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我是一隻流浪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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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達啊----。”李莫白突然學著李小龍的腔調尖叫起來,這是比較匪夷所思的一招,一隻布丁鼠,在學李小龍的尖叫,這是一副怎樣的畫麵?
但事實證明比較實用,鼠類的聲音本來就尖,李莫白這刻意的一聲怪叫,更是把那隻貓嚇的一愣,瞬間閃到一旁,把尾巴豎了起來,接著,渾身的毛發也都豎了起來,站在那裏,活脫脫像一把刷子一樣,眼神中也出現了茫然,與不知所措。
它恐怕做夢也沒想到,一隻鼠的聲音,會如此怪異吧?
可它猶猶豫豫的在原地站了會,就又慢慢的斜著走了過來,它還沒有完全死心,李莫白在次衝它尖叫了一聲,嚇得它“喵”的一聲,原地蹦的老高。可是,當它發現沒有下一步的危險後,就又慢慢的靠了過來-----。
在這緊迫時刻,李莫白低頭看了看,開始撿起身邊的一些石子,然後身子後仰,鼓起腮幫,卯足了勁的去仍那隻貓,他已經使出吃奶的力氣了。可在人的眼中,他此刻拿的,充其量是一粒沙子。一粒沙子的威力,能有多大呢?
眾所周知,他此刻是拿著沙子在打那隻該死的貓。此時四周一片漆黑,一個人影也沒有。大地蒼涼,沒有一絲動靜,隻有天空中的月色,照著眼前這詭異的一幕。一隻鼠,拚命用手中的沙子在敲打一隻貓,旁邊還躺著一隻奄奄一息的老鼠,在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這情景是何等的詭異?可也何等的悲哀?因為一顆沙子的威力,對於一隻貓來說,幾乎是沒有任何作用的,甚至都穿不透它的毛發。悲劇即將上演。
這時,這隻貓那流光溢彩的綠眼睛,已經開始流露出凶相了。它開始聚精會神的看著李莫白,慢慢往後弓腰,兩隻後腿上下不斷的,踩著小碎步。李莫白知道,下一秒,它就是要撲過來咬他了。那麼,接下來,他將是鑒證自己,死亡的時刻!
他甚至想到了它那鋒利的牙齒,刺穿了他的咽喉,然後左右胡亂甩動的樣子。
可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李莫白手中的一粒沙子,不偏不倚的,剛好扔到了那隻貓,唯一的一隻,眼睛裏。情況,瞬間又發生了質的改變。
它“嗷”的慘叫了聲,然後低著頭,拚命用前爪去繞自己眼睛的部位,一付痛不欲生的樣子。李莫白當然知道,一粒沙子掉進眼裏的滋味。
就在它在那,忙的不亦樂乎的時候,李莫白攙扶起他身旁的那位老鼠兄弟,遠遠的繞開了這隻惡貓,開始了漫長的逃跑。
當他們喘著氣,好不容易躲到一處,肮髒的下水管道的時候,李莫白聽到了他很小聲的抽泣聲,李莫白一直都以為老鼠是不會哭的,看來,以前的世界觀是大錯特錯了。他這時才領悟到,隻有在相等的姿態下,去看待一樣事物的時候,才會正真的了解一樣事物。
可他那時也變不成鼠類啊?怎麼和它相等呢?這還真是世界真奇妙,不說不知道!
李莫白以為他是嚇壞了,便拍著它的肩膀勉強笑笑說:“剛才,嚇壞了吧?”其實李莫白的心,到現在還在跳呢,他這輩子也沒想到,一隻貓,會讓我如此害怕。以前,這種動物總是在他的手裏,撒嬌。
他也不知道,現在這位老鼠兄弟,是否可以聽懂我說話,反正他現在用的,是鼠類的語言。人話他已然不會說了。
事實證明它聽懂了,它淚眼朦朧的看了看他,然後默默的搖了搖頭,說了句李莫白也能聽懂,但聽後完全愣掉的話。
它傷心的對李莫白說:“你何苦要救我啊?”
這讓李莫白感到大為驚奇,他摸著它的額頭道:“你沒糊塗吧,生命如此寶貴,我還真碰上一個不珍惜生命的?”
