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發財？”
    “你猜。”
    “靠，有錢就拽了。”
    方言吃著飯後水果倍感幸福，就在幸福中一直都在猜疑他怎發的。一個小混混整天打架鬥毆偷雞摸狗，沒事見到漂亮女人吹口哨談哪個女人胸部大屁股翹大腿白，現在反而人模人樣的穿西服打領帶喝紅酒講上流社會經濟學。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啊，小水，這是你嗎？這是我認識的那個小水嗎？
    “你羨慕，”非常肯定句，從第一次接觸他開始就了解他的性格。小水很騷包地甩甩頭發，人帥就是遭人妒。
    “羨慕你個屁！有錢也不早打聲招呼，獨自享受沒兄弟愛，”方言隨意踢他一腳，解氣。
    “OK，說正事，”小水擺正臉孔：“你怎麼在這？”
    方言愣了下隨之補向小水大聲哭訴把這幾天所有經曆吐出來，眼淚鼻涕抹在西服上口水噴在他臉上，哭哭泣泣不斷：“你不知道，我當時好怕哦，我真得以為自己就那樣死翹翹～”
    “孩子，不要哭。麵包會有的牛奶會有的，同樣災難也會有……過去的，”小水地推開方言，惡心地脫掉滿是眼淚鼻涕的上衣。
    “沒人情，”方言嘟囔著，向他伸手：“手機借我用。”
    “給，”小水沒好氣地扔給他。
    方言撥著再熟悉不過的號碼，手機裏傳來嘟嘟嘟聲，心跳全速上升。
    “……誰……”
    聽到想念已久的聲音，嗓子很幹嘴張了好幾次都沒說出聲。
    嘟、嘟、嘟……
    方言捏著被對方掛線的手機，臉都青了。老子從生死線上剛回來第一個想到就是你，竟然敢給我掛線。重撥，不待那頭人說話開口大罵：“成寧你媽的不是人，敢掛我機你不想活了，虧老子一直想著你，你唔……唔……”
    “你在哪！”成寧的聲音很迫切也像是在壓抑著什麼。
    “唔……我，我也不知道……唔……”方言是絕不承認自己哭了，而且還隻是聽到他的聲音。
    “乖，別哭，剛是我不對，告訴我你現在在哪？”心都被他的哭聲燒焦了。
    “給我吧，”小水見方言哭得那樣怕是什麼也說不清，從他手中抽出手機：“我是小水，我們現在在……”
    掛斷電話，小水攬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方言，可見你對他的感情已到自己都不知道的程度。
    半小時後，門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