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過去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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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謐的房間裏,煤球在這間屋子裏轉悠快一下午了,也了解到這裏的一些情況。這個叫王歡的女人,25歲,家住B市,在天宇廣告公司上班,由於工作的地方離家比較遠,所以在公司附近租了間便宜的套房,方便上班,她每天回家會自己做飯,有個固定的男友叫周詳,兩人關係很穩定,但是兩人不經常見麵……
別看煤球是隻貓,但是它的思維能力可不能輕看哦,因為在它體內的是個很厲害的角色呢,它利用了在這裏近一下午的時間,調查到王歡的家世背景,也了解到這個人類的存法則。不能怪它偷看別人的秘密,這也是生活所逼嘛,不了解下這人類的生存法則,它可是沒法混的,再說了,它也沒看什麼東西,就看了她的檔案和幾篇日記,其餘的都是在書上查到的。
看看牆上的石英鍾,已經快6點了,煤球的肚子早就開始嘰裏咕嚕的唱歌了,中午王歡給它做的飯實在是太少了,真的是貓食。它開始有點想念她了,因為餓嘛。
一到下班的時間,王歡就拎著包出來公司的門,直奔家潤多超市,連李麗叫她,都沒注意,李麗向前跑了幾步,一把拉住她的衣袖。
“哎——我說,你是怎麼了,上午急急忙忙的,下午你也是踩點上班,你到底是在忙什麼啊?”李麗蹙眉,滿臉的不高興,精致的臉蛋都快扭成一團了,以前兩個人不都是一起下班的嘛,她就弄不明白了,王歡可是溫性子,做什麼都是不急不慢的,今天倒像是變了一個人。
“我家有事,很急的。”王歡不停歇的往家潤多超市趕,想甩開李麗,不是她對李麗有成見,而是她怕把煤球餓著,身上還有傷,實在讓她不放心。
“有事,有事,就你家有事,平時怎麼沒見你這麼火急火燎的趕,急著相親還是急著見帥哥去啊?”李麗一想到是去見帥哥,兩眼就開始放光,那哪能少了她啊,頓時臉龐就笑開了花。
家潤多超市離她上班的地方沒多遠,兩三分鍾的事,可為什麼今天就走不到呢?聽著李麗絮絮叨叨的說著,她有史以來第一次覺得李麗很煩,像《月光寶盒》裏的唐曾,唧唧歪歪吵個沒完。
它算是帥哥嗎?雖說它是隻公貓,但是國家好像沒有明文規定,帥不可以用在動物身上。“額,它不帥……而且它很黑。”王歡回憶著煤球的樣子。
到了家潤多超市,王歡隨手拿了兩包高蛋白的貓糧,付錢走人,馬尾辮也隨著她的轉頭而擺動,留下淡淡的發香。
“貓糧?”李麗睜著她的杏仁眼,不可置信的望著她。“還是黑貓?!”李麗滿懷質疑的看著王歡,嘴巴張的可以塞隻鴨蛋進去。
“恩,是啊,可能還是隻野貓吧,一身的傷,怪可憐的。”王歡將貓糧丟進單車的籃子裏,準備閃人。
“要不要去看看‘帥哥’?”王換一身輕便的休閑服,一下就跨上單車,轉頭笑眯眯的看著李麗。
她其實知道很多人對黑貓敏感,都說貓是不吉利的動物,尤其是黑色的貓,會給人帶來厄運,會讓人倒黴。但是,她才不信這一套,迷信。黑貓也是有鮮活的生命,它們也害怕我們,怕人類會傷害它們,所以它們隻有在深夜,人們熟睡的時候才敢出來活動,為的就是避免和人類接觸,它們幼小的心靈從出生就被冠上是不吉祥的動物,它們是很可憐的,它們也想被人類抱在懷裏,感受我們給它們的溫暖,可是現實就是這麼殘酷,人類就是喜歡打擊一切不受歡迎的事和物,上帝是不公平的,他給予你生命,卻剝奪你在陽光下的自由,無奈人類卻是這個世界的主宰者。不要怕,有我在,我一定會保護你們的。
