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下部 第十一節 掉入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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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午飯回來後不久,雪兒的店中就走進來一位客人。
看到有人進來,還是經常光顧的熟客,雪兒急忙站了起來,笑著向客人打著招呼:“你好!任大哥。這次你需要點什麼呀?”
來人三十歲左右的年紀,手裏捧著一束火紅的玫瑰花,卷曲的頭發下一張無比英俊的麵孔,此刻麵對著雪兒的詢問,流露出一副悲傷的神色。
“怎麼了?任大哥,你有什麼傷心的事嗎?”看著這張像極了米開朗基羅雕像《大衛》的麵孔,雪兒忍不住出口問道。
“唉!”來人深深歎了一口氣,一雙像刀刻出來的雙眼皮垂了下來,低沉的聲音從他的口中發出:“我妻子從老家來看我,我高高興興的把她從火車站接了過去。沒想到屁股還沒坐熱,她就說她是因為我搞外遇,上來和我離婚的。我好說歹說,她就是不相信,還把我從家裏趕了出來。”
“她肯定是聽了別人的謠言,對你誤會了,等她消了氣,你再哄哄她不就好了。”雪兒寬慰著來人。
“是啊,我也怎麼想的。所以,我給了她一天的時間。今天,我特意買了一束玫瑰,讓她開心。雖知那女人連門也不開,隔著門縫說,隻要我簽字同意離婚就行了,其他的一概免談。你說,我還能怎麼辦?”
“找個人和她談談,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呀!”雪兒好心的建議道。
“我也是這麼想的,就讓我手底下的幾個工人為我出麵。可她還是不聽,說什麼你的工人還不是向著你,他們怎麼能和我說實話呢。所以,還是不行。唉,我也沒辦法了!”說著把手裏的玫瑰往水果上一放,雙手一攤,無可奈何的聳了聳肩膀。
“她肯定是在和你賭氣,過一段時間,一定就沒事了!”雪兒真的不會安慰人,說來說去就會說這句話。
“不如……”那個人突然眼睛一亮,盯著雪兒說道:“不如你幫我去勸勸她,你們女孩子好說話,不一定她能聽進去是不是?”
“什麼?我去?”雪兒一愣,有點措手不及。
“是啊,你!你能幫幫我嗎?”來人點點頭,用懇求的目光看向雪兒。
“我能行嗎?你不怕去個女的她更懷疑你搞外遇啊!”雪兒覺得這件事情太為難她了,雖然他經常光顧這裏,自己也大概知道他是一個承包商,承攬了這裏的幾項建築工程(這都是這個人自己說的),具體的她就不知道了,她又能幫他什麼呀!
“不怕!你要真是我的外遇,我敢讓你出頭嗎?她有腦筋,會想到的。所以,白雪,你就行行好,幫幫任大哥我吧!我們要是和好了,會終身都感謝你的!”來人似乎一定要說服雪兒答應,“再說了,我一個外地人,在這兒也不認識什麼人,除了你,我還能求誰呢?你要是忍心不幫忙,看來,我們這個家庭也隻好散了。唉,隻是可憐我那苦命的小女兒,從此不是有後媽就是有後爹囉。”
“你有一個女兒嗎?”雪兒有些心動了,一個如她一般的小女孩,會因此落入痛苦的深淵嗎?“我怎麼幫你呀?”
“你同意了!”來人露出一臉的喜色,怕機會稍縱即逝,急忙說道:“隻要你和我一起回去,你幫我進去說說好話,讓她能坐下來和我心平氣和的談談就好。”
“就這樣簡單啊!好吧,那什麼時候去?現在?不行啊,我還做生意呢?”
“那你看什麼時候你有時間啊,我什麼時候也行,不如,就今天晚上吧!”
