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莉衝進房子，找著曉娟，把她拽上樓，找個房間，兩個人進去，把門一關。
    房間裏靜悄悄的，劉莉喘著氣，曉娟看著她。
    “小莉，你真喜歡我哥麼？”
    劉莉氣喘勻了，才說：“對，我喜歡他，我賊喜歡他，我喜歡死他了，你有意見麼？”
    曉娟皺了眉：“小莉，你怎麼會喜歡上他這樣的人？”
    劉莉一挑眉，語氣尖利起來。
    “吳曉娟，我從小就缺人疼，我特羨慕你有這個哥哥，我也想有他這個哥，你和我較勁，本來我是覺著你是不想我和你搶哥哥，好，我不和你搶哥，我現在想找他給我當老公，你又和我較勁，為什麼？”
    “他配不上你。”
    “這個用不著你替我打抱不平。我問你的是，你把你哥當什麼了。吳曉娟，咱是姐妹，我和你說實話，我怎麼覺著你是跟我這兒爭風吃醋呢？”
    “劉莉，你胡說什麼？”
    “我說的咱倆人都心裏有數，吳曉娟，我今天把話撂這兒，你也知道我什麼人，我劉莉看上的人，除非我說不要，不會放給別人。”
    “劉莉，你不明白，我哥他……”
    “我不明白什麼？我告訴你，除非他是同性戀，別的我都不在乎！”
    “對，我就是同性戀。”
    屋裏的兩個女孩都愣了，門口的吳慶笑得雲淡風輕。
    “我一碰女孩就硬不起來，劉小姐是想和我精神戀愛麼？”
    劉莉呆愣愣地看了他一會，又看看麵如死灰的曉娟，忽然笑了。
    “我不信。”
    “劉莉！”
    “我不信！”
    “劉莉，你聽我說，我說的都是真話，我從小到大，沒碰過女人，我不是個正常人，我……是個變態。”
    “我不聽，我不聽！”劉莉死死地捂住了耳朵，從房間裏衝了出去。
    “劉莉！”曉娟想追。
    吳慶攔住她：“讓她自己好好想想吧。”
    曉娟像看傳染病人一樣地看著哥哥：“你說的，是真的麼？”
    吳慶迎著妹妹的目光，笑了：“是真的，我是同性戀。”
    曉娟眼神瞬間變了，像把刀。
    “你果然是變態。”
    吳慶的嘴抖了抖，卻什麼也沒說。
    曉娟一把推開他，衝出門去。
    吳慶站在原地，望著妹妹的背影。
    “我早就是個變態了，我的愛，早就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