王歡在心裏默默的念著,做出一個“加油”的姿勢。
李麗看見這樣的王歡,在心底打了一個寒顫,騎著她的單車風一樣的飄逝了。
一路上王歡輕快的唱著玉米的《KUlala》,單車飛快的在馬路上馳騁,就在她準備加速的時候,一件令她煩惱的事又來了——堵車。
看著此情此境,王歡忽然覺得自己比較幸運,為什麼?因為她沒買小車,大家爭先恐後的拚命賺錢買小車奔向未來,此刻卻被堵在路上,她的古董單車雖然比較破舊,但是騎起來,還是賊快的嘛,她來了幾個見縫插針,“吱溜——”幾下就突破了“車城”。
回到租房的地方,停好單車,正準備上樓的時候,她看見了周詳。178cm的個子,簡潔的兵哥頭,爽朗帥氣的麵容,一身休閑裝扮,是典型的陽光男孩,她一隻受插在牛仔褲口袋裏,一隻手叼著煙正往嘴裏送,嘴角掀起一抹性感的笑,在夕陽下給人一種迷失的感覺。
“來了,上去坐坐吧,我一會就做飯了,好久都沒見你了,最近忙不忙?”王歡看著心儀的周詳,一抹紅暈悄悄爬上她的臉,嘴角不自覺的上翹,手有點不自然的把玩著鑰匙。
“好!”周詳將煙頭丟到地上踩滅,跟著王歡上樓去了。
周詳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隨手拿起當日的報紙看著,王歡將貓糧的袋子剪開一個口,倒進今天給煤球吃飯的碗裏,聽見聲響的周詳,順著她的方向看去。
“你養了貓?”周詳疑惑的看著倒貓糧的王歡,以前都沒聽她說過,他不是很喜歡長毛的動物,因為到掉毛的季節,會很麻煩,對人身體也不好,所以他一直不讚成養這類小動物。
而王歡也不知道周詳有多討厭這些動物,於是她說起今天的故事。
“是啊,今天撿得,它沒有家,我就領養它咯,看見它時,正被一群小孩子欺負得遍體鱗傷,看它可憐,就把它帶回來了。”說著,王歡就回憶著白天的事。
“煤球,煤球,我回來了,快出來,我給你買吃了。”王歡拿著裝有貓食的碗尋找著煤球。
躲在床底下的煤球一聽有吃的,賊溜溜的就去了客廳,它還是不太習慣和這個女人正麵接觸,畢竟陌生。
煤球一進客廳就聽見一聲慘叫。
“啊——!歡,你確定它是你撿回來的嗎?為什麼是黑的?快扔了它,不吉利。”周詳像是看到瘟疫患者一樣跳上了沙發。
王歡看見煤球出來,一把抱起它,撫摸著它的頭,好像這裏才是它呆的地方。
“歡,你不會這麼無知吧,黑貓很不吉利的,你沒聽過,黑貓過街,人人喊打嗎?”周詳還是一臉恐怖的抱著自己的腿縮在沙發裏。
王歡白了他一眼,“你有點腦子好不好,是老鼠過街,人人喊打,不喜歡,你也不能這麼說它。”王歡像安慰自己孩子似的,摸著它的頭,喃喃地說:“乖,煤球不怕,我在這裏,沒人敢欺負你的。”之後又狠狠的瞪了周詳一眼。
周詳頓時覺得這樣不夠Man,於是他跳下沙發,將王歡懷裏的黑貓拎了起來,打開門,隨手就這麼一扔,用腳將門關上,拍了拍手上的灰,好像丟了一個大包袱似的。這下把王歡嚇得可不輕,她三步並作兩步,將門打開,看見煤球正在舔抵自己的傷口,見她開門,也不叫,隻是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瞅著王歡。淚在眼眶中打轉,心痛得快不能呼吸,她將煤球小心的抱起,走進房間。
“走,你馬上離開這裏,像你這樣沒有愛心,不懂愛的人,是不值得被人愛的。”王歡一手指著開著的門,示意要周詳離開,一手緊緊的抱著煤球,生怕被周詳再一次丟出去。不一會兒,淚還是悄無聲息的流下,煤球已經夠可憐了,還被自己喜歡的人如此虐待,她心裏多難過啊,她知道自己說話的語氣重了些,但是,他怎麼能那樣做呢?
