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章 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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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家已有半個來月,陌生的城市麵對陌生的人群,孤獨如影隨行,除了呆在旅店大多數時間她會在書市轉悠,隨手抽出一本書翻了二頁複又放回原處,這一段孤獨的日子她也不知自己看了多少本小說,本本言情小說傷感的完美的,她會與書中的主角一同歡喜一同落淚,故事始終隻是故事,但故事也是來源於生活。她的經曆也可以成為一個傷感的故事吧,第一次愛,第一次品嚐愛的滋味,可是那滋味卻並非甜美,對於她它是苦澀的。是錯愛,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
走出書市她沒有方向在人群中閑走著,人為什麼尋找一個愛人呢?是因為孤獨,也許人生來就是孤獨的,為了逃避孤獨所以人需要朋友需要愛人的相伴走人生的旅程。事實上,誰又真的能與誰相伴一生呢,誰又是誰的誰呢?照著人的秉性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輕易得手的人或物,人不會懂得珍惜。得不到的才顯得珍貴人才會珍惜。幸福也是有殘缺的,愛情會讓人忘了時間,時間同樣也會讓人忘了愛情,忘了當初的愛,忘了最初純真的愛戀。回家之後她將會麵臨什麼樣的情形,他會以什麼態度對她,姐姐是否已經從傷痛中走出來了呢?雖說離家這麼長一段時間,可是她的心卻從未真正得到過安寧,她不能欺騙自己的感情,可是她又該以怎樣的姿態去麵對姐姐和父母,他曾說她不該以逃避的態度麵對自己的情感,她應該正視自己的感情,為自己去取幸福。她心中這百般滋味誰能明了呢。
她帶著燦爛的笑容撲到他懷中,他卻沒有任何反應,用冷冰冰來形容他對她的態度是再合適也沒有了。
“張健,到現在為止,你心裏還是隻有貝貝嘛,可是你也是聰明人,當知道不管從前她有多愛你你又有多愛她,以現在的情形她都不可能再接受你。所以呢——”
他推開她。
“你最好能好好待我。”
他已大步踏出家門,自從那夜之後欣欣就成了他家的常客,麵對她那張與貝貝同樣美麗的臉龐麵對他自己酒醉後做的糊塗事,木已成舟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他也想過試著去愛她,哪怕是把她當做貝貝來愛。可是她的驕傲與霸道她那強烈占有欲的愛讓他無法承受,每日的生活都讓他覺得度日如年,早知今日他不如一輩子與孤獨和美酒為伴倒活得輕鬆。此刻此時,酒才是他的最佳伴侶。
欣欣呆呆地坐在床上望著窗外的夜色越來越濃,她又錯了是吧,愛上他是一個錯,不放手是錯,不聽父母的勸是錯,生米煮成熟飯是大錯特錯,付出一切換來的不過是一座失愛的空城,王子不歸回,城中隻剩下一位等愛的公主,等候她愛的王子回到她身邊,等候著愛情的花開。為什麼他不愛她?躺在床上她思緒萬千迷迷糊糊中睡著了。
他又一次喝得滿麵通紅拖著沉重的步伐踏進小屋仆倒在床。這就是當初讓她愛得癡迷的張健嘛,那時的他是那般的幹淨爽朗冷峻的外表有著迷人的微笑,是誰讓他變成如今這番景象除了喝酒他還會做什麼,用毛巾幫他擦了微汗,她靜靜地坐在他身邊等候著他酒醒。
下午六點,他醒來穿衣又欲外出。欣欣攔在門口。“張健,我們能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
“談,還有什麼可談的,談你是我的人所以貝貝不可能再接受我?夠了,走開。”
“張健。”她流出傷心欲絕的淚。“你就不能分我十分之一的愛,不能給我幾分鍾聽我說幾句話嗎?這也成了一種奢望嗎?”
