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第二章——“絕”的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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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個人的老窩其實就是把一個老窩隱藏在四套普普通通的公寓當中,讓誤闖的人有種“是花非花”的感覺。不知道究竟是住戶,還是一個小組織的本部。其實,這也是因為,這三個小頭頭本來就把這裏當作住所。
對於這樣的基地,寒在心裏給了他滿分。他不喜歡黑閻盟複雜的門衛係統,也不喜歡那裏錯綜變更如同迷宮一般道路。其實,再簡單中造就神秘才是最佳的方式,就比如這裏。
“你的本名是什麼?”藤智宸在眾人走入了老窩之後,很嚴肅地詢問。
“寒。”寒拖著疲憊的身子,坐下去。宇文博已經去拿醫藥箱了。
“那麼,姓氏呢?”藤智宸有些奇怪,“現在大家是朋友了,至少知會一聲啊!”
寒是奶奶給他起的名字,所以,他堅持使用,至於姓氏,那個男人的姓氏他怎麼還會要?“霧若,霧若寒。”霧若秀,就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疼愛過他的奶奶的名字。
霧若?他和霧若財閥有什麼關係嗎?還是......藤智宸接著詢問:“你是日本人?”
“中日混血。”霧若寒看著宇文博拿過了醫藥,坐在他的身邊,開始做準備。
程昊焱眨眨眼睛,“你多大了?我今年15了,你肯定比我小,是弟弟級的,對吧?”
“9歲。”霧若寒很平靜的回答。
9歲?......三個人差異的看著他,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隻有9歲?一個9歲的孩子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雖然外表霧若寒的確看上去隻有10、11歲,但是......他們也認為這是發育比較晚的緣故,怎麼想的到是因為她卻是隻有這麼大?
“還有,”霧若冷平靜的脫下上衣,為了能讓宇文博為他上藥,“我的性別是女。”
9歲!......等等!性別是女?也就是說,霧若寒,黑閻盟的刀魔寒,竟然是個隻有9歲年紀的小女孩?這怎麼可能?!三個大眼瞪小眼的彼此看著,怎麼可能?這件事情,就連一向非常冷靜的藤智宸也是瞪大眼睛,張大嘴——這樣的反應。
“如果驚訝夠了,可以幫我處理傷口了嗎?”霧若寒沒有任何的不同反應,依舊平淡。
宇文博率先回過神來,拿起棉花,沾入了酒精,開始為霧若寒的傷口消毒。這是個小女孩,一個和他妹妹同樣年級的小女孩;隻不過,不同的是,他的妹妹已經因為那幾個畜牲的欺負,病逝。而眼前的小女孩,卻拿起了刀,殺人。可是,他們都隻有9歲大啊!都是應該要別人疼寵的年紀......想到這裏,宇文博暗暗下定決心,遲早有一天,他要眼前的小女孩得到別人無法得到的幸福,就像他當年希望妹妹得到卻沒有實現的夢想。
(*這也是後來為什麼大少光焰異常疼愛四少雷音的原因。)
藤智宸和程昊焱看著宇文博小心翼翼的為霧若寒治療,立刻明白:眼前的宇文博已經將所有的對妹妹的遺憾轉移到這個刀魔的身上,現在,那深深遺憾已經成為滿腔的疼愛。
許久,宇文博終於為霧若寒包紮好了傷口,“現在已經沒事了,破傷風針也打了,感覺還好嗎?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霧若寒看著眼前的少年,好像奶奶對她的疼愛,真的好象!都是一樣的發自內心,都是一樣的溫柔,好像有一個人能夠包容她,能夠疼愛她,能夠不拋棄、不嫌棄她......
“好了,那麼,我們怎麼稱呼你呢?”藤智宸有點兒謹慎的問。
“寒。”霧若寒很幹脆的作了回答。
“那好。”程昊焱點點頭,性格一貫是急躁的他,根本不考慮太多的東西,本來嘛!這世界上的事情那麼多,哪有那麼多鬼時間東考慮西考慮的?因此,對於可以把一切規劃的非常清楚,甚至於所有事情都要事前計劃清楚,任何一個環節都絕不出現紕漏的藤智宸,他一貫是欽佩與不屑並存的態度。
“不過,其實有一件事情我們還是事先說清楚的比較好,”藤智宸輕咳了一下,“我們現在隻有三個人,加上你四個人,不可能達到黑閻盟的水準。所以......”
