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雲淡 第十二章 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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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校聯誼的音樂會今日在冰帝的大場地上盛重拉開了帷幕。冰帝,青學,山吹,聖魯道夫,立海大等各個學校的參賽選手都陸續進入了場地。校園內熱鬧非凡,人聲鼎沸。小汐和雲嵐約好在老地方見麵。
“占卜書上說,這是我的幸運方位。”千石清純哼著小調,四處打量的走著。果然,他猛然發現了一身白色長裙的小汐,風拂發動,嫣然靜姝,不禁眼前一亮,迎上去,“Lucky!美麗的小姐,讓我們來一場Lucky的約會吧!”
千石清純的調調……小汐停下腳步,淺笑在水蓮般的小臉上舒開,婉言拒絕,“不好意思,我還有急事,先走了……”
“喂……”
不甘心的千石繼續沿那個方向走著。咦?果然,他眼神又是一亮。前方,一個水藍發披肩的女孩蹦蹦跳跳的朝這邊走著。漸變色的藍色堆浪裙,腰腕還係了銀帶裝飾。女孩的心情似乎不錯,輕盈可愛,俏臉上是青春與活潑。
“Lucky!美麗的小姐,讓我們約會吧!”千石滿是憧憬地迎上去,很“紳士”地做著邀請。
“約會?”雲嵐微撅了一下嘴,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於是別過頭去,繼續向前走著。千石剛要前追,櫻花樹上的兩滴露水不偏不倚地打進他的雙眼裏。隨後,一枝樹枝莫名的斷了,正巧又砸到千石的腦袋上。
“呀!”千石驚呼。
雲嵐“咯咯”一笑,回過頭來輕柔的問:“同學,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千石站直,事不關己的說了一句。
雲嵐笑得更歡:“哦,那我還有事,先走了。”邁步離開,雲嵐心情更是大好。
“……”怎麼都這樣……
……
舞台正中,是一架嶄新的銀白色三角鋼琴。少年帶著溫柔的微笑坐在旁邊,白衣寧淡,周身仿佛籠了醉人的光。
小汐坐在他身旁,紫發灑在身上,流蘇被風柔柔地拂開,露出水嫩的少女麵容。仿佛有一種透明的靜,讓人慢慢淡化了她的容顏,隻有骨子裏的柔媚澄淨。她十指纖纖,環抱豎琴,和身後的的少年,那麼融洽的坐在一起。淡紫色的連衣裙外一層碎紗的點綴,越發嫵媚動人。
而舞台的後方,是個巨大的屏幕。隻見清泉從石縫裏流出,其聲如玉,其色如空,濺起無數碎雨,濕潤了周圍自然散落的碎石子,滋生出綠洲一片,淒淒空心草,掩映著清澈的泉流。屏幕外,櫻樹層層林立,正值花期。一裏一外,相互掩映,恰到好處。
前奏的音樂毫不突兀的響起,背景是水的低沉聲音,仿佛在訴說著一段滄桑的故事。這時,舞台正中緩緩放下一個素白的秋千來。上麵,可愛的少女捧膝側坐,漸變色的藍衣堆出層層浪,冰藍的長發冰藍的水晶眸,淺笑勾出山花爛漫,寂夜星空。
正曲悠揚地響起,少女和著音樂,幽幽地唱:
『夜暗燈黃人不寤,
殤情化雨滴成淚。
葬水荒顏華章碎,
鉛華洗盡心有悔?』
夜籠煙,月浸水,
流年暗渡,
吹成歌的曲調,
寂寞中奏響,
前世的嫣紅淡而遠。
(塵世,依稀紅塵)
思怨疾,心焚灰,
恨繞眉睫,
輕如夢的錦華,
惘然中醉去,
來生的雨吟渺而慧。
(夢囈,微茫似夢)
旋葉為盞,細浪如醅
月白風清的氣韻裏,
天涯的遊子,
淺吟著古老而滄桑的歌謠。
(鄉思,思故念香)
斂花為袂,流櫻似雪,
淋漓盡致的舞蹈中,
孤傲的女子,
詮釋著奔放而決絕的逍遙。
