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上的步伐 第十四章、關於那些不被記起的記憶(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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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個周日的晚上,在少女以前經常呆的那個迷你KTV包間裏麵,智小川獨自一人坐在裏麵,感情深厚地唱著歌曲,所有都變了,什麼時候她才會記起自己來?
“一盞黃黃舊舊的燈,時間在旁悶不吭聲,寂寞下手毫無分寸,不懂得輕重之分,沉默支撐躍過陌生。”
悲傷的聲音在整個房間裏傳播,智小川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漠然的臉。他的小草不記得他了,現在已經一個多月了,她還是沒有記起自己,或許,這樣對她來說應該是件好事吧,不用痛苦了。自己一個人承受就好了。
“靜靜看著淩晨黃昏,你的身影,失去平衡,慢慢下沉,黑暗已在空中盤旋,該往哪我看不見。”
他一個人獨自地唱著,將心裏的感情發泄,輕輕閉上眼,她的樣子在腦海裏不斷出現,微笑時的可愛,生氣時嘟起的小嘴,好奇時眨巴的大眼睛,長而黑亮的長發……漸漸地她的笑容變得很淡,身影越來越遠,她的身邊多了一個男孩的出現。像王子一樣耀眼的男孩,有著棱角分明的俊臉,微薄的嘴唇,短而零碎的發絲,棕色的瞳孔,渾身上下散發著王子的高貴氣質,有著貴族特有的冷峻執拗,他們很般配。
“也許愛在夢的另一端,無法存活在真實的空間,想回到過去,試著抱你在懷裏,羞怯的臉帶有一點稚氣。想看你的看的世界,想在你夢的畫麵,隻要靠在一起就能感覺甜蜜。”
他的小草從那次溺水後就沒有來過這個包間,而且小草似乎忘記了她以前會每周日按時來這裏的事情。所有與智小川有關的事情好像沒有留在她的腦海裏麵了,都被封鎖了嗎?世界好像很暗淡了……
又過了一個月,一切都照常進行著。小草每天都會和她的好朋友林芯一起去上學,他智小川仍舊在她的不遠處保護著她,小川依舊是小草的神秘保鏢,小草依然不知道小川是誰,更不記得曾經的曾經,沒有什麼約定和承諾,也沒有幽幽的痛和淡淡的傷。
某個早晨,小草和好友林芯以及林海和青風,四個人一同去上學,路上說說笑笑,路邊的行人好不羨慕。剛到校門口,他們四個就看見一個一男生等在那裏。男生像王子一樣耀眼的男孩,有著棱角分明的俊臉,微薄的嘴唇,短而零碎的發絲,棕色的瞳孔,渾身上下散發著王子的高貴氣質,眼睛正看向他們,最終鎖定在小草的身上。
那個男生和自己那天晚上腦海裏閃現的人一模一樣!站在不遠處的智小川驚愕。保護小草是每天的必修,所以現在他正在小草不遠處的地方看著他的小草,同時也看到了校門口的英俊少年。
“你好,是草心蘭吧!”男生走近他們,用著很溫柔的聲音對小草說,臉上是迷人的微笑。
“啊?”小草被他的話驚嚇,這麼好的男生,在等自己嗎?雖然自己的長相不差,和校花匹配,但是誰都知道,她小草是從不輕易對男生如何的。除了身邊的兩位,可能沒有哪個男生和她有過很多的接觸吧,沒有多少人知道她的內心是個怎樣的世界,有著揭不開的隔膜。
“你是?”好奇心在心裏占據著大部分空間,想了解這個像王子一樣耀眼的人為什麼會在這裏主動地和她打招呼。
“我是邱誌野!”溫柔的男聲在耳際回蕩。
“哦!但是,我好像不認識你呢!”小草委婉地笑笑,掩飾剛才的窘迫。
“沒關係,現在不是認識了嗎?”似笑非笑的口吻。“聽說你不怎麼跟男生接觸?”