“我隻想為我自己活,而不是淪為別人賺錢的工具。”霧若寒一字一句的說,“我不在乎是不是現在就有很強的實力,因為,遲早我會靠我自己的能力,走上世界的頂峰;同時,我也會讓自己不再生存在悲苦中。”
三個人一直認為霧若寒是一個少言寡語的人,這一番自我的剖析,徹底顛覆了他們心中冷血殺手的形象。也正因如此,程昊焱整整的困惑了三年。
(*日後的事實證明,霧若寒的這一席話,是她在結識三個人,直到她在她自己的結婚典禮上對宇文博說的那番話外,最長的一次的對話。)
宇文博很滿意的看著霧若寒,這個家夥確實不同凡響。
程昊焱則是挑挑眉毛,表示讚同。誰叫這個家夥就是有那個實力呢!大概除了老大宇文博以外,就屬這個霧若冷有那種一方霸主的氣勢了。
藤智宸的臉上浮現著滿意兩個字,銀色頭發讓他更有了神秘感,“那麼,寒,歡迎你成為絕的一員。”
“絕?”霧若冷下意識的重複著這個字,“絕處逢生......”
三個人的臉色微微變了一下,絕處逢生,這正是當初討論組織名字的時候,藤智宸的解釋:如果沒有人希望我們活下去,如果沒有人願意我們活下去,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提供我們活下去的空間,我們也會活下去,為了複仇,我們可以做到絕處逢生。難道,這個霧若寒有著和他們三個一樣的痛苦嗎?
宇文博看著霧若寒蒼白的麵孔,長長的歎了口氣,是啊,一個幸福的人,會成為黑閻盟的絕頂殺手嗎?一個9歲的女孩兒,卻背負著沉重的負擔,走入黑暗,大概是她唯一的選擇了......“好好休息一下吧!你今天住我的房間,明天我們開始收拾你的住處。跟我來!”說完,站起身,朝他的臥室走去。
霧若寒衝著藤智宸和程昊焱微微的點點頭,跟上了宇文博的步伐。
在霧若寒消失在拐角處後,程昊焱看向了藤智宸,“你為什麼要她加入我們?”
“我以為那是你的選擇。”藤智宸不留痕跡的回避掉了這個問題。
“我是說真的!你別給我打太極。”程昊焱略有怒火開始發炮。
藤智宸看著拐角處,神情平淡,“直覺。”
“直覺?”程昊焱火大了,“你那是什麼見鬼的直覺?你要是做事情僅僅憑考直覺,那麼不知道我們都已經死過多少次了。你竟然現在跟我說直覺?”
“有什麼不對嗎?”藤智宸看著程昊焱,“我們相遇並且成為朋友,不是靠直覺?”
聽到這些話,程昊焱不禁語塞。是啊,找一個朋友,難道還需要理由嗎?
“而且,她正巧是我們最最需要的刀,一把可以威懾敵人的刀。”藤智宸的目光在那瞬間變得淩厲,目光中閃爍著耀人的自信和澎湃的野心。一把刀。宇文博的醫術以及他那隱含的霸王氣質,都讓人不可小視;程昊焱一手改造機械的本事和那火焰般融合周圍人群的能力,是不可少的優勢;再加上他自己,絕佳的計算機技術和他自己引以為傲的軍事頭腦,他們缺乏的,就是那可以給與敵人致命一擊的利器。而現在,他們有了這樣的利器-刀魔寒。
程昊焱的目光亮了起來,是啊!現在他們,再也不會顧慮敵人的任何行動,因為,他們的羽翼已然豐滿,再沒有什麼弱點了。
“在談論什麼?”宇文博從密室走了出來,看著眼前的兩個野心勃勃的家夥。
“我們的刀。”藤智宸看著宇文博,“現在的我們,沒有什麼弱點。對吧,文博?”
宇文博微微的笑笑,“是啊!從現在開始,我們將成為最為出色組合。有寒......”
(*此後的三年證明了藤智宸的分析。此前一直無法打開局麵,隻能依靠高科技犯罪的三個人,在霧若寒的加入後,逐漸開始走向新的開始。不再拘泥於科技,從最原始的地盤戰鬥,到日後橫跨世界的霸主之爭,有了四個人的合作,使得絕更有了霸主的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