這位鼠兄痛苦的蹲下身子,捂著腦袋說道:“國都快要滅亡了,留我獨活,還有什麼意思。”
“國?什麼國?”李莫白好奇的問道。
“福食國啊?對了,你是哪個國的?”說到這裏,他抬頭看著李莫白,眼神中充滿了警惕。
“我?我沒有國啊,我是一隻流浪鼠。”李莫白聳聳肩,對它微笑著說道。他不能跟它說自己的經曆,他的經曆對它來說,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人都不一定能相信,何況是一隻鼠。
“哦”它放下心來,接著它把兩個前爪搭在一塊,對李莫白一抱拳,滿目蒼涼的說道:“在下名叫大波波,承蒙壯士搭救之恩,但,我實在無以為報,隻好,隻好給你磕三個響頭了。”說完,它真的在李莫白麵前磕起頭來。
李莫白趕緊扶起它,說道:“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呢,波波兄弟太過謙了!”說完他就愣住了,心想,我們的對話怎麼像武俠時代的對話?怎麼這麼具有江湖味道呢?
這時它又對李莫白說道:“你我兄弟在此相識,不可不說是比天還大的緣分,但此時我還有公務纏身,既然不死,那麼我就要貫徹始終,把這件事情做好,事情緊急,如此,你我兄弟就要作別了。”李莫白好奇問道:“是什麼事呢?看看我能幫什麼忙嗎?對了,是你說的什麼國的事情嗎?”
它抬頭苦笑一聲,淒然說道:“不是,天大地大,國,也隻是一個地方而已。一鼠之力,不可撼動大局。令兄還是不要問了,不是什麼好事,但我還是非要去處理不可的。”
李莫白一聽它這樣說,內心說不出的惆悵。剛有了一個可以交流的對象,現在馬上又要告別,實在比什麼都要難過。
可是,李莫白看它似乎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去處理,顯然,也不想讓他知道這件事情,那麼,他也不能賴著人家。
於是,李莫白也對它抱拳,情深意重道:“兄弟此去,還要多多保重!”“恩。”它看著李莫白,點了下頭,就轉身離去。
可是剛跑出幾步,它身形一停,又轉身回來了,並對李莫白說道:“你我兄弟或可有再見的機會,給你這個,權當念想吧。”說完,它一皺眉,從身上咬下一簇毛發來交給了他。
李莫白看著挺疼的。但兄弟義氣當先,當下也忍了忍疼,從胳膊上扯下一簇毛來,交給了它。鄭重其事的說道:“一樣。”
它握在手裏,又看了看李莫白,真誠的道了聲:“好兄弟。”然後真的走了。
直到最後,它都沒有問過李莫白的名字。也許,它覺得他們下次見麵的機會,就是根本沒有機會!
現在這肮髒的下水道裏,隻留下李莫白一個人了。他看著,他手裏的這一簇毛發,茫然若失。
李莫白苦笑一下,無奈的心道,畢竟不是一條路上的鼠類,是要各走各的路的,我也有我要處理的事情。對,我要重新做人!
他從下水管爬出來後,一個人,急急的走在一條陰暗的角落裏,兩隻眼睛還滴溜溜的四處亂轉,生怕在遇到貓之類的可怕東西。
他把那位兄弟的毛發,係在了自己胸前的毛發上,做了個蝴蝶結狀的掛飾,這也是他身上唯一的裝飾了。
好在一路上沒有任何的可怕東西,天也開始蒙蒙亮了起來。
等等,他警惕的看著前方,因為在他正前方的馬路上,突然出現了一隻怪異的鳥。
說它怪異,是因為它的姿勢,它蹲在馬路的正中央,還衝天張著一張大嘴,仿佛在祈雨一般,這個姿勢有幾分詭異,也有幾分滑稽。
它保持這樣的姿勢,幾乎是一動不動。如果它繼續保持這個動作,雨來不來李莫白不知道,反正它肯定是會被過往的車輛壓死。
李莫白想到這裏,實在不忍心,於是小心翼翼的湊了過去。
他在離它兩步距離的地方,衝它試探性的“吱吱”叫了兩聲,沒反應。於是他又繞到它的後麵,又叫了兩聲,依然沒有反應。
他看了看它的眼神,空洞洞的,非常茫然。可是在仔細一看,那漆黑的瞳仁裏麵,分明充滿了某種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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