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傳國玉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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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這個世界雖然短暫,但是遇到的事情卻讓人匪夷所思,淩北望一時還不能完全接受這個事實。本來以為雲嘯天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跑江湖藝人,而對家務嫻熟的雲嬌嬌也隻是鄰家女孩般的姑娘,但是一場意外,便讓他們的身份顯露了出來——雲嘯天成了雲夢王朝的王爺,而雲嬌嬌卻成了嬌貴的公主。淩北望一直在想如果軒轅家族的人沒有發現雲嘯天,那麼他會不會和他們一起就這麼平淡地過一輩子呢?
昏暗的燈光下,淩北望拿出那個檀香木雕刻成的精美盒子,輕輕打開,拿出一方沉甸甸的玉璽。這是雲夢王朝的傳國玉璽,印章上鐫刻著四個用篆書寫成的字:惟我獨尊。玉璽三寸見方,厚約兩寸,上方蹲著一頭栩栩如生的麒麟,氣象威嚴。
他磨砂著這尊玉璽,心中感慨良多,就是為了它,雲嘯天犧牲了自己的性命,但卻無怨無悔,以後還會因為它死多少人呢?
淩北望剛來這個世界不久,對這個世界以前發生過的曆史還不是很了解,但也知道自從雲夢王朝亡國之後,在外國勢力的幹涉下,軒轅望模仿西方國家的政權體製建立了聯邦製的國家,而他也成了名義上的大總統,其實也就坐擁著冀州一方的勢力。
雲夢王朝亡國已經五年,在人們的心中已經漸漸忘記了皇帝的存在,各方勢力又爭戰不休,想要一統江山,那簡直可以說是天方夜譚。
淩北望將玉璽收好,回頭看了一眼已經熟睡的雲嬌嬌,這個丫頭哭了一天,終於累得睡著了,希望她明天醒來的時候,心情會好一點吧。
自從他們從觀音廟出走之後,便來到滬上的法租界中的一家旅館,這被人稱作是國中之國的地方,相信就算是軒轅家族的人也不敢在這裏大肆地收捕,而且他們兩人都是生麵孔,他們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發現他倆的行蹤。
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雖然有些疲憊,但淩北望還是久久不能入眠。於是,他隨手掏出那本雲氏拳譜,看看這與傳國玉璽有著同等重要的東西到底有什麼玄奧之處。
這是一本線裝的手抄本,可能由於年代的久遠,又因為經曆了太多磨難,封麵已經有些泛黃。封麵上用隸書寫著“雲氏拳譜”幾個字,但是翻開扉頁卻看到另一行蠅頭小楷,上書:非拳譜也,實乃亂世安邦之妙策。
在好奇心的慫恿下,淩北望又急切地往後翻了幾頁,直到最後一頁也隻不過像封麵上所說的是一本拳譜罷了。上麵畫著動作各異的人物,應該是武功套路的圖解,旁邊還附有對圖解的文字說明。怎麼看都是一本純粹的武功秘籍,怎麼會是“亂世安邦之妙策”呢?
淩北望一下子陷入了苦苦思索之中,這本拳譜據他對雲家拳法的了解,也沒有什麼精妙的地方,也絕對不可能練成像“降龍十八掌”,“九陰真經”那樣的曠世神功。如果可以的話,以雲嘯天對這本書的參悟,怎麼可能會落得被人追殺的下場?如果著僅僅是一本拳譜,那軒轅家族的人為什麼千裏追尋,不肯放過呢?
難道真的是治國安邦的妙策?
淩北望心中好笑,假如這本書真的這麼厲害,那雲夢王朝也不會亡國了啊。
不知道為什麼,淩北望總覺得不論是這本書表麵上所表現出來的是一本拳譜,還是上麵那一行小楷,都隻不過是障礙法,可能還有另外的解讀。
以前淩北望非常喜歡睡懶覺,而且最高紀錄是連續睡了一天一夜,那都是他在大學時期養成的壞毛病。不過,他到了這個世界之後便改掉了這個毛病,這和雲嘯天對他的嚴格訓練是分不開的。他也覺得這次重生來之不易,雖然世界已經改變,但一定不能在睡夢中度過大好的青春。
他和雲嬌嬌租的那間房子很大,一大早他就起來練之前雲嘯天教他的拳法。而雲嬌嬌起床之後,便拿著幾塊銀元說要出去買早點。淩北望看著嬌嬌消瘦的背影,也對她的身世感到一些悲哀。她隻不過是十三歲的小女孩,經受了一次有一次親人離去的打擊,她能撐得住嗎?
