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部 第三卷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5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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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巷子
    "姐姐,要往哪裏走?"
    "笨蛋,那邊。。。對了,你真的很姐住在一起麼?"金澤煥在說到後麵句話時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從小泡泡都沒有和除他以外的男生有過多接觸,不是討厭,是厭惡。他不敢相信那是真的,她在和連他都不認識的陌生人同居。怎叫他不忿然。從好久開始,連他自己都難以接近她的耶,這個看似成人又是小P孩般的人怎麼很輕易做到。憤怒和嫉妒再次澆灌全身。
    "是啊!不信你問姐姐啊!幹嚰騙你。"蓮毫無心機地指向泡泡,眉梢卻染了一點得意。泡泡則一副"是又怎麼樣,有異議嗎?"氣得他的蓮鐵青著。
    "這邊哪,笨蛋!"
    金澤煥很不服氣地對蓮大聲地吼道。這條路他隻要走一遍就會毫不偏差的認出方向。閉著眼睛也能感覺到往哪邊走的。才不象蓮,自己著哪都不知道,憑什麼和他的姐姐一起住呢?不過。。他總感覺這人既陌生又滿熟悉的,而且在一眼之間,就感覺到他會對自己造成困擾的。
    巷子裏夜色籠罩,偶爾有盞發著微弱的光地燈。迎麵吹來一陣涼風,冷得泡泡直打哆嗦。路上不十幾顆不長眼的石子會咯著腳。三人並肩小心地向前走著。蓮屏著呼吸緊拉著泡泡的手,這兒怎麼可以這麼安靜?她揣著一顆忐忑的心,總覺得這兒將不會再象以前那樣安靜了。黑漆瑪咻的象是在走向那層最深的黑暗的深淵。
    "不怕不怕,他們都說紅衣服能避邪來著。。!"蓮想聲地念叨著。
    "可笑,還避邪呢?我看你去鬥牛還差不多。穿得這麼豔。生怕別人看不到你似的,問題兒童哦。。"小煥取笑道。隻要讓他逮著他的小辮子,都會數落一頓是絕對沒錯的。
    "真是敗給你們了,表吵。。。小煥。我總覺得這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你說呢?"泡泡問道。
    "沒有啦。。隻是黑了一點。"
    小煥沒有覺察到什麼,一路上隻顧著怎麼整蓮,他的大腦還不夠用呢。
    等回到家,開了燈,她的危機意識才減少了一點點,但心裏總說不出是什麼感覺。還是滾上床先睡上一覺再說。這是她想了粉久了的。陪他們逛了一天,她的腳丫子都快要走腫了。這不,想著想著就睡得象死豬那樣的了。
    窗外,寧靜的星空。由幾顆小星星組成的屬於某人的某個星座,在一瞬間閃著藍色的奇異的光芒。象是個做了壞事抿著嘴偷笑的孩子。灰暗的夜空因此變得豐富、詭異起來。
    某個清晨。
    "砰砰砰。。"
    晨曦自玻璃滑進狹小的房間,靜靜地傾瀉著它的光芒。泡泡還在夢中時,廚房裏的兩小子就風風火火地忙起來。整個廚房則陷入水深火熱之中。台上的鍋碗瓢盆紛紛跳躍`翻滾著。在抗議它們沉睡數月後的第打擾。
    "啊!。。它怎麼冒火了呢?快澆。。澆水,快快!"蓮邊叫著邊用瓢接自來水要往正冒著輕煙的鍋子裏澆去。他都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狀況,隻知道起火了要及時熄滅吧。
    "笨蛋。"
    小煥本來不緊張的心情也被搞得慌張了。急忙將蓮手中的瓢打落在地上,把一鍋蓋象小李子扔飛刀那樣扔向冒火的鍋子。正得意之時,鍋子竟。。翻了。
    "啊!我才買的雞腿A。你怎麼可以這樣啦?不讓我澆水還故意打翻它?"蓮一臉質問地大叫,要撿起地上的瓢來打他。這可是他清晨就爬起來買的耶,還差點迷路了呢。
    "如果象你那樣,你一定會變成烤豬。哼!"小煥誇張地示範蓮剛才的動作。他到底有沒有讀過書呀,還敢拿水去澆,還好剛才打掉在地上了呢,他該感謝他聰明,好不好?