“不是聽說,是事實!”在一旁的林芯插進他們的對話中說。這裏明明有四個人,而你就隻看見心蘭一個人,色鬼!林芯才不在乎她麵前的是不是王子,但隻要對她不禮貌,她照樣罵,不過是在心裏罵!
“哦!”邱誌野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點點頭。
呃?這人到底有什麼目的?好奇怪!小草在心裏嘀咕著。
“那麼,草心蘭,請你,做我的女朋友吧!”邱誌野收住剛才的笑容,一臉真誠地看著小草說。
“不行!”草心蘭來不及考慮就被林芯回答了。
“為什麼?”邱誌野滿臉疑惑地看著小草的好朋友。
“沒有為什麼!”林芯雙手交叉抱在胸前,抬頭高傲地看著前麵的男生。在一旁的林海和青風都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他們。他們,想知道小草的反映。
“哦!她當誰的女朋友你憑什麼管?是好姐妹也不用這樣葬送好友的幸福吧!”邱誌野很冷靜地說,語氣很淡!
“你!”林芯一時接不上話,氣得臉發紅。夠狠!
“芯!不要鬧了!”是林海的聲音。他剛才在邱誌野的眼裏看不到半點虛假,或許,他真的喜歡小草。喜歡一個人看著她幸福就好。他選擇了沉默。“小草,幸福要靠自己哦!”
“哥!”林芯無力地看了林海一眼,拉著青風率先走進校門,林海也跟過去。留下發愣的草心蘭和滿是期待的邱誌野。
“心蘭?”邱誌野看著站在原地,僵硬身子發呆的草心蘭,用手在草心蘭麵前晃了兩下,把她的視線收回。
“嗯?”草心蘭仍舊盯著他們走遠的方向,無奈地在心底輕歎。我隻想一個人安安靜靜而已,不要誰因為我受到傷害,或淡或濃的憂傷都不要在我在乎的人身上出現我就滿足了。
“你還沒有答應呢?”聲音很甜,有著吸人的力量,會讓人禁不住地沉醉,迷離。
“我……和你?”小草看著他睜大著眼睛,剛才沒有反映過來他說的話,現在搞清楚了這樣一個事實,他在林芯他們麵前向她提出當他女朋友。怎麼不像表白?沒有聽到喜歡之類的詞眼。
“是啊!我喜歡你!”他好像看出了草心蘭在想什麼,不急不緩地說道。
“哦!”小草明白似地點點頭。“但是,我和你才認識呢,我需要了解你才能做決定。”看著如此帥氣,對自己如此溫柔的男孩,草心蘭不忍心拒絕,或者說她在心裏已經開始喜歡這個有著好看的臉部曲線的少年了。
“可以!”男孩很高興地點頭。“我會讓你了解我的,時間而已!一個星期之內我就要你答應我當我女朋友的!”男孩很開心地說著。“走吧,進去!”
嗬嗬!小草在心裏幹笑了一下。沒有回答他,很溫柔地笑笑。其實我們都是一群可愛的孩子,一些事情還在用孩子的思考方式去解決,有很多我們還是不懂。等到什麼時候真正了解現實時應該對很多事情都有一個更好的認識吧!
“心蘭?可以這樣叫你嗎?”看著眼前的草心蘭,邱誌野有種奇怪的感覺在心裏滋生。
我們都很善良,對生活都很彷徨,在一起並沒有什麼好壞,誰和誰也沒有什麼對錯,錯在這個太年幼的季節,錯在我們對很多事情還是不懂。
“你願意怎樣叫就怎樣叫吧。”小草看著邱誌野安靜地回答,很生疏同時也是很熟悉的安靜。
“蘭!進去吧!”邱誌野的臉上不知道是喜還是悲。她和自己還是有著那細長的線,摸不著看不見。
“嗯!”很輕盈地點點頭,邁動著步伐朝教學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