“晚上?不,不行!那就現在好了。”晚上,黑咕隆咚的,跟著一個不太熟的男人去一個陌生的地方,會不會出事啊?雪兒一哆嗦,還是白天好了,安全比少掙點錢更重要。她還是天真了一點,罪惡並不隻在晚上發生。
“好,那我們走吧!哦,對了,我進來是想買一籃水果的。光顧和你訴苦了,差點忘了正事。我妻子她最愛吃水果了,把這籃水果給她帶上吧。”來人說著掏出錢付給雪兒,順手提起了水果籃。
和子默說了聲有事出去一會兒,雪兒就陪著這個所謂的任大哥坐上了一部計程車,前往他說的目的地。
車子七拐八彎的來到了雪兒熟悉的地方,王村前麵新建的一條大街上。大街兩旁都是新開發的高級住宅樓。雖然離雪兒自己的家不遠,但一直忙於工作的她卻很少進入這個地區,隻知道,能住進這片地區的人非富即貴,是自己這輩子都高攀不起的人。
計程車停在一棟華麗的高層住宅樓前。任大哥率先下了車,帶著雪兒進入樓中,停在電梯前麵,伸手按了一下電梯按鈕,便回頭對雪兒解釋道:“我現在住在朋友的房子裏。”
你的朋友很有錢嗎?能買得起這麼豪華的住宅。雪兒想這樣說,又覺得和他不太熟,有些話還是不要說的好。便也點點頭,給了他一個微笑。
電梯停在了二十一樓,雪兒和任大哥走出了電梯。樓道裏隻有東西兩扇門,任大哥指著東邊的門示意雪兒上前敲門。
“咚咚咚!”雪兒連敲三聲,裏麵一點回應也沒有,雪兒試著又敲了幾下,裏麵還是毫無動靜。雪兒疑惑的轉回頭來,“任大哥,裏麵是不是沒人啊!”
“我看看!”任大哥拿出隨身的鑰匙,插入鑰匙孔,一轉,門就打了開來。“門沒反鎖,她果然不在!白雪,你先進來吧,她可能是出去了,我們進來等她!”
“哦。”這樣也好!雪兒沒有多想什麼,就邁步走了進去,身後的房門在她進來以後,“砰”的一聲關住。而那個猶如雕像《大衛》的麵孔,背對著雪兒露出一個陰森森的笑容。小紅帽最終還是落入了大灰狼的圈套。
“白雪,你隨便坐,我去為你倒杯飲料!”回過頭來,臉上又是那副動人的溫暖笑容。
“不用了,不用了,我又不是客人,你不要這麼麻煩了。”正打量著這個布局舒適華麗的客廳的雪兒,急忙說道
“有什麼麻煩的。你啊,不光是我的客人,還是幫我來解決苦難的大恩人呢,我怎麼能不好好的招待你呀!”說著從冰箱裏取出一瓶橙汁,為雪兒倒了一杯,“現在天氣已經涼了,不宜喝涼的果汁了,我去為你溫一下再喝。”說著走入了廚房。
不一會兒,一杯溫度適中的果汁端到了雪兒的麵前。
雪兒伸手接過,又隨手放在旁邊的茶幾上。“我現在還不渴,一會兒再喝!”
“啊?噢,好,你渴了再喝。”任大哥的心隨著果汁的下落,也跌入了穀底。他坐在雪兒的對麵,開始有一句沒一句的和雪兒拉扯著閑話,放在膝蓋上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抖動著,像樂師的手指在琴鍵上彈琴一樣。
“你,先把它喝了吧!”他把話題又轉到了果汁上麵,看到雪兒一下沒反應過來,又補充道:“我說的是果汁,你先把它喝了再說吧,要不然,它又涼了。”
“哦。”雪兒應聲端起了果汁,送向自己的嘴邊。
快喝呀!任大哥眼巴巴看著雪兒的動作,著急的心都劇烈的跳動起來。
正在這時,一陣唐突的手機鈴聲想起,驚的正要喝飲料的雪兒的手一抖,杯子裏的灑出的果汁正好都灑在了她的身上。
“哎呀!”她輕聲的一叫,不好意思的放下果汁,“任大哥,你的衛生間在哪兒,我去收拾一下。”
“啊?是右邊的第二個門。”該死!是誰怎麼討厭,打亂了他的計劃。他狠狠地一拳錘向沙發,取出口袋裏的手機,看也不看將它關了機。
“任大哥,是誰來的電話呀?是你愛人嗎?不是呀!你愛人沒有手機?不是吧,那聯係不上她,我們怎麼知道她什麼時候回來呀?我看你妻子不會一下子回來了,不如我先回去吧,改天我再來勸她好了。”走出衛生間的雪兒覺得再等下去不知要多長的時間,而且孤男寡女呆在一起,總覺得不安全,就動了要回家的念頭。
想溜,沒門!既然把你騙來了,怎麼能不得到點好處就讓你出門呢?“再等一會兒吧,也許馬上她就回來了。來,白雪,你先坐下,喝杯果汁再走也不遲!”