    對峙著。
    "你們在幹嘛呀?"泡泡半閉著眼睛出聲,等她揉了揉忪惺的睡眼再睜開時,她地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眼睛頓時瞪得比什麼時候都要大。
    一鍋雞全灑在地上。鍋子在另一邊的地板上(為她的地板默哀3秒),兩人的臉也沾了些黑黑的東西,一人拿著瓢,一人身體好保持著扔寶齡球的姿勢。鍋台上的火還繼續"啪啪"的燃燒著,閃著綠色的邊光,洗碗槽裏還堆著不同的青菜。
    一片狼籍。
    "滾出去。"泡泡一下來了精神,又氣又好笑。他們亂搞的本事好真不是蓋的,比她這個"廚盲"還要厲害呢。至少她不會做,就不會自討苦吃地自己動手做吧!搖搖頭做無奈狀,當初知道自己要出來一個人過時,就下決心什麼都要學,可唯一忘了學做飯炒菜的事啊!真是的,還得讓她動手清理呢。不然還不知道他們還要搞出什麼亂子來。
    "姐姐,小煥會做飯呀。。你知道的。都是這小子幫倒忙來著。"抱怨。
    "叫什麼叫,有本事就給我打掃幹淨。"
    "收到。"
    他又興衝衝地收拾著,蓮也不甘示弱地捋起袖子大幹一番。
    "走開,呆會又得搞破壞。"
    "我沒有。"蓮委屈地嘟著嘴,可憐巴巴地看向泡泡。他知道他自己不會做呀,可是他可以學嘛,隻要姐姐稀飯,他都願意學的。
    "還啦,這些事小煥比較會做,我們過去再睡一會。才6點半,呆會還得回學校呢。"她用手打打嘴巴模糊地道。拉著蓮就離開了廚房。"我也要去。"
    "那由我收拾麼?"挑眉。
    "不是啦。。你來做。"小煥置換著蓮,蓮卻路出得意的笑容。"剛才是誰說人家要幫倒忙來著。你自己做啦。"他吐吐舌頭便跑開了。
    泡泡留給他一個安慰的眼神便也離開了廚房向她的臥室奔去,不是聽到剛才的聲音,她還真舍不得暖和的被窩呢。現在正好再睡個回籠覺。
    晚上
    在超市裏買餃子皮,卻因為沒有人會包,隻好買包好了的餃子,丟到燒開了的水裏就能吃了。
    "給你講個笑話吖。"
    "笑話?你說!"
    "好的。從前呢,有一頭長頸鹿,它去向熊貓求愛。。。"
    "求愛吖。。。"
    "喂,金澤煥,你表把蓮教壞了。"泡泡一人敲一大暴栗吼道。
    "沒有,沒有啦。說好是笑話的,認真聽著。。。從前有一隻長頸鹿向熊貓求愛,可是熊貓卻拒絕了。"
    "為什麼?"
    "表鬧。。。因為熊貓說’媽媽告訴我,你們的脖子太長了,喜歡偷窺別人洗澡’。。。。"
    "撲哧。。你這傻小子。。。"
    "長頸鹿真的喜歡偷看人家洗澡嗎?"
    "閉嘴,說了是笑話,你是蠢蛋嗎?。。。"金澤煥白了一眼某隻繼續道"長頸鹿見熊貓拒絕了自己,也反駁道’我媽媽也說了,帶眼鏡的全都是黑社會,都不是好人’。"金澤煥講到最後自己也笑了起來。
    "黑社會嗎?。。。熊貓是黑社會?"沒達到預計的效果,蓮聽到這句話沒笑,說出來的話倒有點像是要哭了。他想起上次要抓他的那些人,也是黑眼鏡,而且還穿了黑西裝的,不禁打了個冷顫。
    "你沒事吧?膽小鬼。。。"
    "小煥。。。蓮你沒事吧。。。他說和玩的,你看了電視的,不是說熊貓是國家一級保護動物,怎麼可能是黑社會呐?你說是不是?"泡泡有點憂心的解釋道。她也不知道那些人是誰?哪天出意外也說不定的。。。
    "好了,那我們回家吧,已經買了這麼多,都夠明天早上吃了。"金澤煥老大不高興的說道,憑什麼連一個笑話也能讓泡泡緊張那小子呢?真是想不通,有時他就在想,他要不要也裝傻一段時間玩玩,看到她對他的傻樣的態度,心裏就冒酸水。要是真能得到她的關心,那也是挺值得的吖。
    於是回到家,在幾人手忙腳亂的忙活中,一鍋餃子就出爐了,不,應該說是餃子羹。一大瓷碗裏沒有一砣一砣的,隻有比米飯還要小的物質,可不可以吃,還。。。有待商議。
    "姐姐快來喝粥。"
    "粥?"