周詳看著哭成淚人兒的王歡,本想安慰她,可是睨見她懷裏的那隻黑貓,他猶豫了。
“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想想,自己多保重。”他不想看見自己心愛的人有什麼不測,她既然要這麼執著,那他也沒辦法,愛她就成全她吧。
周詳走後,王歡抱著煤球坐到床上給它檢查傷口,塗抹止血藥,不見往日的微笑,臉上隻有淡淡的憂傷,這是曼蒙沒有見過的一麵。
“煤球,知道嗎?這是和他交往以來第一次吵架,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不想別人欺負你。”王歡給煤球上完藥後,輕輕的撫摸著它,煤球似乎也已經習慣她的觸摸了,王歡臉上掛著難過,心疼哀怨的神情。
“我和他的相識很戲劇化,連我自己都沒想到。。。。。。”王歡撫摸著煤球,自顧自的述說著她和周詳的往事。
“那是秋後的一個夜晚,我從好友家出來,時間已經很晚了,那時候,我家有門禁,過了10點就會將大門反鎖,為了趕時間,我不得已才走近道,那是一條人煙稀少的巷子,走在那條路上,我的心跳很快,總怕出現些什麼妖魔鬼怪之類的東西,越是心慌腳步就走的越快,就在那時……”說到這裏,王歡故意加大聲調,嚇得煤球“喵嗚”一聲,往王歡懷裏鑽。“這該死的女人,還真以為嚇死人不償命啊。”在黑貓身體裏的曼蒙不高興的埋怨。
王歡翹起嘴角,將黑貓緊緊的抱在懷裏,繼續說著。
“就在那時,借著路燈我發現不遠處出現兩個神情猥褻的男人正朝我走來,本以為隻是路人,但是瞧見他們看我的眼神,就知道,是碰上采花大盜了,心一沉,我想,完了,兩眼四處瞄了一下,環境對我大大的不利,除了昏暗的幾盞路燈,四處堆放的垃圾,再無其他。沒有思考的餘地,我裝作沒看見他們,轉身就走,是走的,沒用跑,因為,要是跑的話,他們一定會追,這是常識。背後傳來一個男人的笑聲,我聽得心裏直發毛,也想不出別的辦法,要跑,我一定跑不過他們,要打,憑他們兩個三大五粗的男人,我一個弱女子,手無寸鐵,隻有兩字,找死。我手顫抖的在包裏翻著手機,腦子不斷浮現出,經常在電視新聞裏出現的強奸案,知道嗎?我當時嚇得都快哭了,手機該死的又沒電,人在情急之下,都會做出與自己大腦相反的策略,所以,逼不得已,我還是撒腿跑了,死馬當活馬醫嘛,跑總比走來的快,但是不用說,他們兩個人追了上來,一人用一隻手拽著我的胳膊,還有一個人用手捂著我的嘴,將我拖到一個垃圾堆後麵,有個男人在垃圾堆裏翻了半天,找出幾根破布條,將我的兩隻手綁了起來,又在我嘴裏塞了一件不知啥玩意的布料,那酸臭的氣味令我欲作嘔,掙紮中,我忽然明白,為什麼有些女的在被人強暴後,會自殺,因為事後會有一種可以堪稱為屈辱的心理,沒臉見人的感覺。衣服和褲子都被他們扒下,我一直也在做無用的反抗,臉也不知道被他們打了多少巴掌,我被他們羞辱得決定用頭撞水泥地的時候,有個男人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裏‘警察來了。’隨後便真的聽到警車鳴笛的聲音。兩個犯罪分子,聽到警報聲扭頭就跑,脫到一半的褲子都來不急穿上。我心裏一想,救星到了,感激之下,心裏是百感交集,喜憂參半,喜的是,我安全了;憂的是,我這樣子怎麼見人,警察大部分不都是男的嗎?為了麵子,我低頭使勁搖晃著腦袋,企圖讓自己的長發遮住臉。沒錯,那個及時出現的男人就是我現在的男朋友。”王歡此刻臉上露出幸福的笑靨,好像在回味她和周詳相遇的那段美好時光。
“沒想到,他還是我的校友呢,也許冥冥之中,紅線早就將我和他牽在一起了。”
看著沉浸在幸福回憶裏的王歡,曼蒙有點不是滋味,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情,他用貓爪子搭在王歡的手心裏,好像是在安慰她,“過去的就忘了吧。”
