸,媽,我回來了。”聲音是顫抖著載滿辛酸。
    門口的夫婦抬眼看向我,媽媽已經激動的跑過來:“小泉,是你嗎?你回來了?”女人跑著喊著,一遍一遍確認著。“是…是我。”我也加快腳步,鼻子卻已經先酸了。周圍被溫暖所包裹,那雙寬長而柔軟的手臂抱著我,所有的心酸、喜悅、激動、苦澀翻江倒海般化成晶瑩的淚水,媽媽的懷抱溫暖的融化了所有的疲憊,還有他身上散發著淡淡的菊花香,那種味道曾經是我最眷戀而熟悉的。媽媽的手輕摟著我,發出因激動而抖動的聲音:“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兩顆都到的淚珠滴落在我的肩上,那麼溫暖的淚水變成了一股暖流湧向身體的最深處。
    想迷失的孩子終於找到回家的路,我哭得泣不成聲,也許是太過喜悅,擁抱的姿勢有些僵硬,淚水就像決堤一樣沒有了盡頭。耳邊傳來一聲低沉有力的聲音:“好了,都回來還哭什麼呀。”
    我抬起淚流滿麵的臉,哽咽的喊出:“爸。”眼前的人看到我的時候表情讓我有些不可思議。驚慌,唯一能讓我捕捉到的居然是驚慌。爸媽的臉色都有些難看還有——恐懼?
    看著兩張有些蒼白的臉,我感到一陣莫名的的心虛,遲遲疑疑的重新叫了一聲:“爸媽,你們…怎麼了?”很快的,兩個人的臉才恢複“正常”。
    “天,小泉你…你…你怎麼成了這樣?你真的是小泉嗎?”媽媽像發現奇跡一樣驚叫著。我語塞沒了話語。
    “我…我。。讀書給讀的。”這句話委委屈屈的被說出口,沒想到我竟然欺騙了最敬愛的父母。
    媽媽心疼的摸了摸我的頭說道:“怎麼廋成這樣?”還好,他們隻是不習慣一張“新”麵孔。隻是爸爸銳利的眼神令人無法對視。這時才想起被我晾在一旁的董明。從溫暖的懷抱裏“掙脫”,我拉著他到爸媽麵前:“爸媽,這是我好朋友,他叫董明。”簡短的介紹完。董明禮貌的揚起一個溫和的微笑:“伯父,伯母,你們好。”
    媽媽眼前一亮不由自主的發出讚歎:“多漂亮的孩子!”董明不好意思的紅了臉,底下頭。爸爸微笑著點了點頭提醒道:“好了,快進屋吧。”
    媽媽單手摟著我的肩,爸爸在媽媽的左邊而董明在後麵跟著。走著走著爸媽便寒暄起來:
    “你媽一聽你要回來,激動的整晚都睡不著。一大清早就衝進菜市場買了一大堆菜,全是你愛吃的。”
    “還說我呢,你還不是整晚翻來覆去的?”
    “還不是你給折騰的。”
    “哪有…”
    有些話隻有在家裏才能聽得到,就象現在,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過去,親人永遠是最牽掛你的人。想到這,我是不是的回頭看了看身後的董明。他的過去,他的家人又會是怎樣呢?