    "是吖,剛才明明還是餃子的,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看了一集蠟筆小新後就沒有了。"
    "什麼?"當她揭開鍋蓋時,一股濃濃的挫敗感油然而生。這好好的餃子怎麼在十分鍾之內就變了樣呐?真是鬱悶!
    "這可以吃嗎?"
    "是粥吖,怎麼不能吃?"
    "苯蛋!"
    "姐姐。。。小煥。。他又罵我?"
    "活該。"
    某隻委屈的癟癟嘴回沙發看蠟筆小新,眼睛卻死死的瞪著在另外一邊抱著肚子喊餓的某人。
    周一
    "你決定也要和我們一起去上課?"
    某人堅定的點頭。
    "老大,我真的不想造成全校轟動,更不想成為全校女生的共敵,你就發發善心饒了我吧。。先謝你了。"泡泡雙手合十看著沙發上的兩個人。兩個不同類型的帥哥,在我眼裏是不算什麼啦,可是要是讓雲櫻的人知道兩個都是自己的弟弟,不活剮了我嗎?
    "姐。。。你答應過我的。。。怎麼說話不算數?"
    "我有答應嗎?一直是蓮那小子說的好不好?你不在自己的學校上學,來雲櫻湊什麼熱鬧?"
    "可是。。那裏沒有姐吖。。"
    "有也沒用吖,我在上高中,你才初三耶,能在一個班嗎?"
    "誰說的,我在上高一了,姐你不記得了?我隻比你小一歲而已。"
    "高一,大一歲嗎?"泡泡扳著指姆問道。小時候金澤煥發育不是粉好,又幹又瘦,明明5歲的人看上去硬是隻有3歲。這能怪泡泡嗎?"蓮,你讚成他去嗎?"
    "我。。。隨便!"被兩人同時白了一眼。
    梧桐樹道。
    梧桐樹上,紫色的小花越來越多,才不過幾天的時間,花兒就沉甸甸的掛在樹枝上搖搖欲墜。枝椏上也多了一些長出嫩葉的芽。翠綠翠綠的暗示著夏天的來臨。
    伴隨著如梔子花縷縷傾向,幾隻小鳥喜俏眉梢,來回的飛旋。這幾日,陽光一直很好,既不刺眼也不覺得會悶熱。透過樹葉縫隙,柔和的光打在金澤煥倔強的臉上。
    從剛才出門,泡泡漠不作聲。隱約透著不按的表情中,猜出她的心裏打的是什麼主意。他不想戳破,寧願這不是她想的。經過幾天的玩樂,他清楚地知道,這才是真正的泡泡。以前,她總是用冷漠把自己包裝起來,強迫自己去恨,強迫自己變得堅強,也許這也是她不理他的原因吧!他真的錯怪她了。
    “小煥,今天我們都要去上課了,你也回家吧!”泡泡站在樹邊對金澤煥不冷不熱道。
    問著這淡淡的花香,金澤煥張開雙臂,愜意地享受著。“我不可能再離開你的,更不會讓這小子有機可趁!”他輕聲地說。仿佛是在討論今天中午呀、要吃中餐還是西餐。其實隻有他知道,他的心裏有多不按,有多害怕。
    “就算這樣一來,也沒法改變我的決定,你知道的。”她更悠閑地坐在長椅上吐吐氣道。她也舍不得他呀。隻是她不可能留他多久的,他呆得久,他找到她的機會就越大。“我知道夏天高並沒有趕你出家門,對吧!他不可能這樣做的。”
    “姐。。姐,不是這樣的,其``其實``!”金澤煥聽了心裏就更亂了,手支支吾吾地也不知道該放到哪裏才好。原來她都知道啊!他低頭不語。她````也早該知道的。
    “姐姐,其實他也滿好玩的,隻要不和我搶姐姐,就讓他留下來繼續玩啊!”蓮並肩扯著泡泡的袖口道。金澤煥一臉驚訝的望著他,他不是應該巴不得他走嗎?