(相思,夢裏花香)
天籟一曲,唱不盡你我的過往,
繁華一瞬,湮沒入時空的軌道,
歎一歎,時光荏苒,千江流水千江月,
悟一悟,愛恨癡嗔,萬年枯骨萬年空。
天籟一曲,唱不滅心底的哀傷,
繁華一瞬,早不見故人的容芳,
願隻願,他日流水,隻載春光不載愁,
盼隻盼,今宵櫻雨,落盡相思落盡憂。
『魂安息,歸故裏,
癡怨盡,夢魘消,
攤手流盡殘花淚,
回眸卷逝紅塵灰。』
天籟一曲,唱不盡你我的過往,
繁華一瞬,湮沒入時空的軌道,
歎一歎,時光荏苒,千江流水千江月,
悟一悟,愛恨癡嗔,萬年枯骨萬年空。
天籟一曲,唱不滅心底的哀傷,
繁華一瞬,早不見故人的容芳,
願隻願,他日流水,隻載春光不載愁,
盼隻盼,今宵櫻雨,落盡相思落盡憂。
『自此後,天涯咫尺,兩兩相忘……』
聲音,空靈,樂曲,輕盈……
“入耳淡無味,愜意潛有情。自弄還自罷,亦不要人聽。”雲嵐之所以選擇用漢語唱,有這個原因吧。和雅清淡的弦外之音是創造者的心,一曲由悲傷凝結的告白,一曲由少女演唱的天籟……
……
不對的,雲嵐不應該這麼憂傷,他跡部景吾的妹妹應該永遠是帶笑的天使,還是,她把悲傷藏了起來,連自己也沒有發現……
跡部盯著自己的妹妹,忽然,一種距離感讓他覺得,心痛……
小汐聽見雲嵐的聲音,抬眼一望。果然,撫平傷痛,是需些時日的……
星野渢麵色平靜,隻是眼中的潮湧透露了他的情緒。雙手握拳,緊,再緊……雲嵐,你告訴我,你到底想怎樣?……
歌聲回旋,雲嵐緩緩吐出尾句,
“自此後,天涯咫尺,兩兩相忘……”
天涯咫尺,兩兩相忘……
……
校園內,櫻花舞著,各訴各的心事……
……
……
一路陽春白雪,各領風華,這一季度的比賽馬上落幕。而到這裏,自然少不了由冰帝音樂社主奏,王者跡部領唱的壓軸曲——冰帝校歌。
山上吹來
如霧低雲
冰帝
晨光中益顯清明
朋友啊
雄赳赳氣昂昂地向夕陽
大聲高唱
因為你
我們共同行動
一起培養
正直的心
聯係彼此的友情
是多麼美好
冰帝
冰帝
其名已高
偉大的
期待與功動
背負於身
日日勤奮不懈
緬懷
賢明的前輩們莫忘恩澤
牢記於心
文學道上
信步而行
師長壯麗
而又欣欣向榮
冰帝
冰帝
其名遍天下
美好典範
廣傳於世
聲譽遠播
直至遠方
高舉遵奉的是真理
一心一意
貫徹到底
吾校為碉堡
吾等更為燈火
照耀校舍
千秋萬歲
冰帝
冰帝其名永受尊崇
不起眼的小角落裏,雲嵐和小汐相依而坐,地上層層疊疊的花瓣似擁似簇。水色的眸子裏,正漾起一圈圈淺淺的波紋。
小汐淡笑,這欲看未看的可愛樣子,不正應了那句“和羞走,卻把青梅嗅”嗎?
“跡部前輩真不愧為冰帝的王者……”小汐隨口一諏,很自然的誇上一句。一邊瞄著雲嵐的小表情。
“哼,自戀狂一個……”雲嵐別過頭,不以為然地說。
“跡部前輩是真的有自戀的資本啊,”小汐看著舞台,萬丈光華的中心正是牽動人眼球的跡部。又看看水樣的豆蔻女孩,淺笑流轉開來,“喜歡他的人,一定很多吧……”
“嗯?”雲嵐怔怔,微露出疑惑的樣子打量小汐,然後輕聲問道,“小……小汐姐姐……你不是喜歡上那個自戀狂了吧……”
“?”小汐黑線,在黑線,半晌無奈地開口,“……雲嵐,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那……你總提他做什麼?”
“……”小汐無奈,決定換個話題,“算了,今晚想吃什麼?”
“不知道欸……”雲嵐低頭想了想,“咦,要不我給你做飯啊?”
“還是算了吧。”小汐想都沒想,順口說。
“為什麼?我做飯很好吃的!”雲嵐嘟起嘴,佯裝生氣,“哼,就這麼定了!今晚我做飯給你吃!”
“……好……”
雲嵐做飯,也許比想象中的值得期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