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前奏曲 第一章 搖籃曲十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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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進行第一、二章閱讀時,偶數鍾聲以歐軒口吻敘述,奇數以歐謹口吻敘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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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夜鍾聲響起:
歐軒醒了。
緊緊縮在被子的一角,無力的在發抖。
房間的隔音效果真的很差勁。隔壁傳來的搖籃曲自己都可以清楚的聽到。
唱搖籃曲的,是媽媽。為什麼媽媽不願意為自己唱搖籃曲呢?
呆呆的望著鏡子,鏡子裏的那個人看起來十分瘦弱,由於長期沒有照到陽光所以皮膚顯得病態的白。沒有神采的眼睛,讓人覺得這具身體正不斷地散發出死亡氣息。
原來是這樣。
歐軒笑了。鏡子中的人也顯現出了扭曲的笑容。
媽媽是怕自己了。
如果媽媽也變成這個樣子,是不是就會為自己唱搖籃曲了呢?
弱小的身體慢慢移下了床,似夜晚的幽靈般像隔壁走去。
【第九夜鍾聲響起:
歐謹一直在笑。
媽媽在給他唱搖籃曲,一遍接著一遍,一直沒有停下。
媽媽的聲音很溫暖,媽媽的身體也是很溫暖的吧?
歐謹抱住了媽媽,沒有想象中的暖和,反而冷冰冰的,沒有一點溫度。
下意識的縮回了手。
媽媽的歌聲還在繼續,以固定的聲調,固定的節奏。
"哆哆-來-咪。哆哆-咪-來。。。。"
"媽媽不要唱了好不好?"歐謹突然有些害怕。
依然沒有回複,歌聲還在繼續。
【第八夜鍾聲響起:
歐軒走向了隔壁。
歌聲消失了。
隔壁是個黑暗的空曠的房間。
歐軒推開了門。
"吱-呀"常年沒有被人推開的門搖晃了幾下還是被推開了。一下子,灰塵漫天飛舞。
背後有誰推了歐軒,歐軒一下子被推進了這個房間。房間門隨之關上。
好不容易眼睛適應了黑暗,歐軒發現房間中央那唯一的椅子上坐了個人。
"你。。。。是誰?"
【第七夜鍾聲響起:
沒有來由的,歐謹很害怕。
"媽。。。媽?"他推了推身邊的女人。
女人倒了下去,但那個歌聲還在繼續。
第六夜鍾聲響起:
那坐在椅子上的人始終沒有說話。
歐軒小心翼翼的向他走去。
快接近那個人的時候,歐軒被什麼東西絆倒在地上。
用手四處摸索,手指尖突然有了種濕潤的粘呼呼的感覺。
顫抖的將手指放入唇中微抿。
那鐵鏽般的血的氣味,隨著不斷冒出的冷汗,從嘴角劃落。
燈光大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