    “你表說話。”
    他還以為傻小子為他求情,就可以留下來呢。原來白高興一場,她果然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有人能改變她的決定。可是``才和她一起真切的生活過,叫他怎麼舍得離開,他望著她的眼睛裏閃爍著光芒,是堅持也是忍耐。
    “姐``!”
    他無力地叫了一聲。眼睛霧蒙蒙的一片,傷心和難過席卷而來。“姐姐,好久都沒有這樣和小煥生活過了,嗬嗬,以後小煥再來,你還會這樣自信溫柔地微笑,對不對?”象個無助的小孩顫抖著小手去拉她。
    “姐姐,小煥他哭了?”
    “會的,隻要你以後表三天兩頭往這邊竄,還有回家表告訴他們關於我的事,OK?”泡泡微笑著點頭。除了這樣,她不能再做任何。她永遠不可能再回去的。
    “姐姐```!”
    “下次來,你再這麼幼稚,這麼傻氣,就給我進精神病院咯,姐可不是很有耐心,很會照顧人的。你這麼高怎麼還傻裏傻氣的呢?”小煥高興地跳起來。對著蓮的腦袋就是兩下,他還真嫉妒他,可以輕易獲得泡泡的關心和微笑,看他的樣子也不象是裝的。
    “你```?”
    “你到底是誰?”
    “你````?"
    "蓮啊!"
    小煥不解著他,"姐,叫什麼蓮?"
    "表問了,現在10點了。”她聳聳肩無奈狀,連她也不知道他的事,那他是怎麼來的呢?等下次來他一定要查清楚,他想著,該不會有什麼病吧?
    身體也向反方向進行著。
    當小煥一步三回頭的離開後,泡泡急忙往家裏跑,跑回家後房門被’砰’地摔得老響。蓮不解的看看門外再看看被緊閉的房門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在窗口還可以看見一個模糊的身影,帶著不舍的心情走了,心裏的愧疚更甚。從小就是和小煥一起長大的,雖然在媽媽死後粉少和他再接觸,但隻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麼疼他,不注意目光就會被吸引過去。他。。。現在應該非常厭惡自己了吧!
    陽光打在金澤煥的臉龐上,朦朧的眼睛快要滴出水來。忽然他又大笑了。
    也許這就是夏小陌想要的生活!
    她的笑容,她的個性,她的怒氣,在那個小小的屋子裏那麼自然,沒有任何做作,那是在以後的這幾年裏從來沒有出現過的。從媽媽來到夏家的時候就不見了。當他知道他會到她家之後,以後會生活在一起,心裏高興死了,以為就可以一輩子和她在一起,不再分開了。可是阿姨死了。。。。。一切好像都變了。她好像是個破娃娃,開始冷漠,開始不理他。。。
    他從來不知道她可以笑得這麼好看,這麼有感情。她在自己的心裏一直是女神,從沒有改變過,當然那也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他嫉妒蓮那傻小子,嫉妒得心都疼了。他知道,她的笑容並不是為自己綻放,都是因為那家夥。
    站在車站旁,腳似定在地上,動也不能動了。到底是腳走不動了還是心根本就飛到了小屋子裏,隻有他自己知道。人來人往的車站,他忽然發現他一個都不認識,忽然覺得好孤單,無助。
    房間裏的泡泡沉浸在自己的回憶裏,都是一張張小煥小時候可愛的,調皮的臉龐。
    要是媽媽沒有死就好了!
    要是夏天高不像利用工具那樣擺布她就好了!
    要是那個女人沒有來就好了!
    連蓮走到她的麵前也沒有發覺,手揣得粉緊,緊到細汗快要從指尖滑下。臉頰上雖然沒有淚水,卻掛滿了憂傷。他一定粉怨恨我,一定會討厭了吧!她甩甩頭不願意去想剛才小煥受傷的臉。。。
    蓮從後麵抱住了她"姐姐怎麼了。。。表難過好嗎。。我們可以叫小煥回來吖。"
    有這麼明顯?明顯到連蓮都感覺到她的痛苦嗎?"不可以叫他回來的。"
    "遵命,請問女王殿下,今天不去上課了嗎?呆會遲到了是會挨PP滴。。。"蓮搞笑的做著電視劇裏的動作。仿佛剛才誰哭了誰哀傷了從來沒有發生過,所以說傻人有傻福,沒煩惱的人腦袋就是單純,比誰都快樂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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