“煤球,嗬嗬……知道那天晚上的警笛聲是怎麼回事嗎?是他專用的手機鈴聲,我聽到,差點沒噴飯,和他交往的日子裏,他一直都尊重我的決定,他不會在我不同意的情況下,輕薄我,說來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和他在一起1年多的時間了,我們最親密的動作,也就是牽牽手。”這也不能怪她,經過上次有驚無險的事件後,在她的心裏就留下了陰影,周詳也很君子,除了有時候嘴上調戲下王歡,其餘的時候都是點到為止,為此,這也是王歡一直喜歡他的原因。
煤球從王歡的懷裏跳到地上,搖搖頭,沒救了,沒救了,踱著優雅的貓步走遠。
“奇怪,我跟一隻貓說這些幹什麼,它又聽懂人話。”王歡見走開的煤球,一臉奇怪的撓著頭發,她很奇怪,那麼有紳士風度的周詳會那麼做,一點也不像他。
臨近吃晚飯的時候,王歡接到母親的電話,說是她爸爸在外麵賭博,欠了高利貸10萬塊錢,要他們在一星期之內還清。
“歡啊,你看什麼時候有時間回家一趟吧,媽想你,你爸被高利貸的追債,心情不好,整天熏酒,你也知道你爸那脾氣,喝點酒就六親不認,媽實在是……”電話那頭一時沒了聲音,之後,聲音又斷斷續續傳來。
“歡啊,媽這一輩子……是不指望你爸有什麼造化了,媽就……媽的後半生隻有靠你了,有時間多回來看看媽,媽怕……以後,沒什麼機會了。”聽著母親這番哽咽的話,王歡的心裏很不滋味,胸口堵得慌,她知道家裏的錢大部分都被父親拿去賭博,在自己讀初中的時候,母親給自己的零花錢,她都喜歡存幾枚硬幣放在儲蓄罐裏,就這點小錢,都被父親拿了去賭博,為此,母親和父親大吵一架,而王歡也沒在儲蓄罐裏放過錢。
“媽,我知道,您要好好的,別和父親計較那麼多,等我攥夠錢,就帶你離開那個家,父親對我們都沒有愛,他眼裏隻有賭博,隻有錢,一個房子裏沒有愛,就不是家。明天我休息,會回去的,媽,不要想那麼多了,對你身體不好,你不是還有我嘛。”王歡強忍著淚,擠出那抹稱為笑的容顏。
母親嫁給父親之前就身體不好,那時候,母親農村出身,家境貧寒,是家裏孩子中的老大,底下還有四個讀書的弟弟妹妹,外婆沒讀過書,看著父親是城市裏的,有錢,於是賣老命的撮合他們,而母親是個有理想有抱負的人,她想走出農村,到城市發展,母親每天在天還沒亮就起床割豬草,砍材,回家還要做早飯給家裏人吃,再去學校讀書,日複一日,年複一年,母親就這麼擔任著家裏的大梁挺著過日子,她要靠自己的能力走出貧窮的山村,每天累得跟頭牛似的母親,哪還有時間和精力去找對象,為了回絕死纏爛打的父親,母親曾喝過農藥,已示自己無心戀愛的決心,日積月累,母親的身體就這麼落下了病根,而外婆像吃了秤砣鐵了心的要媽和父親在一起,外婆一哭二鬧三上吊,逼得母親就範。婚後,母親發現父親根本就沒有責任心,在生自己的時候,父親居然叫上自己的狐朋狗友在家喝酒打牌,對母親不聞不問。父親打牌賭博喝酒樣樣來,氣得母親的病天天加重,現在母親已經患有心髒病,胃潰瘍及急慢性結腸炎,看病舍不得花錢,其他的東西更是舍不得買,總是念叨著,“這錢是給我女兒結婚用的。”可憐天下母親一心隻為子女。
“嗯,媽等著,媽一定等著,多話媽也不說了,自己要照顧好自己啊,媽明天給你做好吃的。”
掛了電話,王歡抱腿坐在床上哭到睡著。
夜幕降臨,繁星閃爍,王歡蹙眉蜷縮在床角昏睡中,眼角掛著未幹的淚滴,讓人有種打心底想疼愛她的感覺。
“笨女人,隻會為別人著想。”曼蒙恢複真身,180cm的身高坐在小小的床邊,使床邊塌陷了一塊,王歡嚶嚀了一聲,轉過身,麵對著他,曼蒙微微皺眉,伸手替熟睡中的她擦幹餘淚,他打算回去了,來凡界已經一天,也不知道魔界的人要是發現他不在,會鬧成什麼樣。
“笨女人,謝謝你,我會再回來看你的,好好保重。”曼蒙輕輕的低語,在王歡額前落下輕輕的一吻。
黑夜,是屬於他的時間,展開黑色的翅膀,他從樓頂飛向一座墳場,現在他要做的就是將黑貓的身體埋葬,此黑貓被撒旦之子所用,曼蒙將黑貓的靈魂封鎖,所以這隻貓一直是假死狀態,處理完黑貓,曼蒙念了一段咒語,離開讓他逗留了一天的世界。
夜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