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是誰迷失在零點零一分 Chapter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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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
“歡顏”上來了,果然顏色香豔,朗姆酒的芳香,熟悉入骨的味道。
多年來又一直害怕重溫這種味道,Bacardi的味道。
也隻有阿桑會知道我骨子裏難以割舍的是這種味道。一個叫米沙的男人的味道。
“說說你啊,離別後緒。”對麵的女人不讓我有發呆的機會,由於本人發呆,周圍的人是很搞不定狀態的。
“矯情!我可知道裏李小姐現在盛名空前,像林芙孌這種小人物的碎碎念不會汙染你的視聽吧?MayKiss的業績一路飆升,幕後的功臣非你莫屬吧,桑芷。”
“真沒看出來,老是一副搞不定狀態的你會關注起我來。”她揶揄道。輕輕地抿了一口Moet&Chandon。
“實在因為你太璀璨耀眼,想漠視都不行。”
“MayKiss啊,的確是我的心血,你知道在美容行業,競爭是很慘烈的。”她加重了“慘烈”這個詞。
“在哪個行業不是?”我反問道。
“盛銘證券最近的經營不大好吧?”她問了問我。
“我不知道啊。”我的確不知道。
“還在跟老爺子抬杠?”她狹長的眼角瞅過來。
“老傷疤了,不說也罷!”我冷冷的答複她。這個女人!
我拿來擱置的“歡顏”,用極端優雅的姿態喝起來。
“很多人注視著你,阿孌,你不能讓大家失望。”桑芷魔爪伸過來,緊緊地握住我的手,她很用力,乃至我懷疑她要粉碎我的指骨。
“女人,很痛的。”我不滿地拍掉她的手。
“Sorry。”
“家明還好吧?”我問了問這個死女人的男人,家明是他的未婚夫吧?我印象有點模糊了,那個笑容靦腆,處事果敢的男子。
“啊……?家明?他去澳洲讀MBA了。”這個女人什麼表情啊?
“出狀況了?”我遲疑地問。
“我們還是很好的朋友。”她輕瞄淡寫。“像我們這樣的女人,想不出狀況都很難。”
米沙不也是一樣的結局嗎?我捫心問自己。
“到底什麼樣的男人夠得上陪我們走一世?”我自語道。
“一世很漫長啊,能開心的走一程就已經很不錯的。我已經沒有那麼高的要求了。”桑芷像貓一樣的舔了添杯沿,手指把玩著水晶高腳杯。
“就像是你同樣守不住米沙一樣,沒有誰辜負誰,也不是一個人對錯的問題。阿孌!”
米沙,那個傷我很深的男子,也同樣被我傷得很深的男子。
“米沙……”
“好了好了,提到他你就又要搞不清狀況了。”
〉〉〉肆〈〈〈
米沙……
你愛的是一個錯誤,從遇見一刻開始,原本我們就是不同平行線上的兩個人。偏離軌道的撞擊隻會遍體鱗傷。
愛情本是一把雙刃劍,在我們確認愛的勇氣時起,就要用自傷三分的心去傷人七分。
可是要我說,現在我還是不後悔最初遇見你。
“喂,阿孌,林芙孌!”被涼在一邊的女人開始抗議,為了防備她的暴力衝動,我在三分鍾內恢複完畢。
“在南國幾年還好吧?回鵬城也不說,我惱怒得很呢。”
“好……吧!認識了一些很好的人,陽光、海灘、碧水、天藍……椰子很好吃,民風很淳樸,生活很有規律……”
那個妖嬈如盛世繁花的女人又大大的送我一對白眼。
“好,我投降,傷口已經結痂,想再受傷都很難!”真的!
“我問的不是這個,是你有沒有‘豔遇’啊,一走數年,不會吃齋念佛吧?”她又損了我一把。
“如你所說,清心寡欲,安心學業。”
“嗤——”她不屑地笑。
“你說的是火星語啊,還是現在流行冷幽默?”她鄙夷道。
“桑芷啊,桑芷,其實你我都明白,我們是那種‘寧可也隻能在奔馳車上流淚的女人,也不會在自行車後背歡笑的女人’!”
所以米沙和我注定是悲劇。
沒有誰對誰錯,隻是遇見原本就是一種錯誤。
“說的也是。”最後桑芷隻能再次無聊地端起杯中酒。
“之前去南國不是和老爺子鬧得很凶嗎?後來呢?”她興趣高昂。好象我們家的八卦這女人很上心。
“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後來我不是依然沒有回頭嗎?盡管上的是三流院校。”我無所謂地回
憶著,回憶啊,原本就是回不去的記憶。選擇了,連後悔的時間都沒有!
“記得老爺子連簽證都給你辦好了,要不是你的強脾氣,你也不用上三流院校啊。”
“桑芷,那個時候就很孤勇的想要放手一拚!魚死網破也無所謂,想想也是因為十幾歲的年紀,太稚嫩,不懂得生活原本就是讓我們敬畏的。”
那個死女人又白了我一眼,“萬水千山的走過,你依然滿身塵埃。”
“你研究禪學?”
“不是,最終你還不是回來了?”她歎息,年輕的臉上瞬間閃過一絲哀戚。
“你不希望我回來?”我反問。
“不是我希不希望的原因,選擇權都在你手上。就像你當初走得那樣決絕。”我無視她埋怨的目光。
當初很決絕嗎?好了傷口並不代表忘記了疼痛,特別是我這種占有欲很強的女人。米沙……這也許就是我們之間的差距吧,你是那麼那麼的好,我卻無法給你一片純淨清澈的天空。
一杯“歡顏”已經見底,而我卻越喝越清醒,往事排山倒海般襲來。
桑芷嬌豔的容顏,因為酒意的暈染更加的楚楚動人。
“幹嗎用那種眼神看我?第一天認識?別說你還要酒,沒有了,我李桑芷請的酒從來就隻有一杯!”
“桑芷,我發現你更加美麗了……”我很嘴甜地說。
“會不會愛上我啊?這年頭男人不靠譜,不過如果能和林大小姐傳點‘蕾絲邊’的誹聞出來,我李桑
芷活得也值了。”她可愛地嬌笑著。
氣氛在漸漸的和緩,我們都平靜地對待生活,或者說用一種更加坦然的心態去麵對。
“有那麼誇張嗎?原來我林芙孌的魅力那麼大啊。”我調笑著。
“大著呢!”
“芙孌,想哭嗎?”
“沒有,已經沒有哪個肩膀能承受得住我珍貴的眼淚,所以我忘記如何哭泣。”
“你變得堅強了……也不知……好不好……”
再次沉默。不是我想要變得堅強,是我必須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