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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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玉蘭花開得正豔,一陣陣誘人的花香籠蓋了整個小村莊,村裏的人都喜歡把摘了的玉蘭花晾幹,然後裝進香囊裏,放在枕邊,聽說可以助眠安神。因此,取名叫“夙願花”,寓意著幸福。
“徐叔叔回來了,徐叔叔回來了。”徐高剛剛走下車,一群在馬路邊玩耍的小孩一邊大聲嚷嚷著,一邊簇擁上去。徐高看著這群小孩,幾年不見,似乎都快認不出他們來了,心裏不覺暗歎時光的變遷。
“小胖,過來,讓徐叔叔抱抱。”小胖樂壞了,一下子蹦到了徐高的懷裏。“喲,叔叔都快抱不起你了,看你媽都把你養成大胖子了。”徐高親著他圓嘟嘟的臉蛋說。小胖調皮地拍著他那鼓鼓的小肚子,咧著小嘴傻傻地笑。
正在河邊洗衣服的劉小玲聽到小孩們的叫喊,忙放下手裏的活,向徐高跑過去。三年了,劉小玲每天都在盼著丈夫的歸來。今天,她終於盼到了,千言萬語,她望著徐高,卻說不上一句話來,隻有眼淚在嘩嘩地流著。
徐高走向小玲,緊緊地抱緊她說“我回來了。”小玲靠在他懷裏拚命地點頭,卻說不上一句話來。徐高拉著小玲的手向家裏走去。
“媽,我回來了。”才剛到門口,徐高就朝著屋子裏喊。徐媽媽探著頭,望著眼前的兒子,扶了扶那副老花鏡,似乎怕自己看花了眼似的。
“徐高,真是你啊,可把媽想死了,看你都瘦了一圈了,現在回來了就好,回來就好。”徐媽媽一邊說著,一邊撫摸著徐高的臉。
“媽,小艾呢?”徐高這才想起她的寶貝女兒——徐艾韻。
“剛剛睡著呢,你這個當爸爸的,女兒還沒滿一周歲就忍心扔下她們母女倆,到時候,女兒都不認你這個爸爸了。”徐媽媽嘮叨著。
“媽,男兒誌在四方,我說過,一定要讓你們過上好日子,沒掙到錢時哪有臉回來見你們。”
“媽雖然一把年紀了,但媽還可以養活自己,媽不圖什麼,隻希望一家人平平安安、開開心心地過日子,苦點,窮點都無所謂。”
“媽,我知道了,以後都聽你的。”徐高怕媽媽繼續嘮叨下去,隻好附知著。
晚上,小玲給徐高收拾好行禮,三年不見,夫妻倆有太多的話要說,卻又似乎變得無話可說!
“徐高,這三年你在外麵都是怎麼過的呢?一定吃了不少苦吧?”小玲望著徐高。
“一言難盡,以後再慢慢跟你說吧。”徐高說到這裏,沉默了一會接著說“這三年,也難為你了,早點睡吧。”徐高吻了吻小玲的額頭,安然睡下。
小玲想,三年沒見了,難道他就沒有話要跟我說嗎?
徐高想,我到底要不要把那件事跟小玲說呢?她能夠接受嗎?又該怎樣跟她說才比較好呢?到底該怎麼辦……
兩個人背對著,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這一夜,如此的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