他為什麼一再強調讓自己喝了果汁呢?雪兒狐疑的看向任大哥,這次雪兒沒有忽視掉任大哥眼中一閃而逝的狡黠。他心裏有鬼!雪兒馬上反應到。
“不了,我的店還讓別人照看著,我也不放心!我看我還是先走好了,下次我再幫你吧!”感覺不對的雪兒立即起身,向門口走去。
她察覺到了,怎麼辦?就這麼放到口的天鵝肉走掉嗎?不,他不甘心!精心計劃了這麼久,不知死了多少的腦細胞才走到今天這一步,怎麼就可以說放棄就放棄呢?
“不,白雪,你先別走!”他一把從身後抱住欲打開門的雪兒,“我知道,你懷疑我了。是,我是騙你,我沒有妻子,我把你騙來隻有一個目的。我愛你,我想和你在一起!你一直不理會我對你發出的好感,所以我隻能用這種辦法了。原諒我吧!我不會再這樣做了!”邊說邊將雪兒抱起。
“好,我原諒你!你先放開我!”雪兒掙紮著想從他的懷裏下來,但這個男人的力氣太大了,無論雪兒如何掙紮,她還是被他抱到了臥室中的大床上。
“不,我不會放開你的,我會讓你知道我有多麼的愛你!”說著,他與雪兒一起倒在了大床上,並馬上翻身將雪兒壓在了身底下。
“不!”雪兒恐懼的大叫了一聲。直到這時,她才真正意識到她碰到了什麼樣的人,她將要麵對的危險時什麼。她拚命的抵抗者、撕打著這個趴在她身上又吻又舔的男人,阻止著那雙色手撫摸她的身體。
“誰來救救我?誰來救救我啊?”她無聲的呐喊著,淚水順著眼角無聲的滑落出來,“天兵,叔叔,你們在那裏呀?快來救救我啊,天兵!你不是總在我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出現嗎,嗚嗚,現在你在哪裏啊?嗚嗚……。”不,我不能認命,我要自救!這種時候,最需要的是冷靜。冷靜,白雪,你能做到!不要哭,拿出你聰明的頭腦來,想想遇到這種暴徒該怎麼辦?
“任大哥,你住手!如果你再不住手的話,出了這個家門,我就去派出所報案,控告你企圖強奸我!”雪兒止住了哭泣,也停止了反抗,她大聲的對任大哥喊道。對,她就是要用法律這個武器來保護自己。她在賭,賭這個男人會不會害怕被抓起來。
“什麼?”沉浸在女人美好身體上的男人聞言抬起了頭。“你要告我!你敢嗎?你不怕別人笑你,不怕你的名聲從此敗壞?”
“不怕!如果你敢強奸我。隻要我一走出這裏,我就會喊救命,就會讓人去報警,然後我會堵在這裏,等你一出現,就讓人把你抓獲。所以,你要是做得出來,我也豁的出去!”雪兒斬釘截鐵地說道。
“是嗎!”他用那雙充滿火熱欲望的眼睛盯著一臉鎮定無比認真的雪兒,陰沉著語調說道:“你就不怕我既強暴了你,又把你毀屍滅跡了嗎?”
“不怕!我的人生從出生起就是多餘的,如果你能幫我結束的話,我還會感激你呢?”雪兒依然一點猶豫也沒有,幹脆利索的回答著他。
雪兒的坦然,雪兒的勇敢,震撼住了這個男人。現在他相信這是個說得到做得到的女孩,和他以往誘惑的女子完全的不同。他能因為一個女人就落入法網,毀了自己的一生嗎?
他深深注視著雪兒。這個女孩真的是太美了!她的臉蛋、她的身體、她的一舉一動、甚至她身體所散發出來的香味,無一不誘惑著他去犯罪。兩腿間鼓脹的物體提醒他火熱的欲望沒有得到滿足。他該就此放了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