誰知道小丫頭回來的時候,便蹦跳著回來,笑著對他說道:“淩大哥,對街那裏好熱鬧,圍了好多人……”
經過一夜的洗禮,在淩北望的眼中,眼前這個小姑娘似乎長大了不少。淩北望知道她並不是貪玩的小女孩,隻是看著他消沉的樣子,想陪他一起出去走走,就當是散散心也好。
淩北望笑了笑說道:“那我們吃完早點就過去看看。”
雲嬌嬌沒有說謊,這裏真的很熱鬧,不過當淩北望抬頭看到周圍花紅柳綠的閣樓上,寫著“胭脂坊”幾個瘦金體大字的時候,他便不自覺地皺了皺眉頭,接著又看見幾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風塵女子搖曳生姿地在門口招攬過客,心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青樓嗎?
雲嬌嬌向看熱鬧的人打聽消息回來,興衝衝地對淩北望說道:“淩大哥,聽說這胭脂坊的頭牌姑娘語嫣又給天下才子出難題了呢。”
淩北望雖然也很想看看這青樓頭牌姑娘到底是多麼地傾國傾城,但是在這前雲夢王朝的公主麵前,他還是表現得非常低調,問道:“嬌嬌,你知道這胭脂坊是幹什麼的嗎?”
“就是青樓呀?淩大哥你不知道嗎?”
雲嬌嬌直爽的回答,讓他有些錯愕,心道:難道這個世界的人們對青樓女子沒有歧視的心理嗎?又或者雲嬌嬌也認為我和其他男人一樣,見了風騷的娘們就會激動得不行,所以為了讓我心情好一點才會帶我到這來的?
其實,淩北望的擔心是多餘的,雲嬌嬌一方麵是想和淩北望出來散心,另一方麵也是想見識一下這“滬上三朵金花之一”的語嫣到底是怎樣的傳奇女子。
“厲哥,厲哥,我終於解下一個環了!”
淩北望轉身一看,一個拉著黃包車的男人手裏舉著一件類似於“九連環”的東西,唾沫橫飛地和另外一個拉黃包車的年輕男子炫耀著自己是怎麼解下其中一個環的,臉上興奮的神情,好像中了六合彩似的。
沒想到那個被稱作厲哥的人卻給他潑了一盆冷水,不屑地說道:“解下一個有個屁用?人家語嫣小姐說了,隻有用最少的時間解下這十個環才有資格進她的閨房與她吟詩作對。”
那個年紀稍小的男子撓了撓後腦勺,笑道:“厲哥,其實就算我們能夠用最少的時間解下這十個環,又怎麼和她吟詩作對呢?”
厲哥給了他一個爆栗,怒道:“我說你小子怎麼這麼不開竅呢?你要是真的可以解下這十個環,那語嫣小姐就會對你另眼相看了。”
那個男子似乎恍然大悟,然後神情猥瑣地低聲說道:“什麼吟詩作對,那都是唬人罷了,照我說,隻要進了她的閨房就給她來一個霸王硬上弓,看她從還是不從。”
兩人又說了些低俗的話,那個叫厲哥的卻也繼續擺弄起他手上的東西。
原來,胭脂坊裏那個叫做語嫣的頭牌出了一個難題,將原來的九連環改裝成了十連環,其中的一些構造也稍加改動了一番,難度比之前的九連環不知道複雜了多少倍。胭脂坊的老板娘聽了語嫣的建議,趕製了數千件同樣的十連環在門口兜售,並強調凡來競爭的選手必須使用她們胭脂坊特製的十連環,不然就算能夠解開也沒有資格與其他人競爭。那些一心想見其廬山真麵目,渴望與她“吟詩作對”的男人,便紛紛花了五個銀元買了那十連環,夢想著自己某天突然神靈附體,將它解開。可是,眼看著那幾千件十連環銷售一空,卻沒有見到有一個天才人物前來解環。
“這位兄台,能不能借你的十連環看看?”
厲哥懶洋洋地抬起頭,斜斜地望了一眼問他借十連環的人,笑道:“你不會自己去買一個嗎?我這可是花了五個銀元買來的。”
那人淺淺一笑,平靜地說道:“反正你也解不開,不如讓我看看,說不定能幫你解開呢。”
厲哥一聽,這人的口氣倒不小,要知道滬上多少青年才俊買了這十連環,但是都不能解開,可這人憑什麼大放厥詞呢?
他不禁又端詳了一番那人,隻見他穿著一件很普通的藍色布衣,鞋子雖然也是和他一樣的布鞋,但非常地幹淨。短短的板寸頭,顯得非常精神。銳利的眼神帶著一絲笑意,卻有一種說不出的睿智——那人便是淩北望。
厲哥站起身將手中的十連環遞了過去,鄭重地說道:“借你看看可以,但是你要是解不開的話,那就得給我五個銀元。”
身旁的雲嬌嬌一聽,便急了,說道:“淩大哥,你要是想解的話,不如我們自己去買一個。你看他這東西都已經舊了。”
厲哥忙說道:“那就三個銀元,不二價,反正都是一樣的東西,我也隻不過玩了一會兒。”
淩北望隨便擺弄了一下十連環,淡淡一笑,說道:“我要是告訴你這十連環的解法,你給我三個銀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