望著她憂傷的臉,她的憂傷讓她有幾分神似貝貝,他轉過身在沙發上與她相對而坐。
“你說吧,把你想說的都說出來。”
她淚水盈眶。“自從遇見你的那一個夜晚,我如同著了魔般愛上了你。與你相處的一段時間裏,我知道你的心從來不曾放在我身上——但我無法停止愛你,我隻想愛你!隻要你能接受我的愛那對我就是幸福了。我不求你愛我,你隻要接受我的愛就好。也許是我太心急做法太衝動,可是,今天的局麵全是我的錯嘛,在別人的眼中我是個驕傲的公主,可是現在的我隻是一個傷心渴愛的女人而已。我在愛情的花園栽下玫瑰的種子,精心地栽培等候著花開,誰能預料花開之時我所得到的隻是玫瑰的刺。”
他無言,望著她流淚的眼,他還能說什麼,她錯了嗎?她隻是太愛他,愛一個人有錯嗎?如果愛也是錯,隻是因為她愛錯了人,所以她才會傷痕累累。自己又何嚐不是呢,欣欣愛他愛得有多辛苦愛得多心痛,他愛貝貝也是同樣的辛苦同樣的心痛,愛得撕心裂肺卻不曾後悔。他走進她,輕輕拭去她的淚珠,愛憐的擁她入懷。
夜已深,老兩口已經躺在床上,最近這近一個月的時間欣欣常常夜不歸宿讓母親很是擔心。
“老伴,你說欣欣最近是怎麼了夜不歸宿,情緒時高時低,這三天二頭的見不到她回家。”
“女兒大了管不了了,終是要嫁出去的。說多了她也不聽勸,非得和那個張健呆在一起。”父親想到張健對寶貝女兒的冷淡心裏還有不滿。
“張健也不見到家裏來坐坐,如果他們真的在一起我看早些把婚事辦了才好。”
“嗯,我看啊那個張健就不把欣欣放在心上,還是隨緣份吧。而且就算是要辦喜事也得等貝貝回來才辦啊。”
“貝貝出去快二個月了是該回家了,你總是對貝貝沒個笑臉的。”
“好了,別想那麼多了,該回來的時候她們總是要回來的,睡吧。”翻過身他獨自睡去。
小小的咖啡屋,兩位許久未見的知心好友終於又再一次聚到一起,對彼此的生活常態關心和了解。
文清的臉紅通通的可能是走路走快了。“欣欣,好久不見了,你最近都在忙什麼啊。”
“我,先說說你吧,最近是否有喜事,看上去像是發著光的幸福體。”
文清臉上有著幸福的光環。“是的,我要結婚了。”
“嗬嗬,你還真快,不過一個月不見就要做新嫁娘了。”
“你呢,一切可好?”她不敢提到張健的名字,怕會讓欣欣難過。
欣欣用小匙輕輕的攪拌咖啡杯中的咖啡,笑道:“我呀,我也快要結婚了。”
“真的,和誰?”
“張健。”她的表情是那樣的安詳去掉了張狂和傲氣。
“張健!”欣欣說到這個名字的態度,她說出的答案都讓文清吃驚。
“我早就說過不會讓任何一個女人把他從我身邊奪走,他已經明明白白了解我對他有多深的愛,等貝貝回來我們就結婚。”
“貝貝出去有近二個月了吧。”文清欲言又止。
欣欣也看出了文清的猶豫。“嗯,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是擔心貝貝。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貝貝回來也不能改變我們的婚事。”
外出二個月她終於踏上了歸程,下午四點拖著行李的她打開家門。
“爸,媽,我回來了。”
孩子回家了,母親是最開心的,她拉著貝貝的手仔細的端詳著。“讓媽媽好好看看,出去二個月看都瘦了一圈,終於是回來了。”
貝貝給了母親一個擁抱。“媽,讓你擔心了。”
“到沙發上坐著,好好休息一下。”
家裏隻有老兩口在忙碌著家事。稍坐了幾分鍾,她問道:“媽,姐姐呢?”
“你姐姐呀,現在也難得回一次家,等會叫你爸給她打個電話叫她回家吃飯。你這段時間在外麵做了些什麼?”