    路很近,所以一分鍾的時間我們就到家了。卸下行李,媽媽已經開始綁圍裙“小泉,你先帶你的朋友去休息,媽媽給你們做飯。”
    “哦。要我幫忙嗎?”我問道。
    媽媽笑了笑說:“不用,有你爸爸給我打下手呢!你剛回來也累了,再說你還要陪你朋友呢。”說話間她走進廚房,開始洗菜。爸爸隨後跟了進去:“這裏有我幫忙就可以了,你去泡杯茶給你朋友。”
    看著那兩個忙碌的身影,我什麼也說不出來。家是那樣的溫馨,父母是那樣的慈祥。轉身看見董明淡淡的笑容,我也笑了:“走,帶你去我的房間。”
    房間就像我走的時候一樣:床上整整齊齊的被子,牆上那些海報,書桌上的書,一切的一切都沒改變過,而且被打掃的纖塵不染。感動得無法用語言形容。
    把行李箱放在一邊,我們坐在床邊。董明的視線掃過房間的每一個角落。腦子裏閃過什麼,我條件反射的拍了一下大腿:“對了。”
    “怎麼了?”董明收回目光,疑惑不解的看著我。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
    院子裏,遍地的菊花。八月是初秋,而初秋的菊則朵朵含苞待放。一朵朵白的、黃的花蕾嬌嫩欲滴鑲嵌在綠葉之間。花未開,香滿溢,整個院子都彌漫著一種淡淡的清香。
    董明走近花旁,蹲下,捧著一朵白色的花蕾,鼻尖輕輕的觸碰花瓣。畫麵唯美的令人心動。我悄悄的摘下一朵早開的花,偷偷的插在他的頭上,然後癡癡的笑起來:“哇!太漂亮了!。”董明臉色一變,扯下花向我撲來:“死夜泉…。”
    “救命,美人發飆了!”我急急的跑開。
    董明聞言更加憤怒,快速向我追來,我連忙加快腳步…
    喘息,追逐,渴望時間不要那麼快流逝。我們跑得筋疲力盡,我的手支著膝蓋,氣喘籲籲,董明也累的大口大口緩著呼吸,一張臉漲得通紅,像熟透的蘋果一樣誘人。
    “明…我…我投降了。”跑了幾圈累得夠嗆。
    美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我,輕啟紅唇:“那你過來。”我要是過去絕對會慘遭“毒手”。
    我的頭搖得像波浪鼓:“不…不要。”
    “……”美人的臉色又差了幾分。
    我溜進屋子搬來兩張凳子和一張四方形的小桌子,進進出出終於把所有的東西搬齊。大功告成我長籲了一口氣:“好了。”又轉向董明,他正呆呆的看著我不知所雲。“明,摘幾朵菊花過來。”
    “哦。”董明摘好了菊花,我把它們放進杯子,開水的熨燙下,飄出清香,鮮花比幹花香,但茶卻比幹花的苦。喝了一口我就皺起眉頭:“忘記放糖了。”董明不像我倒是喝得津津有味。“苦嗎?”看著他眉也不皺的喝下我問道。董明放下杯子:“不會,你泡的就不苦。
    “我去拿糖。“我躲過他的眼神,尷尬的轉身,眼前是一個滿頭大汗的男人,大概是給油煙熏的。他鬆了一口氣說:“吃飯了。”
    我媽是個賢惠的女人,她總是能用那雙平凡的手創造出美味的菜肴。桌上紅紅綠綠的堆滿菜,滿漢全席也不過如此吧!
    桌上四個人預約的吃著飯,我和董明的飯碗堆得像座山。我媽還是樂不彼此的的拚命加菜:“多吃點,這個是你最愛吃的。”“小明,伯母家沒什麼好吃的,你將就著多吃點。”……(這種家庭場景請大家自由發揮想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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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出奇的靜。鏡子裏的人:長長地劉海遮住半邊臉,幽綠的眼睛。皮膚是健康的麥色與原來的那張平凡的臉天差地別。如果說有選擇的機會,我一定會選擇那張平凡的臉。如果不是這張臉,我就不會一步步陷入黑色的沼澤,一步步染上黑色——罪惡的顏色。我的生命依舊單純而平凡…
    “夜泉,你在想什麼?“一雙溫暖的手搭著我的肩,在我身邊輕問著。
    我的嘴角微微上翹:“沒什麼,我爸讓我把頭發剪了。也那怪,我現在就像個人妖一樣,不倫不類。有點像。。像…”像什麼我不敢說出來。臂上那雙手輕顫捏著。他溫柔的捧著我臉,我對上他那雙幹淨清澈的黑眸。
    “都過去了,我會陪著你。“像承諾一樣的話從他嘴裏說出。
    你會陪著我,但,不是永遠,而是短暫的一個月。所以別用這樣無辜的眼神看著我…
    我的手指卷起頭發玩弄著:“你說我要剪成什麼樣子?不如理成平頭好了。“
    “你敢。“董明咬牙切齒的說道。
    對,還是這樣的你不會讓人心疼。
    “開玩笑的,我怎麼舍得。”我幹笑起來。窗外是一片黑色的天空,散落著細小的星星。鍾的時針指向十點。
    “不早了,睡吧。”我放下鏡子。
    “嗯。”不知道為什麼董明的臉紅了。
    兩具身體靠的那麼近,我能聽到他心跳的聲音,平穩的呼吸。
    一個月,我能做些什麼?難道隻能閉眼讓一天在從我手中流逝…
    看著他的背影,單薄而落寞,於是那些碎片又開始糾結。
    也許是該輪到我為他做些什麼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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