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九  第三章(悠然)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1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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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極喜歡輕玉的,那個始終也長不大的孩子,或許從他給我取名字開始,我就深深的愛上他了吧!
    或許從在溫泉中的一吻,我就再也容不下別人了吧!
    而他隻當遊戲,他始終都是個孩子,長不大的孩子。
    當他被墨冷抓走的時候,我將近一月沒有理睬師傅,直到他給我解釋,那是為了輕玉好,我才慢慢釋然,愛他,或許不該把他鎖在身邊。
    他說喜歡我穿藍色的袍子,我至始至終都是身著藍袍的,隻因為他喜歡。
    雪國的相遇,把我們的感情也推到了巔峰,可惜,輕玉始終不明白他自己的感情,他反複的說著他喜歡我,他喜歡碧,他還喜歡其他人,我一直都是靜靜的看著他,悲傷的笑,不過那笑總被人誤解為柔和淡然,可是隻有我自己知道那笑容裏有著我無法說出的悲傷。
    曾記得出了華國,居住在山寨的時候,輕玉問我:“悠然!若我和別人在一起了,你會怎樣?”
    我回答他:“若輕玉開心!我會成全你!”說得淡然,心中更多的是無奈吧!
    “那悠然還會陪在我身邊嘛?”輕玉期待的看著我。
    我笑了,沒想到悲傷的時候,我隻是習慣笑,說不出任何話語,逃離了他的身邊,我怕連那悲傷的笑容都維持不下去。
    輕玉15歲生辰,我徘徊在他的屋外,裏麵是他柔軟的聲音輕唱的歌曲,可惜不是為我,因為碧始終在他的房裏,而我坐在門外一夜,於是留下一枚楓葉,寫上一個心字,我想他會懂,我會祝福他和碧。
    當看到他還回我手中那沒已然沒了心的楓葉,心中是失而複得的欣喜,可惜他始終不能明白,這樣,他將一直僵持在我和碧的身邊,而我和碧,究竟誰能贏得他,這是一個謎。
    聖殿是沒有秋天的吧,因為聖殿裏的秋梨從來不會開敗,永遠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那是一種近乎絕望的白色,有時候叫人喘不過氣來,有時候又讓人心情寧靜。
    在聖殿中等待著輕玉,因為璿璣說,輕玉一定會到聖殿來,所以我每天都在秋梨花叢中等待他,希望他來到聖殿,可以第一眼看到我。
    而我終究是錯了,碧為了他,跟到了聖水洞。
    輕玉真的來聖殿了,聽到他那一聲輕輕的“悠然!”我的心也隨之暖了起來,發自內心的開心,臉上是抑不住的笑容,真害怕隻是一個夢,直到他上來擁住我,對我說“悠然!你好像瘦了!”我才知道他是真實的,他真的又回來了,而碧依舊在他身邊,那個安靜冷漠的人。
    隨後他的一句話把我喜悅的心情引向低穀---“悠然隻是我的朋友,我的心裏隻有你!”他是這麼對碧說的,或許那不是碧,隻是占用了碧身體的瀲灩,可是那時候我真的很心痛。
    葉清舟出主意,說是一起去青樓,看輕玉先拉走誰,誰必定在他心中更深,可惜,最後是我和碧把他拖出了青樓,我們都是無法看著他和別人親昵的在一起的,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
    於是我和碧也意識到,或許對方的存在,也是無法容忍的吧,於是便有了計較。
    這不過是愛情上的一場賭局,隻看他愛誰更深。
    瀲灩封了碧的意識來尋我,依舊記得他那嫵媚嬌柔的笑,“悠然,我們打個賭吧!”
    “嗯?”我不明白他的話。
    “賭注便是輕玉,如何?”瀲灩說的淡然,卻讓我心起漣漪。
    “輕玉不是賭注!”我拒絕。
    “若是這麼下去,你和碧都不會真正得到他吧!或許你們最後都會傷心!”瀲灩又笑。
    我撇開頭,不願意看他那笑容,“怎麼賭?”
    “不過是賭輕玉的心罷了!”
    我顰眉看去,瀲灩拂了拂那紅色的衣袖,“我現在已經封了碧的意識,他聽不到我們的談話!”
    “我會裝成碧的樣子,去尋輕玉,服下赤血珠,想來他會以為碧要魂飛魄散吧!”
    “若是他為此而覓死,便是碧贏,反之你贏!”
    我賭了,若是輕玉愛碧超過了愛自己的生命,成全他們又何妨,可惜我輸了,輕玉差點凍死在桃花澗中,看著昏迷的他,我便後悔了,無論輸贏,若是讓輕玉受到了傷害,心痛的隻會是我這個傷害他的人。
    我抱有最後一點希望,告訴他,沒了碧,還有我,但是他心裏眼裏隻有碧了,所以,我注定是輸的吧!
    堅決的離開,裝得冷漠,無非是想讓他斷了念想。
    看著流淚的他,我多怕自己卸掉偽裝,看著他服下赤血珠,心中憂喜參半!或許有延續我們共同血脈的東西,這樣便也夠了,長痛不如短痛。
    碧雖然安靜冷漠,但遇到事情的時候總能果斷處理,我想,輕玉和他在一起會幸福的吧!
    不知道師傅他老人家有沒有念叨我,不知道和輕玉一起種的果樹是否枯死,或許那一方小小的山穀才是我的歸宿,我本是一個沒有父母沒有姓名的野人,永遠都不會改變吧,即使他給了我姓名,即使我愛上了他,可我依舊是那個生存在山穀中的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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