“隻是到外麵到處走了走散散心而已,媽我先上樓收拾一下。”
走進臥室,將衣服從皮箱中整理出來納入衣櫃。她很想見到姐姐,更想見到他,要爭取自己的幸福。母親說姐姐近來很少回家,姐姐是否已經從失戀中走出來是否找到了新的朋友?她無法預知姐姐回家後,她坦白自己愛上了張健之後會是什麼樣的情形,隻能見一步走一步了。
“張健,晚上回我家吃飯吧。剛才爸爸打電話過來叫我們回去。”她在鏡前梳妝打扮。
他沉默以對,他的沉默就是對她話語的認同,一段時間以來他與她就是在這種狀態下一起生活。她梳妝完畢他套上外套陪著她一同出門,四十分鍾的路程便到達了她的家。
“爸媽,我們回來了。”下午六點,欣欣和張健一前一後走進了家門。
“你這孩子不打電話叫你回來,你就不想著回家,難怪老話說得好女兒都是幫別人養的。”母親笑著責備欣欣。
“媽,不要生氣哦,雖然我不經常回來,可我心裏可掛念你們二老呢。”
聽得姐姐和媽媽的聲音在樓下響起,貝貝方才從樓上下來。
“喲,我最親愛的妹妹回來了。”欣欣走近貝貝,親蜜的擁抱著她,可她的眼神中卻射出一種叫人心寒的恨意,如同一根刺直刺入貝貝的心窩。
鬆開貝貝,她在張健的身邊坐下,擁著他。以輕蔑的眼神望著貝貝。“不用介紹了,張健你未來的準姐夫。”
她望著他的眼神由疑惑到傷情,她怎麼也無法料想得到,她會麵對一個這樣殘酷的事實。他不是愛她的嗎?他不是對她說要她麵對自己的感情爭取自己的幸福嗎?他不是對她說他會等待她嗎?當她終於決定回來為了他爭取自己幸福的時候,他卻要和姐姐結婚了。她的心如同被撕裂般疼痛。
此時此刻,望著她心碎的模樣,她眼角有未湧出的淚珠。他是多麼想去擁抱她,告訴她真相。可是,他還有權利擁抱她嗎?他的眼中除了疲憊隻有心痛。
“你們三個年輕人怎麼都不說話啊,來吃飯了。”母親招呼著他們到餐廳吃飯。
餐廳,老兩口坐在一起,欣欣拉著張健坐在一起,貝貝坐在了張健的對麵。
母親的臉上滿是笑開了花的皺紋。“我們好久沒這樣坐在一起吃過飯了,你們都多吃點,張健別客氣,貝貝你也多吃點,在外麵二個月人都瘦了一圈。”
“嗯。”貝貝的回答永遠是簡短的。
“貝貝,你姐姐要結婚了,就等著你回來辦喜事呢,欣欣今天既然回來了不如就把這事定下來吧,早些把婚結了。”
“媽,等我結了婚,一定會和張健常常回來住的。”
“好,好,最好能快些幫我生個小孫孫出來。”母親是那麼的喜悅。
“對,我也同意你媽的話,要是可以就早些成婚吧。”父親也是持讚同態度。
“媽,你這樣說我都不好意思了。”欣欣嘴裏嬌滴滴眼睛卻一直在在張健和貝貝身上轉悠。
貝貝一直埋著頭吃飯,偶然在夾菜時與張健的目光相遇,她的眼中盛滿絕望。
“爸媽姐,我有些累先回房了。”飯後,她頭也不回的走進臥室。
父母在客廳與欣欣和張健選婚期討論著婚禮事項。
從母親家回到張健租住的小屋,看到張健愁苦的臉。欣欣帶著得意說道:“怎麼了,看你心情很不好的樣子。見到心愛的人心痛了?反悔了,不該答應和我結婚?”
“你會給我反悔的機會嗎?”他明知故問,心裏很清楚這是不可能的事。
“你說呢,如果說沒有那一夜也許我會成全你和貝貝,現在你想也不用想,就算不為我自己為了我肚中的孩子我也不會放棄這段婚姻。”
“孩子?你有了。”他有些吃驚,她已經有了他的孩子。
“不信嗎?”她從手提包中拿出醫院的化驗單放在他手上。
“孕期一個月。”
“是的,你可以不愛我,對於自己的孩子難道你也不愛嗎?”
無言的回答,他實在不該再夢想著能和貝貝相愛相守,他不配。自從那一夜,自從貝貝從他的視線中消失,他就封閉了自己的心,活在對貝貝的思念中,也隻有在酒醉之後的夢中他才可以與她自由自在的相愛。下午在欣欣家他再一次見到她的時候,他心中那團火再次被她點燃,他渴望能在真實中靠近她。他的心在渴慕的同時也在痛苦中煎熬。欣欣的父母已將婚事提上日程,一周後,他得以姐夫的身份去麵對她……
張健對她的沉默,她早已習慣。相信不久的將來他的愛將是屬於她的,等她生下腹中的寶寶,她將會擁有一個幸福的三口之家。不管怎麼說,剛才張健已經當著父母的麵應承了婚事,現在她要做的就是安心的入睡,一周後她將是他美麗的新娘。